“娘娘!”
凤仪宫的宫女神色恭敬的行礼问安,秋叶梨看着殿内烛火通明,淡淡应了声,“陛下呢?”
“回娘娘,陛下在寝殿内等着您,还未休息。”宫女如实开口。
秋叶梨推门走了进去,一身男装,更显得整个人娇俏可爱。
“陛下!”秋叶梨走了进去,案几旁,拿着书籍在烛火下读的男人转过头来,起身走了过去,“回来了,秦逸怎么样?”
秋叶梨摇摇头,开口道,“陛下放心,秦将军已然无恙,只是还需要静养。”
“那就好。”顾景曜稍稍放下心来,秦逸是个有能力的人,他正需要这样的人。
“怎么样,累不累?”顾景曜拉着她坐在椅子上,轻声问道。
“臣妾不累。”秋叶梨摇摇头,不管是为了竹儿还是为了骊朝,她都要救活秦逸。
“竹儿也回来了?谁在照顾秦逸?”顾景曜亦知道秦逸只身住在府中。
“嗯...竹儿回来了,已经回宫休息了,我留了一个太医在将军府上照应,又有禁军把守,想必不会有问题。”
秋叶梨笑着开口。
“嗯,梨儿想的很周全。”顾景曜点头,赞赏的看着秋叶梨,毫不吝啬的夸奖。
“时辰不早了,早些歇息吧?”秋叶梨边说边看向他。
“好。”顾景曜应下。
红烛燃尽,夜色下,却是有许多不眠人。
城外十里宅院,顾景城坐在窗前,微弱的烛光不停的颤动。
丁成仁垂眸定声道,“主子,秋淮和王若絮已经被皇上的人软禁起来了,是否要派人救出来?”
顾景城摩挲着手中的扳指,老神在在的开口,“不必,不过倒是可以适当放出消息,这样到时候才会有人信服。”
“是,属下明白,派去刺杀秦逸的人已经得手,眼下他应该已经奄奄一息了!”丁成仁说着微微勾起唇角,顾景曜的左膀右臂,秦逸和林寅一都已经出了事,眼下进攻却是最好的时机。
“不过...”丁成仁有些担忧。
“说。”顾景城瞥了他一眼,漫不经心的开口。
“主子,听闻顾景城与鲜卑关系匪浅,莫寒国路远不足为惧,倘若这鲜卑出兵,又该如何?”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但这临门一脚他又有些犹豫了毕竟开工没有回头箭,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不急,秦逸伤势严重,就算不死也丢了半条命,至于林寅一,让他娶了丁瑶,林家手握重兵,若是丁家与沈家联姻,朝中大臣的风向势必会倒戈,不论是真是假,也足以让顾景曜头疼一阵。”
顾景城漫不经心的开口,满眼的算计与得意,“至于鲜卑,成钰此刻恐怕是自顾不暇,说不定还要向骊朝借兵呢!”
“主子,您...”丁成仁闻言微微睁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他。
“什么叫做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上天都在眷顾着我们...”顾景城轻笑,想起那个神秘的男人眸色微暗。
与虎谋皮虽不是聪明的原则,但是若能够扳倒顾景曜也不失为一个好法子。
骊朝时局动荡,鲜卑也并不乐观。
顾景曜坐在书房内,看着成钰送来的密函,眉头皱的愈发的紧,鲜卑周边受到攻击,并不清楚对方的身份,却是势力强大,似乎并未听说过有这样强大的存在,鲜卑损失严重,夺位之后,鲜卑的兵马损失惨重,元气大伤,这更是屋漏偏逢连夜雨。
顾景曜提笔,却是写信给韩修谨,让他借兵一万给鲜卑,抵御敌方入侵。
“陛下,丁大人在殿外求见!”进忠走了进来,定声开口道。
“不见!”顾景曜皱眉,正值多事之秋,丁成仁心怀鬼胎,他更是见也不想见!
“陛下,丁大人所言是为了丁小姐一事,还说陛下若是不见,他就...”进忠擦了擦额角的汗珠,小心翼翼的开口。
“他就怎么样?”顾景曜不耐的皱起了眉头,心生不悦。
“他就撞死在勤政殿外...”进忠汗颜,垂着脑袋面对顾景曜的震怒。
果不其然,顾景曜将折子扔了下去,脸色阴沉的似乎能滴出水来,“他这是在威胁朕?”
“陛下...”进忠也有些为难,这件事情他总不好堂而皇之的包庇林将军,那才是真正的寒了朝臣们的心,也堵不住百姓的悠悠之口。
顾景曜看着他开口道,“去把林寅一也带过来!”
林老侯爷早已经退出朝堂,现如今整个林家也就林寅一一人入仕,但往日的威望却不曾失去,丁成仁的如意算盘打的好,他又如何不知道,竟是要让林家和沈家联姻,他是不会允许的!
勤政殿内,丁成仁和林寅一跪在下手,顾景曜端坐其上,黑着脸看向两人。
“罪臣林寅一给陛下请安,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林寅一目光有些呆,瞧着倒是消受不少,想必在牢中也是吃不好睡不好。
“陛下,不知您是否查清此案,为小女做主啊!”丁成仁叩首,定声开口。
此事既是丁成仁有意为之又怎么会如此轻易地让人抓住把柄,大理寺查了几日却是毫无头绪,确实有人证明,丁瑶与其共处一室。
林寅一抿唇,一言不发,真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丁爱卿想朕怎么做主啊?”顾景曜沉声开口,目光死死的盯着丁成仁,仿佛只要他敢说出赐婚的话就将他押入大牢。
丁成仁却权当没有看到,上前一步定声道,“回陛下,小女名节已毁,自然该由林将军负责,迎娶小女为将军府正妻。”丁成仁说的铿锵有,演足了一个慈父的形象。
“万万不可!”林寅一突然出声,一件痛苦的看着顾景曜,他喜欢的人是李小月,怎么能迎娶别人呢!
“怎么,林将军是不愿意负责了?莫不是欺辱我林家,这样做不怕遭到天下人的唾弃么?”
丁成仁冷哼一声倒是十分不留情面的开口喊道。
“不是...”林寅一心中烦躁,实在不知如何抒解,这样的情况下,他又如何自证清白呢?
“我...我并未碰丁小姐...”林寅一开口,却显得格外苍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