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暂的休整之后。
张茂上场了。
观众席上的骂声,依然还在持续,不过,声音却比之前小了很多。
倒不是因为他们消气了,而是嗓子骂哑了。
等老子歇一会儿,然后,再骂死这个瘪犊子。
……
张茂转头望了一眼自己的两个对手。
一个正是万众瞩目的尹知恩,一副清冷的模样,宛如冰霜美人,生人勿近!
至于另一个,张茂压根就不认识。
不过,看对方的气质,应该也不是啥善茬。
随后。
三人上前,进行抓阄。
张茂没有抓的资格,等另外两位抓完之后,他拿到了一个2号。
手上的这个号码,则代表着一个病人。
主办方会专门挑选一些患有疑难杂症的病人,当成比赛的题目。
题目的难易,会随着赛程的推进,不停叠加。
三个号码牌所代表的病人,所患疾病并不是一致的,不过,难易程度差不多。
如果走运,正好碰到自己会治的,多半就能顺利过关。
不走运,那就只能听天由命,自求多福了。
这就好比做一套试卷,如果每个题目的知识点,都能恰好碰中,得高分便是水到渠成的事。
当然。
对于学霸而言,无论题目难易与否,他们拿起满分来都没有任何阻
碍。
而木村里予,正是这样的学霸。
新上场的那个岛国人,压根就没有将张茂放在眼里,注意力全部都在尹知恩的身上。
他拿到了一个“1”的号码。
至于尹知恩,自然而然拿到的是“3”。
随后。
三个病人,一起上台。
他们不是走上来的,而是被抬上来的,或者是推轮椅送上来的。
紧张的氛围,使得张茂不敢怠慢,所以,他在见到病人的第一秒,就直接开启灵眼术进行扫描。
得到病因之后,二话不说,便对其使用回春术!
他还把自己的治疗手法,美名其曰“按摩治疗!”
双眼一闭。
两只手摸到患处,开始左右拿捏。
旋转。
摩擦。
透力。
……
这一番操作。
可把别人看得一脸懵逼,就差把问号写在脸上了。
“我去,完了完了,我还以为这个逼能有多厉害,最后一个出场,应该是有所能耐的吧,结果你丫的给老子来一套盲人按摩?”
“人家是下肢瘫痪,这一看就是神经出问题了,他要是插几根针,拔个火罐,我多少还能理解,可他丫上手就是一顿搓,搞得像是大东北洗浴技师一样。”
“草,这货绝逼是猴子派来的逗比,算了,老子都没脸看下去了。
”
“别急呀,才刚开始,兴许人家真的可以呢?!”
此话一出,引来无数人的嗤之以鼻。
“这家伙如果盲人按摩都能把人摁好,那我把自己的脑袋割下来,给他当凳子坐。”
龙国代表团这边。
“我怎么感觉不太靠谱啊。”
“咦……我也有这样的感觉,这哥们找到病因了吗,怎么上了手就给人家按摩啊,导致下肢截瘫的原因,可有好多种啊。”
“是啊,一看这个病人的状况就很不简单,重病仍需猛药医,这种技法显然是很难奏效的。”
于羡南双手抱胸,喃喃自语道:“得了,咱们还是赶紧回酒店收拾行李,赶最近的一班飞机吧,别在这里浪费时间了。”
田老也摇了摇头,悠悠的叹了一口气,侧过身去,不再多说一句话了。
沈半夏沉默不语,眼神认真的盯着台上张茂,嘴里却在念念有词。
不过,声音太小,旁人都听不见。
所有人都是一片愕然,完全看不懂张茂的操作。
啪啪啪!
哒哒哒!
张茂双手正不停做风车式拍击,一边拍一边问道:“老哥,有点感觉没?”
“嘿嘿,老弟这手法还不错吧?”
那病人表情也极其无语,眼睛斜瞄着张茂。
这是上哪给他找的技
师冒充中医啊?
对了。
这到底是在治病,还是在搞按摩?!
张茂哈哈一笑:“没事,现在没感觉,那我再给你搓个泥,然后,松一下皮,保证让你爽歪歪,绝对不虚此行。”
旁边的两个对手,碰到的也是瘫痪病人,不过,部位不一样, 有的是手脚不能动了,有的是脖子不能动了。
但是他们两个的处理方式,却很专业。
尹知恩直接拿出了银针,在特制的药酒上烘烤一遍,便展开了令人叹为观止的飞针绝技。
很快,那个病人毫无知觉的脚趾动了一下。
岛医阿部也不赖,拿着一个摄像机似的玩意,对着病人扫了一下,便通过照片,查出了对方的病因。
接着。
又打开了一个箱子,箱子里面有几十种药剂,全部是事先提取出来的,每一种药剂治疗一种类型病症。
思索了几秒。
他准确的挑出其中一个,对其进行注射。
不一会儿,那个病人僵硬的面部肌肉,有了一丝变化。
“哥们。”
“有感觉了没有?”
张茂大保健套餐,还在继续。
至于那个病人已经不想回答他的问题了,彻底将张茂当成了一个神经病。
搞鸡毛啊?
老子身患绝症,半身不遂,已经够踏马惨了,居
然还派个沙雕来折磨老子。
“手法应该没问题。”
“经脉也通畅了。”
“应该是长时间不运动,肌肉坏死了。”
张茂嘴里嘀咕着,随后,对那病人要求道:“哥们,要不你站起来走一走。”
“我走你妈!”
“老子要是能走,刚才用得着别人推上来吗?”
那病人感觉张茂在侮辱他,当即便忍不住破口大骂,喷了张茂一脸的唾沫星子。
对此,张茂也不生气,认真的解释道。
“你之前确实不能走,但是现在经过我一番治疗,你已经可以下地走路了。”
“慢慢来,别急,我会扶着你的。”
病人怒不可遏:“放你娘的狗屁,就我这逼样,连站都站不起来,怎么走路啊!”
一边大骂,那病人暴然起身。
他双手撑着扶椅,犹若垂死病中惊坐起。
不是意志力逼他如此。
而是实在忍不了这个沙雕的喋喋不休了。
然而。
对方这一起身,并没有踉踉跄跄的摔倒,而是不可思议的站住了脚根。
急要出口的脏话,就在这一瞬间停住了。
病人低头看着自己的双腿,眼珠子瞪的跟铜铃一样,满是难以置信的神色。
“这,这……这。”
“怎么可能啊?!”
“我又重新站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