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让人将东西又收拾好了?”用了膳,凤呈彧侧头看着还在吃的华晏白,问到。
“嗯。”嘴里含了东西,华晏白只是应了声。
“想再靠近点?”凤呈彧心里有些叹息,她还没看过这里的情形呢!
“靠近哪儿?”华晏白这回咽下了嘴里的东西,似笑非笑的看着他,问。
一旁侍候的人,看着他们这样,又看着那位淡定非常的某皇子,也真是再次无语了。
到底能不能说点听的懂的?
“主子,京城又来信了!”司马赢进来的时候,三人正在喝茶,只不过,依旧还未说到正题上。
“谁来的?”四皇子放下茶杯,问到。
“这回是六皇子。”司马赢顿了下,将信呈上。
“他说他觉得父皇并不想立他为太子,亲事似乎也不想再提及?!”四皇子很快便看完了信的内容,拧眉说到。
“有菀妃在。”凤呈彧对此,比他们淡定。
“六殿下有说,他是从什么事情上发现了端倪了么?”华晏白对于某国师大人的话不置可否,只是问到。
“就是亲事。”四皇子叹了口气,“你们知道,女方比他大两岁,不好再等,母妃提了一嘴,却是被父皇拿话挡过去了。”
四皇子说完,捏着信的手一顿,脸色忽然有些异样。
大家看过去,只见,他慢慢抬起手,双眼也看向手里的信,然后,他小心谨慎的一点点的摸着信封。
“那小子鬼着呢!”凤呈彧见状哪里还有不明白的。
刚刚,他就在想,那小子若只是来信找哥哥“抱怨”,他还真就觉得,太子不立他,便不立吧!
很快,四皇子小心的撕开信封,却原来,信封做了两层,做的还算均匀,所以,他和司马赢才没有第一时间发现。
夹层里,只有一小溜儿纸条:太后将死,程家死寂。
“之前,母妃发现太后似乎受制于他,现在看,未必不是真。”四皇子沉声说到。
“只是,程家一直没有动静,这很不对劲。”
“程家一直安静,或许是因为没法不安静?!”华晏白挑眉,语气微嘲的说到。
“行了,还有一个时辰天黑,咱们准备一下吧!”凤呈彧忽然,站起身,说完,就走出了屋子。
“说起来,他貌似和那位太后是一辈的人!”华晏白眨了眨眼,有些莫名的说到。
“那位太后是真年轻啊!”这句感叹,让四皇子脸色有变了变,其他人倒只是疑惑的看着他们。
“现在是凤呈彧的情绪在作祟?”趁着四皇子跟季临说事,华晏白找到那位国师大人,低声问到。
“大概赶不回去见最后一面了!”见他气息微微有些异样,华晏白也低低的叹息了一声。
“人/生啊!”重重的感叹了一句,华晏白苦笑了下,“或许,真的就是这样,很多时候看到的未必就是真实的!”
说完,也不管他接不接话,华晏白就转身想走。
“今晚或许不用再转移了。”面纱之下,凤呈彧张了张嘴,却只说了这么一句。
“看情况吧!”华晏白脚步未停,头也没回,只是抬手,挥了挥,说到。
“你们安排好了?”回去,四皇子正喝着茶,等着她。
“你安排好了咩?”华晏白龇牙一笑。
“晏白,事情好像朝着不妙的方向发展了!”四皇子这回倒是没有被她逗笑,叹口气,伸手将她拉进怀里。
“其实,这些年倒也不难发现,有些事,他总是能及时掐断线索。”华晏白看了眼外面,这家伙抱她要不分地点了么?
“不然,以菀妃娘娘和那位国师大人的能力,大概用不了这么多年都解决不了问题。”
说完,华晏白就僵了,低低的吸了口冷气,脖颈僵硬的转过去,看向抱着自己的人。
“怎么了?”四皇子疑惑的看着眼前精致的小脸儿,她这有些懵然的样子是想到了什么?
“五福。”华晏白说出一个人名。
“他……”四皇子闻言,脸色也慢慢有些异样起来。
能在他那位父皇身边这么多年,那位内侍大总管,皇帝的贴/身侍从,绝对是不简单至极!
可是,之前真是都没有怀疑过,如此,那位五福大总管的能力就更让人心惊了。
“你说,菀妃娘娘发没发现他?”华晏白皱着眉峰,疑声问到。
“没有听她提及过。”四皇子想了想,缓缓的摇头。
“林澄和司徒昂都没有提过这个人!”华晏白若有所思的沉声说到。
“这个人真是让人细思极恐啊!”
“传信回去,让人先关注一下?”四皇子琢磨着,既然想到了,就该重视起来,但愿,现在关注的还不晚。
“告诉你那位师父,让他安排这件事。”华晏白对上他的视线,一脸正色的说到。
“好。”四皇子顿了下,缓缓的点了头。
“那今天晚上……”又坐了一会儿,四皇子才又开口。
“先看看。”华晏白低哼一声,翻翻白眼,“你那位师父啊,就是不肯说清楚。”
“那想来是不会有什么危险了!”四皇子倒了热茶,递到她面前。
“嗯哼。”华晏白哼唧着,接了。
京城,六皇子府,六皇子捏着自家母妃又一次送来的点心,这回是有些反应不能了。
“都下去,晚膳我等会儿再用,不要来打扰我!”六皇子沉声,喝退了所有人,才在桌旁坐下,脸色更加凝重了。
虽然,他活了十六年才见过自己的皇祖母,但,据说,那可是亲的,他家父皇的亲生母亲。
现在,他竟然……
当年的传闻若是真的,那他们当年就反目了,如今再见,应该不会是所有人看到的这样吧?
“又或者,她不是真的?”六皇子拧眉,嘀咕一声,“貌似也不太对?”
“挠头!”长叹一口气,六皇子现在是真心觉得这阴谋阳谋的委实是太过心累了!
“若是今晚,母妃是决定什么都不做么?”捂着脸,六皇子闷声低问着。
母妃叮嘱他,千万不可轻举妄动,掉以轻心,京城的情势日见紧张,也不知道他那位皇兄什么时候回来啊?
殊不知,他心心念念的皇兄,正在同某位小公子一起“看戏”。
“他们这是什么情况?跟之前见的不一样啊?”看着天黑后,陆陆续续进了村,像是村民的一些人,华晏白越看越觉得奇怪。
“他们这种,说实话,我也不知道算死了还是算活着。”凤呈彧一句话,说楞了所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