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您怎么了?”虚雾和虚影尽职尽责的跟在自家主子身后,可是,这回了山洞火堆旁,这脸色和气息怎么就慢慢变的……可怕起来了?
“你们去准备点吃的和热茶过来。”四皇子回来正好看到这一幕,不禁皱了皱眉头,将虚雾两人支走。
“殿下,你师父可能瞒了咱们一件最重要的事!”华晏白盯着火堆片刻,才转回头看向一直看着自己的人,脸色冰冷,眼底含煞,开口时,气息都有些不稳,只不过,也同样冷沉。
“什么事?”四皇子一愣,他这次,他的确很意外。
这个时候了,他师父还能瞒着什么?
还是最重要的?
“那个人不管他是程维绪还是凌哲,他们都不蠢,怎么这样三番两次的给凤呈彧机会?”华晏白看了眼山洞出口,沉声说到。
虽然,他们都听凤呈彧说过那种匪夷所思的事,但,作为一个从来都正常的人来说,四皇子大抵还是不能想象太多。
“可那个人看着的确是像受了重伤,很严重那种!”四皇子拧眉,想说快死的那种,却觉得不太贴切,毕竟,那种人就算快死了,大概也不是普通人能对付的。
“殿下,听说过置之死地而后生的说法吧?”华晏白压低声音,问了一句,“你就没感觉那个家伙像是在找死?”
“那或许是像你说的,他研究那种药成功了?需要那种濒死的状态才能有效?”四皇子摇摇头,他不是不赞同她的说法,他想不通的是自己那位师父似。
“还有,程志勋不在军/营,他去了哪里,应该也是个关键!”华晏白思忖着又说到。
“殿下,你觉得他会不会是下一个?”
四皇子再次愣了,过了会儿,才明白她的意思。
他忽然觉得其他人说的还真是不错,她真的很敢想!
“晏白,我不是不站在你这边,而是,我觉得程志勋就算是那个人预备的下一个,师父若是知道应该不会让他成功,于师父而言,那个人恐怕也是仇人!”
“立场如何,难道不是看利益如何么?”华晏白语气微嘲。
“殿下,不用急着为他辩解,我也只是怀疑,毕竟,对那种诡异的事,我也不太懂,我只是在怀疑那个人的行为,太不合乎常理了。”
“就算他已经不是正常人,应该也不会思想行为差这么多是不是?”华晏白疑惑的看着他,低声呢喃着问了一句。
“主子。”两个人正琢磨着,季临走了过来。
“何事?”四皇子应声。
“主子,国师大人带着司马赢离开了,他说……说……”季临见两人都盯着自己,目光还有点那啥,于是,说话都有点不利落了!
“嗯?”四皇子疑了一声,季临一个激灵,赶紧摆好姿态。
“主子、小公子,国师大人说跟着那个人应该能找到程志勋,如果他真的回不来,也会让司马赢回来报信,所以,让咱们也做好准备。”季临越说,语气也是越加低沉了。
“呵!”华晏白笑了声,听着这声有些不知其意的笑声,四皇子和季临都有点诧异。
“他还真以为我无所不能么?还是他忘了,他们那套唬人的玩意儿我不懂?”
“那……小公子,咱们是没办法准备什么么?”季临有些肝颤。
如果国师大人和这两位都没办法,那不是要……
“季冷呢?”华晏白看了他一眼,“叫过来,合计一下,一会儿用了膳,咱们也该行动了。”
“殿下不说点什么?”再次剩下两人,华晏白看了眼身边沉默的人,问到。
“之前说的不明白?”四皇子冲她笑了笑,温声反问。
“殿下你……”华晏白张了张嘴,话在舌尖转了一圈,却是换了话音,“殿下就不怕我失策?”
“你失策,还有我。”四皇子摇了下头,“晏白似乎还没有失策过,不是?”
华晏白看着他,并没接话,过了会儿,吃食摆上,季家兄弟也回来了。
“坐下一起吃吧!”四皇子等四人行过礼,淡声说到,“听晏白安排。”
“季冷,他给你留了药还是什么东西?”华晏白先是喝了口热茶,接着就问到。
“有药,也有其他东西。”季冷淡定回到。
“司马赢会暗地里留下记号是吧?”华晏白点点头。
“是。”季冷看了眼自家主子,而后才应到。
“行!”华晏白深吸一口气,“用膳,时间差不多了。”
“季冷是他放在我身边的人?”很快,众人收拾启程,上了马车,四皇子才低声问到。
“这个问题,我觉得殿下说反了。”华晏白顿了顿,摇头,“他应该是栽培了季冷,为的是保护你。”
“另外,有件事现在大概也无所谓说与不说了,历代国师手中都有股力量,皇帝应该也是有所忌惮的。”
“这应该就是历代国师不长命的原因吧!”华晏白耸耸肩,“这点是我乱猜的,不用在意,慧极必伤也是大有可能的!”
“师父似乎并无意让咱们跟过去?”四皇子默了默,滑下一丝黑线,将话题转回去。
“不跟过去,他大概得跟那个人同归于尽吧!”华晏白低声嗤笑,“再者,不跟过去,下一步咱们大概也无法进行了。”
“你这话有些矛盾。”四皇子拧眉,有些事,他是有自信的,可是,有些事……
“跟我详细说说。”将人拉进怀里,四皇子这次是真准备让她说清楚些。
“你知道你那位师父的情况吧?”华晏白翻翻白眼,懒的挣扎,反正他怀里很暖和,“他跟那个人就算不完全一样,也是雷同的。”
“依着我的道听途说呢,他们这样的想要杀死,需要特殊的东西或者兵器,所以呢,我想,这特殊的东西或者兵器应该得正常人使用,你那位师父够呛能用。”
你那位师父……
你那位师父……
四皇子无奈的搂着她,这话听着真有点别扭。
不过,她这嘴上不承认他那位师父,又怀疑他那位师父,现在看,就是嘴硬,还不是不想他那位师父出事。
“照你这么说,是不是还有男女之分?”四皇子低头,挑眉看着她,“我也有道听途说过,女子属阴,应该不适合出手吧?”
“哼!”华晏白脸色一僵,沉默了两秒,低哼一声,转头闭上眼,不理他。
四皇子却是低叹一声,抚着她的脸颊,开始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