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雪终于停了两天了!”司马赢伸着懒腰,“这两天过的真是安逸啊!”
“哎,你这又忙了多久?”看着低头,沉浸在药材之中的季冷,司马赢一脸唏嘘的问到。
“你懒!”季冷头也没抬,眉头倒是轻皱,这家伙没人骚/扰,就来招惹他,真是!
“你才……”司马赢下意识的回嘴,却发现人家是真不懒!
“哎!你俩都在这儿呢!”还未及说其它,季临就冲了进来,“季冷,快,拿药箱去小公子那儿,国师回来了,重伤。”
季冷和司马赢一听,赶紧跟着季临出了库房,三人朝着华晏白的屋子就直奔而去。
“还会流血?!”看着躺在小榻上的人,华晏白伸手戳了戳他胳膊上的伤口,有些稀奇的嘀咕到。
“什么话?”凤呈彧虚弱的苦笑一下,他只是灵魂和身体的契合度跟正常人不同,而且他的灵魂算是两个人的融合的,但,身体的反应还算在正常范围啊!
“他看起来都那样了,你还会被重伤?”华晏白撇撇嘴,看了眼一旁的四皇子,问到。
他们到底是师徒,四皇子看起来还是担心他的。
“他看起来那样了,也没你想的糟,不过,我也不是被他伤的。”凤呈彧轻轻的摆了下手。
“他需要时间缓和,所以,就招了不少人围攻我,双拳难敌四手而已。”
“好吧!”华晏白点点头,看着三个进屋的人,让出地方给季冷,“让季冷给你检查、包扎下。”
不方便在场,华晏白便进了内室,四皇子竟也跟着过来了。
“他似乎还当自己是你哥哥?”见她扭脸有些疑惑的看着自己,四皇子先出了声。
“我是华家长女。”华晏白挑眉,嗤笑一声,“他是凤呈彧,你们凤家的人。”
“京城还没有回信。”四皇子点头,满意她的回答。
“不过,雪停了也算好事,行军会快一点。”
“六皇子他……没事吧?”华晏白听着他的话,想起现在京城里,负责吸引注意力的那位。
也不知道那位六皇子能不能撑得住?
不过,有那么厉害的母妃,想来也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他?他没事,不过是瞎闹两句。”四皇子有些失笑,晏白不会以为母强子会弱吧?
那小子看来确实有演戏的天分,让晏白都有几分相信了。
华晏白心口一凛,忽然有种感觉闪过……
他跟那位六皇子……真的没有隔阂?
那,那件事……
两人正沉默着,虚影过来请示,于是,两人再次回到大家面前。
“如何了?”见季冷在收拾药箱,华晏白看了眼身边的人,问到。
“主子、小公子。”季冷站直身子,一旁的其他人也都侧耳听着他接下来的话。
“国师大人的伤的确很重,至少三天内需要卧床,不能动武。”季冷神色闪过一丝异样,不过,言语倒还算正常。
“用药么?”华晏白眨眨眼,看了眼那位依旧蒙着面的人。
“用,已经请示过国师大人了,属下这便去煎药了。”季冷点头,便行了礼,告退离开。
“我需要时间,他同样,不过,你们还是得警惕些。”凤呈彧睁开眼,试图坐起身,季临见状,赶紧上前去扶。
“主子,房间已经安排妥当,属下和季临这就送国师大人去休息?”司马赢也走过去,请示到。
“安排好侍奉的人,不能有任何差错。”四皇子点头。
“是。”季临和司马赢应了声,就扶着人离开了。
“你有没有一种山雨欲来的感觉?”华晏白沉默了一会儿,转头看向四皇子。
“你是想说,他借着受伤留在这里?”四皇子有些疑惑的问到。
他那位师父,的确从未在他们身边长时间停留过。
“不确定。”华晏白摇头,“大概是这两天的平静让人不习惯吧!”
“主子、殿下。”虚雾走进房间,手里拿着一个信封。
“谁的信?”华晏白顿时来了精神。
“是大统领。”虚雾看了眼四皇子,恭敬的将信呈上。
“终于有点动静了!”华晏白吸了口气,也不管身旁的人,径自拿过信就拆了开来。
“哎?”快速的浏览了信里的内容,华晏白就疑了声。
四皇子淡定的将信纸拿走,看完,也轻松皱起了眉峰,不过,却是没有吱声。
“那位太后总是出其不意啊!”华晏白将信扯了回来,又看了一遍,冷笑着说了一句。
“话说,这难道真不是亲儿子?为什么她就这么想坑死皇上?”
“大概还是有比儿子更重要的目的要达到吧!”四皇子沉声说到,“不过,谁给她出的主意,竟然这时候了,还想给父皇下毒?”
“以皇上跟大统领,还有菀妃娘娘对皇宫的掌控,都暂时没有发现可疑的人,想来,那人还真是隐藏的够深。”华晏白拧眉。
话是这么说,可是,可能性有多大?
怎么想都不大,可是,是谁呢?
“最不可能的可能……”呢喃着,华晏白思忖着,继而又摇了头,还真没有什么目标可怀疑啊!
“有母妃和大统领,相信,他们一定会找出那个人的。”四皇子却是比较乐观的。
“这第三天也快过去了!”看了他一眼,华晏白叹息一声,“这日子真是漫长又短暂啊!”
“北澜那边开始有动静了,今年冬天,他们过的委实不算好。”四皇子晃着手里的茶杯,语气有些沉重。
虽然,他心里清楚,与北澜一战,不可避免,但,如果有办法避免,那就再好不过了。
或许,回头还要再问问他那位师父?!
“这次大概不能像南疆那次那样了。”华晏白往桌子上一趴,神情一下子有些低落了。
南疆之行尚且用了三个月,这北境之行,恐怕再多三个月也够呛。
“你的及笄礼恐怕真的来不及。”四皇子眼底划过一丝复杂,低声说到。
“……”华晏白一下子脸色就木了,她在乎及笄礼?真是见了鬼了!
这一个个的都比她在乎,不过,好像说多了,她也有点感觉了?!
“没事,反正也只是自己人知道,又不会昭告天下,不不碍的。”
“晏白,我有准备礼物,你的及笄礼。”四皇子看着她小脸儿微僵的模样,一下子笑了。
意料之中,听他说完,她立刻就送上一对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