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为什么不选择逃走?”深夜里,风,一丝不起,雪,无声的飘落。
整座寂静的小城里,只那一座宅子,屋顶上站着好几个人。
直到远处传来隐约的爆炸声,那道难听的声音,再一次传进大家耳中。
“因为我傻。”那人的话音一落,所有人的视线都落在那道纤细的身影上,总是一身银白色的衣袍,就连披风都是,在这样的雪夜显的更加清冷。
简单的一个回答,就连那个原本不为所动的人都侧目,其他人更是眸色诧然。
“你傻?”桀桀的怪笑声响起,冷哼声都显的甚是诡异。
“你傻,劳资这会儿就不会在这儿面对你了!”
“一接手华家的势力,就着手调查程家、梅家,你能啊!”
“若不是这个该死的魂淡真没有接触过你,我都要怀疑你偷学了术法了!”
“该死的人从来都是你!”听着越来越趋于嘶吼的语气,华晏白冷着一张脸,语气也很是冷沉。
“我很奇怪一件事!”华晏白唇边溢出一个冰冷的笑痕。
“你怎么没有将他教的同你一样?变成这种披着人/皮的魔鬼?”
“哈哈哈……”寂静再次蔓延,过了会儿,难听的笑声肆意的飘散开来。
“你不是傻啊,你是太天真,人都是会变的,他能例外么?”
“现在他看起来一心护着你,你以为是为了什么?不过是为了达到那个目的而已。”
“仅此而已!”
“仅此而已?”华晏白接了他的话,冷笑后,又叹了口气,“凌哲,你还记得凌贤么?”
“你怎么会知道他的?”那人顿时收了笑声,语气冷硬的问到。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华晏白嗤笑。
“不过,离开一个有你这样恶魔的世界还真是有些难!”叹息一声,华晏白挑眉冷笑。
“我是真想给你的自信点个赞,但是呢,没有从小教他做一个恶/魔委实是你的败笔!”
“接下来,不如跳个舞让我们欣赏一下吧!”轻笑一声,华晏白一改刚才的冷脸。
大家莫名奇妙的看着她,四皇子都有些无奈。
“我猜,看他跳舞,你的心情应该会好点的。”终于,刚刚那一段对话里的另一个主角开口了,那淡淡的无奈,还真是有别于平时的清淡。
“凤呈彧,以后就这么叫了。”华晏白耸耸肩。
其他人满头黑线的看着他们无视那人,自顾自的的说着,暗暗警惕着。
“啊……”不过,很快,惨叫声就响彻整个天地。
众人瞪大了双眼,惊愕的看着那人“手舞足蹈”的胡乱的扭着身体。
看起来……挺像在跳舞的。
“回应的不错,喊时间久点,这破锣嗓能够让这小城热闹点也不错!”
这句话,似乎隐含一股恨意,那人即使是那样的情况,也接了话茬。
“桀桀……”那人怪叫着,“你还为那些不相干的人愤怒?”
“不过,能让我宣泄了怒气,也是他们死得其所!”这话,所有人听的都怒了。
“华晏白、凤琛,这座小城里的人数可远远不及那边的人数众多,所以,你们的杀孽更重!”
“怨不得都说反派话多,跟你废了半天话,小爷特么累惨了,你继续跳,药效我看着还可以!”华晏白翻翻白眼,长出了一口气。
她其实还蛮担心她和四皇子捣鼓出来的药,药效不行。
“你看到小公子是怎么把药下了么?”季临连着打了个冷颤,拉了把身边的人,低声,疑惑的问到。
他是真以为国师大人会和那人再动手的,结果……
这看着,不要太轻松!
就是,他们的对话,一句都没听懂!
“你笨。”季冷瞥了她一眼,继续盯着那人,他觉得还是要看紧点。
“琛儿,送晏白回去休息吧!”凤呈彧看着已经转身的人,只能让自己那徒儿护送某人了。
“我知道了,你们当心。”四皇子应声,便伸手直接拉着身边的人下了屋顶。
他自不会以为,那个人如此简单就让他们解决了,不过,要对付那人估计也得特殊的东西,所以,那些药粉应该就是他师父给的配方。
只是,这人若是不能一次解决,惹毛了的后果恐怕……
之前,小城里的百姓就是例子。
“天真其实真的是一件很宝贵的东西,不过,却只能曾经拥有,一朝失去,就彻底不会再有。”
进了房间,一阵温暖袭来,倒了杯水,端着杯子,站在桌前,华晏白语气飘忽的开了口。
“以后真的想去浪迹江湖?”四皇子却是直接在坐下,翻了杯子,不过,还没倒茶,听着她的话,便抬头看着她脸上那丝丝茫然的神色,问到。
“远离所有的世俗纷扰,不想总活的这般累。”华晏白缓缓的低头,对上他的视线,“如果,事情结束,我还活着的话。”
“有愿望就好。”四皇子点点头。
若她真是要无欲无求了,他就该真的担心了!
“累的话,休息?”将她拉到怀里抱着,四皇子低声问到。
“那边还没有消息传回来。”叹了口气,靠在他肩上,华晏白觉得自己似乎越来越习惯他的怀抱了。
闭上眼,鼻端全是他的气息和味道,华晏白心里不知道什么滋味在翻腾着。
“那就等等。”四皇子“从善如流”,收紧手臂,慢慢的喝着茶。
“用药?”外面,那人大抵也是累了,只听他气喘吁吁的咬牙嘶吼,“看来你的确是真心待她,为了她,竟然放过这次机会,等我……等我下次……”
“他这种不人不鬼的怪物会累么?”主子那边有虚雾和虚影跟着,季临便跟着自家弟弟留下,以防国师大人有事吩咐。
“不知道。”季冷摇头,心里却是嘀咕:自家这位能不能不出声?
“以前她是不想活,这次,你以为你会有机会?还下次?”凤呈彧冷笑,闪身去到那人身边。
“凌哲,你跟程维绪委实是臭味相投的很!”抬手,不待季家兄弟看清,凤呈彧就又撒了一些不知道是什么的药粉,那人登时定在原地,仰头痛苦嘶吼。
不过,他们同时也在疑惑,程维绪他们听说过,但凌哲……
他们好像没有接触什么凌姓的人?
“凤呈彧,既然如此,你我就同归于尽吧!”那人目光疯狂,“这次看看你还能不能再找到我!”
“小心!”季家兄弟惊呼着,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人猛的伸手双手,死死的抓住凤呈彧,飞快的想远处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