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母,您发现了什么?”华老夫人的异常,让华晏白有些许紧张,便同自家温柔娘换了下,自己同华老夫人同乘一辆马车。
“我也不知道做不做得准?”华老夫人握着自家孙女的手,这才缓了口气。
刚刚,她并没有将自己的发现告诉华夫人,只是,她一个人越想也是越心惊。
“您说说,回头我让人去查。”华晏白安抚到,“祖母,没事的。”
“明妃,也就是二皇子的母妃,晏白,以前你就派人查过她吧?”听着外面的嘈杂的声音,华老夫人低声问到。
“自然查过。”华晏白点头,不止让人查过,她还派人盯着他们呢!
想来,有人亦是这么做的!
“刚刚送殡之时,我一路看着她,晏白,我发现那明妃竟然像是个男子所扮的?”说着,华老夫人露出一副特别迷惑的神色。
若说,明妃被个女子易容替换,她也不吃惊,可怎么会是个男子呢?
“什么?”华晏白闻言,也是一懵,她第一反应,同华老夫人一样,便是找替身,以那些人的能力,找个女子是很容易的事,为何要找个男子?
莫不是祖母看错了?
这一念头闪过,华晏白就摇了摇头,祖母不会无中生有,她若是不确定也会让自己查,不会这么直接说出来。
如此看来,那个易容成明妃的人的确是个男子!
“有两种可能,一种是明妃知道此事,也是她允许的,一种是她被迫的,不可奈何下,才让人冒充自己。”华晏白想了想,低喃着开口。
“那二皇子知是不知?”华晏白眯着眼睛,低问到。
“这种时候,明妃弄这么一出,所为何来?”华老夫人摇头,她实在想不明白。
“祖母,他们的目的还不好说,毕竟有些事咱们还不清楚。”华晏白沉声说到,“待我让人查查再说。”
“嗯。”华老夫人长出一口气,应到。
回府后,大家各自回院歇息。
“虚雾,季临来找你,说了何事?”回了晏安院,华晏白立刻将虚雾叫进了内室,让小五子守门。
“主子,季临说,菀妃娘娘给四殿下传信,宫中最近甚是诡异,让四殿下和六殿下千万注意。”虚雾回答。
“另外,菀妃娘娘还有个怀疑,只是不好证实。”
“什么怀疑?”华晏白刚想说,什么时候不诡异了,这种话怎么还用传信,就听虚雾继续说到。
“她说平日里熟悉的人,近来都感觉甚是陌生,虽然不知道皇上有没有察觉,但,皇上最近的心情似乎很是差劲。”
“他没有说什么关于那位太后的事么?”华晏白听着这话,心头疑惑更甚,而她还在想一个人,皇太后!
“没有。”虚雾摇头。
“虚雾,立刻派几个高手,再查一下明妃和二皇子。”华晏白直觉得他们应该是有目的的,可是,却没什么头绪,只好先如此吩咐到。
“是,虚雾这就去办。”虚雾应声。
“事情突然节奏变快了?”坐在桌边,华晏白脸色冷沉的思索着。
回京后,她还没来得及做些什么,这些人就一一跳了出来?
计划好的?
忽然,华晏白眸色一凛,刚刚祖母的发现,或许还有一种可能。
那个男子或许是借机出宫?
如此,去查明妃,或许就查不到什么有用的信息了?
想到此,华晏白又仔细的想了想今天二皇子的表现。
难道……
“某人今晚应该会来吧?”华晏白捏着眉心,思忖到。
有些事,他派人查探会比自己派人方便一些吧?
回头还得找时间见见司徒昂,宫里的事,他没有给自己传信,这是不是有些奇怪?
“该死的!”正准备伸手拿起茶壶的华晏白忽然结结实实的愣了一下,她想起来一件事。
三皇子!
今天,没有看到三皇子!
这种情况,三皇子是需要在场的吧?
“喵的!最诡异的就是那位皇帝了!”虚雾一进内室,就听见自家主子如是嘀咕到,一时间,也是满头黑线了!
“虚雾,你说,有没有可能,这一场丧礼就是个幌子?”华晏白知道虚雾回来,并在自己身旁站定,她捂着脸,闭眼想了想,闷声问到。
“主子,若是幌子,这幌子会不会太大了?”虚雾疑惑,也有些不赞同。
毕竟,皇后殡天是举国大事,若只是幌子,那……
“你去找人,看看最近司徒昂都在做什么,我休息一会儿。”华晏白起身往洗浴间走去,边走边吩咐到。
“是。”看着自家主子的背影,虚雾领命再次离去。
“五福,去把太子叫过来。”皇帝坐在御书房,半晌,才沉声开口。
自他设计弄死了程皇后之后,似乎有些事就同时启动了,他费心查了这些天,竟然没有太多收获,还险些被程徵将了一军。
若非,他手里的把柄还算过硬,这一次,他恐怕还真是要输给程家了!
想到此,皇帝的脸色就止不住的难看。
一朝失算,惹来这天大的麻烦,他真的后悔了!
希望那个人还会护佑凤氏江山,不然……
“儿臣拜见父皇。”太子跟着五福走进御书房,一脸茫然的跪下行礼。
“麟儿,今天,朕要你一句实话!”皇帝挥手让五福退到门口,才看着跪在御案前的人,沉声开口。
“程家之事,你知是不知?”
“父皇……”太子抬头,张了张嘴,只是神色越发迷茫起来,过了一会儿,太子瘫坐在地上。
“父皇,您废了儿臣吧!”太子一脸痛苦的神情。
“父皇,程家的事,儿臣真的不知,但有件事,儿臣或许应该面对的。”
“你说。”皇帝看着自己的儿子,满心复杂,听着他的话,不知道是该松口气,还是该继续气他?
“儿臣受太傅教诲之后,心里渐渐明白,自小,母后就给儿臣灌输了一些想法,尤其是进了御书房,受父皇教诲,儿臣更加确定,母后想让儿臣做一个傀儡。”
“儿臣就算不是太子,也不想被人如此拿捏,可是,……”太子闭了闭眼,语气更加沉痛。
“父皇,儿臣自小就被他们喂了药,恐怕……”
“你说什么?”皇帝这才一惊,之前,他也跟其他人一般,以为太子失去母亲,才会这般憔悴,原来竟然是如此缘由。
“儿臣其实还是想感谢父皇的。”太子苦笑,“这十年来,儿臣有了单独的宫殿,让他们的行为略有收敛,但,他们的手段也更加狠厉了。”
“你应该告诉朕!”皇帝慢慢坐回龙椅,咬牙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