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惨胜!”傍晚,司徒翰满身疲惫的回来了,苦涩不已的叹到。
“这么多年,雄鸠是唯一一个难对付的家伙!”
华晏白张了张嘴,却是没有说出什么,四皇子冲她摇摇头。
“舅舅,我还需要一天的时间,这场战事不会持续很久。”四皇子给司徒翰倒了茶,又让季临帮忙脱掉铠甲。
“你们有办法了?”司徒翰由着季临帮忙,毕竟他也受了些轻伤。
“解决了雄鸠,短时间内,他们不会再有这样的人。”四皇子点头。
“行,等我去洗漱一下,回头咱们详细说一下。”司徒翰点点头,转身回了自己的房间。
“殿下打算怎么做?”华晏白盯着手里的茶杯,问到。
“最简单的方法。”四皇子喝了口茶,心里想的什么却是没人知道。
“哦。”应了声,华晏白就想起身离开了,这书房她待的已经有些不自在了。
“一起用晚膳,然后一起再合计一下。”四皇子看了她一眼,跟着起身,“去膳堂吧!”
“晏白这么怕热?看起来精神很是不好!”看着跟在四皇子身边,没精打采的人,司徒翰关切的问到。
“嗯,自小就怕热的。”华晏白抬头冲他笑笑,“伯伯是习惯了这里的气候。”
“快用膳吧,怕热的人一般胃口都不太好,你出来一次,可别让你爹娘太担心了。”司徒翰叹息一声,便招呼着他们用膳。
“南疆的军营里,隐藏了一批箭手。”晚膳过后,三人再次回到书房,四皇子这回倒是干脆的说到。
“明天,我会趁着两军交战,射伤或者直接射死雄鸠,然后,估计会引出那些箭手。”
“确定么?”华晏白闻言,皱着眉头问到,她夜探敌军军营两次,可没发现发现箭手的痕迹。
“是跟着后继粮草一起来的,之前的确没有。”四皇子点头,“我想不管他们选择上战场或是选择暗夜偷袭,能解决了这批箭手,这里会平静一段时间的。”
“的确。”华晏白沉思着点点头。
“殿下,雄鸠如果死了,我担心敌军会乱套,届时,恐怕有人会趁机摸鱼。”司徒翰思考着这个方案的可行性。
“舅舅放心,我会安排人盯紧的。”四皇子点头,有人趁机摸鱼是肯定的。
不过,他们的确不能在南疆再待下去了。
京城里,有人想要动起来,他和华晏白都不在京城,有些人的安危,是让人担忧的。
听四皇子说的肯定,司徒翰和华晏白也不再说什么,三人各自回房歇息了。
“主子,四皇子的方案不好?”见自家主子依旧心事重重,虚雾替她整理好里衣,低声问到。
出门在外,不能像在家一样,穿着里衣,里面也得裹着长布,确实是特别难受。
“总觉得他好像漏了些什么没说。”华晏白摇了摇头,爬上床,放了冰,又戴着寒玉,总算是舒服了些。
抬手摸了摸肩膀下的痕迹,不禁叹了口气,前世,十四岁的时候真是没什么身材可言,可现在倒好,真是一言难尽啊!
遭罪啊!
“虚雾,你有没有觉得今晚好像格外闷热?”翻了个身,华晏白像条缺水的鱼,闷声问到。
“估计是要下雨。”虚雾一边打扇一边说到。
“那边树林旁有条河,那附近有没有水塘之类的地方?”华晏白转头看向她。
“那条河上游没多远,好像有个深一些的水湾。”虚雾想了想,回到。
“走,去泡个澡。”华晏白翻身起来。
“主子,您月事快到日子了,要不别去了,总归是凉水。”虚雾压低声音,劝到。
“……”闻言,华晏白满头黑线的看着她,然后,颓然的再次躺下。
“虚雾,什么味儿啊?”过了不知多久,迷迷糊糊快要睡着的时候,华晏白突然闻到一股奇怪的,淡淡味道。
“虚雾?”没有听到回答,华晏白转身看向床边的人,却发现虚雾已经靠在床边,闭着眼睛,看着像是睡着了。
但,华晏白哪里不知道,虚雾睡觉惊醒,她出声,虚雾指定会醒来,现在这样,肯定是中招了!
挣扎着起身,华晏白才发现,浑身无力,心里越发焦急和烦躁起来。
“额……”咬着牙关,不让自己昏过去,华晏白想起身,从虚雾身上找到能解毒的药。
“殿下……”意识昏懵之际,华晏白听到房门被人踹开,抬头就看到那道熟悉的身影正快步向自己走来。
“晏白,你怎么样?”四皇子将她扶起来,担忧的问到。
“有药么?”华晏白强撑着,吸着气,问到。
“有。”往她嘴里塞了一粒药丸,四皇子便让季临打开窗户,照顾虚雾。
“你们怎么没事?”好一会儿,华晏白觉得没那么难受了,忍着尴尬,下床穿好衣服,疑惑的问到。
幸而,自己这里衣不透明,不然……
“我们开着窗户,不方便下药。”四皇子松了口气,心里庆幸,她功夫不错,能够撑到他们赶来。
“我本来猜测他们会来刺杀,没想到会先下药,晏白,抱歉。”
“人抓到了么?”华晏白这才了然,难怪她之前就觉得这家伙还有什么没说,却原来是这样。
她该想到的……
都怪这个家伙!
“都死了!”四皇子语气微沉,“总共四个人,发现了他们的踪迹,还没交手,他们就咬碎了嘴里的毒药。”
“奇怪!”华晏白听着这话,有些懵。
没交手就自杀?什么情况?难道不是来刺杀他们的?
“殿下,尸体怎么处理的?”华晏白拧眉,问到。
“让季临安排人抬出去埋了。”四皇子拉着她,到桌边坐下。
“殿下,让人将尸体烧了吧!”咬了咬牙,华晏白说到。
“主子!”话音才落,虚雾的惊呼声就响了起来,显然药起效了,她醒了。
“虚雾,没事了,你休息会儿。”华晏白回头看着她。
“季临,去吧!”四皇子看了眼还靠在床边的虚雾,眸色深了深。
“是。”季临应声离去。
“你怀疑什么?”四皇子转头看着身边的人。
“我怕他们就是来送死的,死后可能会有情况,以防万一。”华晏白摇头。
“死后?”四皇子疑惑的重复着这两个字。
“这两天,本来就死了很多人了,如果他们身上带着某种不知名的,可能还会传/染的毒呢?”华晏白低声说到,“我只是怕引起连锁反应。”
“你的担忧,对!”四皇子点头。
她想事很周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