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事交给殿下了。”华晏白没有回答司徒翰,而是如是说到。
“不过,司徒伯伯被救的消息不能泄露,找个人继续假扮吧!”
“嗯。”四皇子应声,“你先去休息吧!”
“走了,伯伯,回见了!”华晏白见他应了,立刻就站起身,打了招呼,带着虚雾走了。
“殿下,晏白说的是谁?”司徒翰看向四皇子,忍不住再问。
“舅舅,您先养伤,有什么回头再说。”四皇子淡声说到,“等我和晏白合计完了,咱们商议。”
“好吧!”司徒翰见他也不肯说,只好点头。
心里却一直在犯嘀咕,华晏白提到了程家,说程家蠢,难道程家不支持太子,会支持别人么?
那这个别人是谁?
二皇子?还是三皇子?三皇子之前不是传闻废了?
再说了,华家只任太傅一职,会有实力辅佐一位皇子登基么?
越想,司徒翰越觉得事情大条了,七年前,他就觉得那小家伙不简单,如今看来还真是了!
“主子,您在想什么?”侍候着自家主子沐浴更衣后,虚雾发现自家主子竟然躺在床上出神,于是,低声问到。
“你说府里那几次被袭,真是同一个人指使的么?”华晏白低喃到,她和四皇子都看不透的人啊!
“您的意思是……”之前虚雾没有听到他们与假司徒翰的对话,所以对她这话有些疑惑。
“如果真是他,那么,七年前,他的实力就很恐怖了!”华晏白没有看向她,也没回答她的疑问,而是继续呢喃到。
每一次,他们都有查探过,怎么会连一丝那人的痕迹都没有发现?
他到底是怎么隐在那些人后面行动的?
“虚雾,休息吧!”华晏白缓缓闭上眼,叹息一声,这一路,大家都辛苦了。
“是。”虚雾应了声,转身去了一旁的小榻上躺下。
“咚咚咚……”不知过了多久,忽然一阵急促的战鼓声响起,不止虚雾,就连华晏白都直接从床上一跃而起。
清醒过来,华晏白才放松下来,坐在床上,听着那战鼓声和杂乱的集结声。
“咱们也去看看,让人盯紧了后方。”直到外面稍稍静了些,华晏白才下了床,对着站在门口的虚雾说到。
“是。”虚雾应到,“四皇子他们已经跟着去了。”
“嗯。”活动了下,虽然浑身还是不得劲,但,还算能忍受,华晏白穿戴整齐便带着虚雾出了门。
“小公子请回吧,战场危险,不适合你。”出了院子,才来到城墙下,就有人拦了路。
“你叫什么名字?”华晏白语气淡漠的开口,这人眼底的嘲讽和轻视一清二楚。
“副将葛洪。”那人带着一丝傲然,语气轻蔑的回到。
“知道我是谁么?”华晏白眉峰渐渐皱起,这种人最是惹人反感。
“看着像是个大家公子,京城来的吧?跟着四皇子出来游玩的?”越说,越是让人听不下去了,“您……”
“你这样的人做副将,是对士兵们生命的不尊重。”华晏白眸色冷厉的打断他。
“虚雾,教教他怎么说人话。”说完,华晏白便闪身上了台阶。
“哎……”那人一愣,眼见面前的人消失了踪影,顿时就准备再开口。
“啪!啪!”虚雾一甩手,手里出现一把折扇,对着这个葛洪的脸就是两下,立时,葛洪两边的脸颊就出现两道血痕。
虚雾冷笑一声,继续,“真是可惜了一把好扇子!”
“我家少爷奉皇命而来,皇上看重的人,你这般说轻了是怠慢,说重了就是蔑视皇威,真是活的不耐烦。”
“唔……唔……”葛洪惊恐的想要开口说什么,只是一开口,满嘴的牙齿就稀里哗啦的掉了下来。
眼前的人看起来弱,可是,他竟然毫无还手之力,他真是眼瞎啊!
“我家少爷说了,你不配做副将,去换了这身皮,回头再不说人话,就连你的人/皮也给你扒了!”说完,虚雾就追着自家主子去了。
虚雾走后,葛洪瘫软在地,看见这一幕的人也都冷汗淋淋。
城墙上,华晏白打量了下易容成司徒翰的人,又冲着四皇子点了点头,视线便转向城墙下的战场。
“雄鸠。”眯着眼,看着敌方阵前那道魁梧的身影,华晏白沉声开口。
“之前的战事他好像都没有出现在战场上。”
“小公子说的是。”“司徒翰”点头,自家主子不出声,刚刚也没有让自己给这位小公子解围,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我们趁夜进了军营,他倒是知道了。”华晏白冷笑,“殿下应该休息好了吧?那这战事就交给你和司徒将军了!”
“小心。”四皇子见她转身,只说了两个字。
华晏白头也没回的,挥了挥手,带着虚雾下了城墙。
“主子,没有司徒将军,四皇子也没有带兵打过仗,那雄鸠亲自来,真的没关系么?”虚雾有些担忧。
“有什么关系?”华晏白嗤笑,“咱们会找替身,你就知道他们不会?”
“不管是不是真的雄鸠,我想今天的目的都不会在战场上。”
“安排下去,军营周围,让人严密警戒,里面嘛,让人悄悄查探一下。”下了城墙,走了一段距离,华晏白回头看向那城墙。
“知道了。”虚雾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低应一声。
“伯伯。”虚雾没想到,自家主子回了房间,关了门,竟然翻窗躲过所有人,带着自己来见这位真正的司徒将军。
“晏白啊!”司徒翰看着眼前人,小时候就很得自己的眼缘,长大了看着似乎更加顺眼了。
“伯伯,问个问题,不知道您肯不肯回答啊?”华晏白冲他笑笑,这人看着依旧一身正气,想来应该还能信任。
“说说看,我尽量。”司徒翰回以一笑,听她这么问,估计就不是什么普通问题。
“司徒家和梅家有什么关系?”华晏白慢慢敛了笑意,压低声音问到。
“梅家?”司徒翰怔然的看着她,委实是很意外,他以为会是眼前相关的一些问题,或者是司徒家比较隐秘的事,没想到,她会问梅家!
“我自十六岁到南疆,如今已经三十年,隐约记着家父当年似乎和梅相爷有点交往,但具体不知。”司徒翰皱着眉峰,想了想,疑惑的看着眼前的人,缓缓说到。
“那您知道菀妃娘娘与梅静妤有关系么?”华晏白眼底划过一丝流光,再次问到。
司徒翰这次却是没有着急回答,而是长长的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