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出了什么事?”华晏白眼底划过一丝冷意,有些不耐烦的问到。
“老爷、少爷,是三皇子殿下,他的护卫说咱们挡了路。”驾车的下人有些忐忑的开口。
那三皇子瞪着他们,就跟瞪着仇人一般,叫他们如何不忐忑。
“让。”华晏白翻翻白眼,冷哼一声。
那二货三皇子当年被关了一次,虽然这几年低调了,似乎也和某些人没关系了,但那神气看起来却是越发像个蛇精病了。
虽然他是皇子,作为臣子让路是应该,但华太傅怎么说也是他的授业之人,正常人应是先客套一番,礼让一下,他倒好,也不怕被人笑话。
“是。”驾车的下人听了这回答,应了声,赶忙驾着车转了方向。
“华晏白,算你们识相,遇上本皇子,你们不下车行礼不说,竟然还不想让路,好叫你们知道,你们终究是我们凤家的……”三皇子不可一世的声音传来,华晏白本就烦闷,当下就推开了车帘。
“晏白!”华太傅一惊,这混小子可别对上三皇子啊!
“三殿下,我们是什么?”华晏白站在车辕上,冷笑着问到。
“我们凤家是皇族,是主子,你说你们是什么?”三皇子嗤笑一声,那神色倨傲的不行,“华晏白你见本皇子连礼都不行,可是大不敬呢!”
他忍了几年,如今见华晏白越发被他那父皇看重,心里的恨意就又浓烈了几分。
“三殿下说的极是!”华晏白随意的拱了下手,“既然如此,我们也不是没脸没皮的人,我与家父这便回府写辞官的折子,皇上那里,还请三殿下帮忙说情,请皇上一定允许。”
“华晏白,你找死!”三皇子闻言,顿时咬牙厉喝一声,“来人,给我教训这不知天地厚的小白脸!”
“三皇弟!”
“三皇子!”忽然两道声音响起,正是二皇子和四皇子,而周围也远远的有不少围观的人。
“三皇弟,怎的这般无礼?”二皇子皱着眉峰,这货越发愚蠢了。
“二皇兄,到底是谁无礼,你们莫不是眼神有问题?”三皇子冷笑一声。
“二殿下、四殿下。”华太傅再也坐不住了,走出来,行了礼。
“二殿下、四殿下,请容我与家父告退。”华晏白对着两人行了礼,“爹,咱们回府。”
“晏白!”华太傅一脸无奈,却是拧不过自家这混小子。
“你们看到了,他们连你们都不放在眼里,我不过是小小的教训一下,二皇兄,你可真是胳膊肘往外拐啊!”三皇子一勒缰绳,冷笑着骑马走了。
“主子,三皇子他这是失心疯了?”见二皇子回到马车上,季临看着自家主子,压低声音,疑惑的开口。
“进宫吧!”四皇子收回视线,淡声说到。
刚刚,那个小家伙又没有看他!
“混账!”皇上收到消息,险些被气晕,虽然这个三儿子算是废了,可是,也不能丢脸丢的全京城都知道!
“太子,立刻带着其他人一起去华府,万不能让华太傅的辞官折子递出。”皇上气的喘着粗气,手指颤抖的指着外面,低吼到。
且不说华家世代忠良,华韶云当初更是助自己登基,就冲他的身份,他反应若真是慢了一步,这全天下的读书人以后将要如何看待他凤氏皇族?
“是,儿臣立刻就去。”太子立刻行礼告退,匆匆去找了其他皇子。
“五福,传旨,三皇子心有疾恙,送至鹤山别院休养,派人看守,无旨不得回。”太子走后,皇上跌坐在龙椅上,好一会儿,才缓了口气,开口说到。
“另传旨,三皇子母妃梁淑妃,教子有失,降为嫔,移居和芍殿。”
“奴才遵旨。”五福躬身行礼。
暗自抬眼看了自家主子一眼,和芍殿跟冷宫几乎没什么两样了,三皇子一脉恐怕很快就要……
“去办吧!”皇帝摆摆手,一脸疲惫的说到。
“是。”五福弯腰退出了御书房。
这会儿,便是连上早朝的事都无人敢提了。
“晏白!”看着冷着一张小脸儿的女儿,华太傅真是满心无奈,这种情况下辞官,他哪里不明白其后果,所以便是提了笔,他也落不下。
“爹,做做样子而已!”华晏白这会儿捧着一杯冰水,心头的火气也是略略降了些,叹息一声,揉着额际开口。
“三皇子纵然是蠢,可也不会蠢到这种程度,爹,事情不对劲!”
“啊?”华太傅懵了,手一紧,随即赶紧放下笔,走到她面前,看着她满脸的烦躁,抬手给她擦了擦汗,低声开口。
“晏白,有人又要设计害华家?”
“可能吧!”华晏白摇摇头,“爹,一会儿,皇上肯定会派人来说服咱们,你就做做样子,不要一下子被说服了。”
“然后呢?”华太傅点点头,如果真像她所说的那般,他只能照做。
“进宫请罪,我也算是顶撞了三皇子,就以此为由请罪。”华晏白眸色暗沉的说到。
“回头我让人查查那个三皇子到底又被谁驱使了?”
“好。”华太傅低叹着,应了声。
“老爷、少爷,太子带着终皇子来了。”虚雾敲门而入,“皇上已经下旨处置了三皇子母子。”
“太子亲自来?事情闹大了?”华太傅担心的看着眼前的人。
“这事儿本来就很大!”华晏白低哼一声,“虚雾,皇上怎么处理的那货?”
“送去鹤山别院,派人看守,梁淑妃降为嫔,移居和芍殿。”虚雾回到。
“如此形同被废,他们还能做什么?”华太傅疑惑。
“爹,先去迎那些皇子吧!”华晏白看了他一眼,打算先将自己这太傅爹支走。
“嗯。”华太傅点头,“你收拾一下,估计也会见你的。”
“知道了。”华晏白应声。
“虚雾,鹤山别院远么?”华晏白起身走到门口,看着太傅爹的背影,低声问到。
“在城西鹤山深处的一个山坳里,说是别院,历朝历代,大概只用作囚禁皇子之用了。”虚雾回到,“和芍殿也近乎等同冷宫了。”
“真是好大的代价!”华晏白呢喃到。
“你去祥安院,跟祖母说,我进宫请罪回来,想要知道那个秘密,问祖母想不想告知?”
“是,虚雾这就去。”虚雾看了她一眼,便离开了书房。
“要彻底不平静了!”抬头看着由远及近的翻滚的乌云,华晏白忽然冷冷的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