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主子,四皇子回宫,宫里的人反应确实如小主子所料一般。”
午膳后,溜达回了晏安院,虚雾就来汇报了。
“皇后闭门不见,四皇子只见了菀妃,而皇上也在菀妃处,所以皇后和二皇子的母妃都气坏了。”
“太子和二皇子什么反应?”华晏白对此一点也不意外,只是淡淡的问到。
现在她在等,等着程家的反应,程志武死了,就算是没有查出他杀,恐怕程家也会迁怒。
“太子没什么反应,二皇子只是在自己的宫里,处置了好几个宫人。”虚雾顿了下,再次回到。
“果然!”华晏白低低的哼了一声,太子的确是比二皇子有城府的!
“吩咐下去,先按兵不动,密切注意着就是了。”想了想,华晏白叮嘱到。
“我睡一会儿,程家有动静立刻叫我。”
“是。”虚雾应了声,赶紧上前侍候她躺下。
却说,程家虽然一天都很是平静,但平静之下却尽是压抑。
因为程家的人根本不相信程志武会那样死法,而且程志武还年轻,怎么会一下子服用那么大剂量的那种药?
“皇后娘娘怎么说?”程家家主,程国舅坐在书案之后,脸色阴沉的看着恭声汇报的人。
“回老爷,娘娘说,宫里暂时没有发现其他异常,让您在外面查查,而且娘娘和太子殿下正在查那蛇是谁放的?”
“哼!”程国舅冷哼一声,“你下去吧!”
“是。”那人立刻应了声,弯腰退出了书房。
“华家……司徒家……”书案后面的人缓缓的站起身,在有些昏暗的书房里,来回度着步子。
他最怀疑的就是这两方,不过司徒家的可能性还是要少很多,若是有可能也可能是那个四皇子安排的。
华家……
到现在,他其实最多也只敢试探一下,却从来没敢真的对华府如何。
不过,看昨晚的情形,恐怕自己一直以来的猜测是对的。
那位现在是有苦难言,还得将司徒翰这颗棋子再次调离。
“呵!”想着,程国舅就站住了脚,冷笑一声,“一步错,步步错,现在想对付我程家了,没门!”
“来人。”半晌,程国舅看着推开房门,看着外面的阴沉的天空,低低的说了一句。
“是。”一声低应,却是出现在他身后。
“通知下去,所有人蛰伏待机,切不可被人发现一丝马脚。”程国舅沉声开口。
“是。”身后不见人,却仍是传来一声低应。
“华府,给我盯紧了!”又过了一会儿,程国舅才又说到,“只要那个小子出了府,不管如何,都要给我除了他!”
“是。”第三声低应后,书房里就只剩下程国舅一个人的气息了。
“不管怎样,总得有人要付出代价,华韶云,要怨就怨你的主子吧!”
“母妃,儿子没事。”菀晨宫里,四皇子眸色复杂的看着还躺在床上,不能起身的人。
那眼底的慈爱,每次都让他动容,是以,在御佛寺他也是真心祈祷了。
“原我就不想你出城,好在是有惊无险,再不可这般轻易离宫了。”菀妃拉着他的手,后怕的说到。
险些身死,她倒是不怕,但她怕自己的两个儿子出事,作为母族即便不能为他们提供太多助力,她也不想拖后腿啊!
“皇上驾到。”母子俩正说着,忽然一声高喊,四皇子瞬间眼底划过一丝冷芒,急忙站起身,转身看着那道明黄色的身影走了进来。
“儿臣见过父皇!”四皇子稳住心绪,躬身行礼。
“快起来!”皇上走过来伸手拉起自己的儿子,又坐在床边,笑看着床上的人,“看样子并没有受伤,也没有受惊,甚好。”
“你母妃担心坏了,万幸是平安回来了!”
“儿臣本想着为父皇、母妃祈福的,现在却是毁了!”四皇子低着头,语气有些低落的说到。
“你有心就好,昨夜有国舅在,你是幸运了,而华太傅府里可就没那么幸运了!”皇上收敛了笑意,盯着自己的四儿子,叹了口气,说到。
“皇上,不知那太傅一家现下如何了?”菀妃柔柔的问了一声,委实是身体还虚弱,没什么力气。
“府里的护卫和下人死伤惨重,好在太傅一家人却是没什么大碍,只不过,晏白那小家伙却是吓坏了。”最后一句,皇上更是盯紧了眼前站着的人。
“父皇,查到是什么贼人所为了么?晏白不会有事吧?”四皇子心里冷笑一声,面上却是愣了愣,随即疑惑又担心的问到。
“已经派人在查了。”没有发现自己这四儿子神色有什么异常,皇上摇头叹口气,“朕允了太傅一些时日的假期,这段时间,学业可不能荒废了。”
“儿臣知道。”四皇子拱手应声。
“还是得找个人看着他们几个吧?”菀妃勉强笑了笑,“臣妾看着也就太子沉稳些,这几个可还淘呢!”
“爱妃养好身子就好,其他的还是先放放。”皇上“体贴”的说到。
“谢皇上关心。”菀妃柔声道谢。
“父皇与母妃说说话吧,儿臣先告退了。”四皇子见状,便告了声退,出了菀晨宫。
“华家小公子真的出了事?”匆匆回到自己的住处,四皇子立刻招来季临,问到。
按收到的消息来说应该不会啊?
怎么会像皇上说的那般?
忽然,四皇子像是想明白了,抬手止了季临的话。
“如此也好!”好一会儿,四皇子长出了一口气,“你下去吧,我歇息片刻。”
“是。”季临应了声,便退了出去。
“我该庆幸未与你为敌么?”躺在床上,四皇子怔怔的低喃到。
只是,为什么?
程家的平静出乎所有人意料,连华晏白都有些意外。
傍晚醒来,华晏白坐在床上,脑子还有些混沌的听着虚雾的汇报,挠挠头,一时间也是没有出声。
“小主子?”虚雾疑惑的唤了一声。
“程家这位国舅恐怕不一般,并不如传闻中那般!”华晏白抬头神色还有些许茫然的说到。
“如此,那位忌惮程家也是说的过去了?”虚雾低声问到。
“我想我之前的猜测恐怕是真的了!”华晏白伸了个懒腰,嗤笑一声。
“不过,本少爷大概不能继续纨绔下去了,真是累啊!”跳下床,华晏白语气微嘲的走进洗漱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