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武不吃不喝也是无能为力的……
对于厮杀最厉害的骑兵队伍在银钱绢帛上的的消耗秦琼比谁都清楚,他曾经被李世民看重,带过一支万人数的骑兵作战,
人吃马爵再加上各种精粮搭配,人和马的兵器铠甲,这些消耗加起来,每天都需要几十车的银钱填补窟窿,养大量的骑兵厉害是真厉害,但背后的消耗也是个无底窟窿,永远都填不满的……
所以说到银钱绢帛上头秦琼也是眉头不展,不过~这个时候不能说一句泄气话,否则陛下日后一定反感至极的。
“陛下莫要忧虑,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倘若崔诸铭和马宾王两人真弄回来上万匹的战马,难道咱们还要拒之门外不成?”
李世民咬着牙一个字儿一个字儿的说道;
“不会的!朕没那么傻!丝绸之路上的良马朕是绝对不会让出去一匹的!
不论是西域的良驹还是草原上的耐力马儿,有多少朕就敢要多少,任何有心人敢私下里贩卖丝绸之路上弄回来的战马,哪怕是个丙级的次等马也要诛杀其三族老小,绝不轻饶!”
秦琼也狠狠的点了点头;
“陛下英明!就该如此严苛,良马来之不易,机会也是千载难逢,不用重典根本治不住包藏祸心之辈!
商队年底就回,因要避讳草原人马,而不敢公开说道,还要给那些想要胡来的一个警告,陛下您得快点想办法了,若是商队回归,豪门大户都去抢着购买良马,后果不堪设想呐陛下!”
长孙皇后也站了起来;
“陛下,妾身不敢言政,可是妾身不得不说一句了,秦大将军说的都是实实在在的话,良机千载难遇,若不是我儿突发奇想,草原之行又有天地法则庇佑,机会岂能尽如人意?如今正是紧急关口,陛下应当速速决断,听从秦大将军的提议才是!”
李世民的脸色已经黑的不能再黑了,啪的一巴掌拍在旁边的八仙桌上;
“朕绝对不容许小人之心来坏千年大计的,叔宝之言句句属实,也深入朕心,朕当从之。”
“来人!”
钱得海就在殿门外伺候,闻言立马进来答应;
“奴婢在,圣人请吩咐。”
“传秦王府旧部立刻进宫,不论文武,也不讲品级,速速进宫来商议大事。”
“诺。”
李世民下了命令之后看着秦琼;
“今夜注定是个不眠之夜了,叔宝你的身子能撑下去吗?”
秦琼微微一笑;
“陛下放心,臣还不老,更没有到不能动弹的地步,陛下的宏图大业还没有彻底完成,臣不敢老去!”
听着心腹大将的忠心话语李世民感动到了极点;
“好叔宝,朕不多说了,你的子孙后代朕一定会安排妥当的。”
提到这些秦琼爽快的笑了笑;
“臣只想效忠陛下做个不世之功的千古帝王,别无他求,臣如今还能顿顿吃肉,虽说不如以前,但是为陛下厮杀战阵,斩将夺旗绝不会落后他人一步。
至于子孙之事无法照顾周全,我大唐律法完善,后人若是触犯自有唐律治罪,子孙若是安安生生的效忠帝王效忠朝廷,岂能没有富贵安稳?陛下您也别想太多了。”
李世民看着已经开始迟暮的英雄依然倔强的要厮杀战阵效忠自己,他的心也不是石头做的,岂能无情?
感动到不行的的李世民上前两步抓着秦琼的手,眼睛情不自禁的湿润了;
“好叔宝,我知你有过人之能,只不喜欢炫耀,才叫二李夺了风头,你的忠心我从来没有怀疑过一丝一毫,
你的本事手段我更是一如既往的信任,自从当年你第一次救了我性命,我就把你当做兄弟的,
数次要封你做异性王爷,你都以死相逼,到底是为了何故?
军功薄上你总是不叫人写全你的功劳,又是为何?
我的好兄弟呀!我该如何才能回报你对我的恩情?才能叫世人知道我李世民不是忘恩负义之辈?”
秦琼也是虎目含泪激动的抱着皇帝的手;
“陛下莫要多说,当年臣未有寸功在身,陛下就把举国之力打造的一万多骑兵重权交给在臣的手里,此信任大过一切,比什么都重要的,陛下当年委以重任的时候,臣就在心里决定以后~把这条命交给陛下了!
没有什么比陛下的信任更好的赏赐了,臣无非就是胆子大厮杀勇猛罢啦,多是陛下洪福齐天,苍天庇佑,臣何德何能?敢夸口有功?
就算有些许功劳也不值一提的,岂能贪心妄想去做王爷?臣不敢的,陛下也莫要再提这些,不论陛下有何差遣,只需一声令下,臣就会一马当先,还是当年那句话,肝脑涂地在所不惜!”
“叔宝!”
“陛下!”
长孙皇后站在旁边看到此情此景也是黯然泪下,不停的拿手里的丝巾擦拭眼角的泪水……
不说这边皇宫里因为激将到来的几千匹良驹连夜开会商量,只说那边的李钰一门心思要打造一个足够大的卫生纸作坊。
因为听从了后院大管事刘娘子的建议决定把卫生纸作坊的大管事一职托付给梁家姓里大家长的次子,也就是梁大胆的老阿耶。
用过了夜食之后,李钰带着护卫和贱妾梁景珍来到庄子里的中间一座宽大的宅子门前。
宅子中门大开,里头灯火通明,时不时的有嬉笑打闹的孩童疯跑,李钰跨步进入院中,几个大点的孩童飞快的往正堂里跑去,一边跑一边叫喊;
“家主来啦,家主来啦……”
不多时一个五六十岁的壮汉大步而出,来到院中对着正在欣赏夜景的李钰弯腰下拜;
“拜见家主郎君,郎君万福金安。”
“免礼。”
“谢郎君。”
直起身子的威猛壮汉轻轻欠了下身子对着自家的闺女开口;
“见过娘子。”
梁景珍不敢受礼赶紧挪开几步,嘴里急声叫道;
“阿耶快快不要如此。”
“谢娘子。”
“不知郎君到来,未曾远迎请郎君降罪。”
“你也不知道我会到来,何罪之有?且去屋里说话吧。”
“是,郎君先请。”
“嗯。”
梁景珍的阿娘赶紧出来给李钰行了礼,又把院子里一群孙子赶走,再指挥着几个子妇;
“快速烧些热水给郎君吃。”
“是阿娘。”
进了屋子李钰坐于正堂上首,梁景珍站在旁边伺候,其阿耶站在下手,李钰不紧不慢的开了金口;
“你这院子里挺热闹,看着生机盎然,叫人喜欢,咱们的族人就应该这样,子孙满堂后代茂盛,人少了总叫人心里不踏实的。”
“郎君说的有理,族人多了才能保证有足够的武力,少了真是不行的。”
李钰点了点头不紧不慢的说着;
“话是这样说一点不错的,可是也得会教才行,像你这般的教法,儿女都是懂事的,可以托付重任,当然多是多益善了!
似前阵子那般的几家,好好的差事不正经做,非要去糊弄,贪墨咱们家族的银钱绢帛,最后落得以身试法,短寿夭者,更有甚者,还要图害大管事,这种东西多一个都是祸害,不要也罢!”
梁景珍的阿耶是个老实人,不会拐弯抹角,瓮声瓮气的回应着;
“郎君不必恼怒,那几家确实是老的没有管教好崽儿的,最后死在家法之下,也是咎由自取!
如今族人们都当做教训时时提醒各家的崽子,我看着比以前好多了,至于那个胆大妄为的家伙,不过是领养回来的流民之子,天知道其父辈的血脉是什么东西?
竟然胆大包天想要谋杀内宅第一大管事刘家娘子,杀了他一家都是轻的,也就是这样的外人了,咱们家生子十九大姓里头,便是犯了家法要处死之人,也没人敢如此大胆的。”
“话没错,但是不能强制分成外人和自己人,如今邹家姓和公输姓,都是咱们二房的族人了,再提起什么内外之分不免叫人心凉三分,这种说法以后都要改改的。”
“是郎君,小人记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