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春晓的样子很奇怪。
平时没事可做,就在店里帮忙,最近却不知跑到哪里去了。在店里帮忙本身是我们的意愿,所以不能强制,但如果没有任何前兆就辞职的话,想会感到不安也是没办法的事。
决定坚强地活下去,想要保护的东西,会不会被卷入什么麻烦事中,感到不安。
不知是幸运还是不幸,我又能和以前的家人一起度过第二次人生了,那是一个生命很轻的世界。与这个世界相比过于安全的那个世界也夺走了家人。如果来到比以前的世界更危险的世界,危险就会进一步上升,重要的东西被夺走的危险性就会更加明显。
在这样的世界里,变化就像自己接近危险一样。只要不改变,只要是普通的人,就不会被人发现,可以过着比较平和的生活。原本是普通家庭的我们都被强盗杀害了,虽然完全没有说服力,但确实,如果是普通家庭,卷入危险的可能性应该很低。
所以春晓的这种变化让人感到不安和不安。
怕被卷入麻烦事,又像那时一样,重要的人一眨眼就死了。
像那时那样毫无抵抗就被杀,已经不可能了。死也好,知道死也好。虽然不知道会不会有第三次,但到了第三次,一定会变成废人一样,变成生不如死的存在。光是想想就觉得浑身发冷。
为了不变成那样,只能变强,保护大家,然后为了不让自己死去,不让自己被夺走,守护全部。爸爸妈妈还有春晓。虽然没必要,哥哥也是。
人转眼间就会死去,能依靠的只有自己。连这样的自己也会在转眼间死去,所以还不可靠,即便如此,能相信的也只有自己。
所以要保护大家。
为此,首先要弄清春晓在做什么。
春晓辞掉店里的工作没过多久。如果被卷入什么事件,也许还来得及。即使对方是个可怕的人也没关系。爸爸妈妈因为过度保护才那样说,但我一个人起码也能打倒高·米诺陶洛斯。
……现在回想起来,父母的过度保护也许也是出于和我相似的考虑。但是,为了保护大家,我必须变得强大,所以不能任凭过度保护,悠然自得地生活。
早上起床、吃早饭、刷牙、洗脸……春晓做了些最低限度的准备,走出了店门。
隔了一会儿,我去追春晓。
这里是位于矮人王国所在的山和位于米列那利亚王国北部的国家之间的村庄。我在村子的尽头开店赚钱。
春晓前往的不是通往矮人国的大道,也不是通往北方的大道,而是草原。而且那里是不死人的沼泽地,是不死人猖獗的危险之地。
难道……他有种不祥的预感。
为了保护大家而行动的不只是爸爸妈妈,还有春晓……?
自发地走向魔物猖獗的地方等那个目的只能被认为是等级的提升。也许是为了得到魔物的素材,不过亡灵之类的素材只能用于炼金术,所以这种可能性很低。春晓不会炼金术。虽然也有可能是在卖尸魂材料,但如果是这样的话,在这么小的村子里应该会成为话题。‘8岁的孩子带来了不死的素材’。
即使是使用,让8岁的孩子拿着一般丧尸的素材这种怪诞的东西本身就是异常的,所以不管春晓有没有打倒都应该成为话题。
既不是收集素材,也不是卖素材。那么,还是提高水平吧……?
我知道自己的心跳越来越快。呼吸急促,头晕目眩。脚步也有些模糊。村里的人都用担心的眼神看着我,但现在不是这个时候。
没想到。春晓竟然在做这么危险的事。明明还是个孩子,却知道失去的可怕而采取行动。当时春晓只有0岁,但对死亡的恐惧已经深深烙印在了小小的春晓身上。
想到这里,视野开始湿润起来。是出于对春晓的怜悯,还是因为春晓身处危险之中,重要的人背负着悲伤?
虽然不知道,但我还是追了春晓。我想也许并没有提高水平。
但是,那种淡淡的、脆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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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望被轻易地打碎了。
春晓进入不死人的沼泽地开始狩猎不死人。不为尸魂的腐臭所动,也不顾飞溅的血沫随便擦拭,丝毫没有死后畏缩的样子。
很难想象这是一个8岁孩子的精神状态。
想想是什么让春晓变成这样,大概还是因为当时家人被强盗杀害时的绝望吧。
我从没想过我会悲伤。我从没想过自己在想。完全没有想到会有行动。我根本没想到自己还记得0岁时的事。
我不由得跪了下来。因为是沼泽地的泥泞地面,泥土溅了起来,不只是膝盖,连上面的衣服都沾上了泥。
然后发出了声音。
春晓注意到我的存在,睁大眼睛看着我。……但是……有什么不对……
“啊,是春晓的姐姐,是冬音吧?”
“你……是谁?不是春晓吧……”
不死人的沼泽地并非只有不死人。也有希尼莱斯等所谓幽灵的存在。统称为永不死者的沼泽地。
难道说春晓被莱斯劫持了……?
我这么想,但春晓摇了摇头。明明什么都还没说。
“我不是蕾斯。我是水无月初夏。春晓的哥哥。也就是春晓的理想。不是幻想,是春晓的理想。”
“那个……哥哥水无月初夏先生,为什么会发现春晓的身体?”
“因为春晓说过,请您助我一臂之力。我是应了春晓的请求才助你一臂之力的。”
以春晓之姿说水无月初夏的人是这么说的。听那个名字感觉像是女性。
“助你一臂之力……这不是完全是夺取吗?”
“是啊。”
“你这么爽快地承认了……快把身体还给春晓吧!”
“升级结束后就还给你。而且,这是为了春晓的成长。如果你发现了我的劫持,你能控制好我这个动物吗?”
“成长?”
“是的。成长。阿尼斯玛的力量行使是相互的理解是必要的。精神的理解,也不是肉体的理解也很好。总之部彼此的事很重要。所以就这样让你理解我的强取豪夺。春暁力量要求我答应尽力。也许会被讨厌啊。”
虽然不知道在说什么,但总觉得明白了。这个水无月初夏没有恶意的事。反而像是为了春晓做了很多事。那么,也许没问题。但是,因为担心,我决定监视水无月初夏。
因为可以信任的只有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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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晓直面自己的内心,直面理想。那是和水无月初夏初次相遇的第二天。那是还没被水无月初夏劫持升级的时候。
“那个……初夏先生,昨天的那个……”
“昨天的那个?啊,接吻的事?”
水无月爽快地说出这句话,初夏的春晓让人心惊胆战。那倒也是。因为这让我想起了被自己理想的女性亲吻的事。
水无月初夏依然是背靠背坐着,不知道她的表情。因为见过一次脸就吻过,所以很在意。
“嗯、嗯……那是什么?”
“春晓要求的。”
“诶?!我没要!?”
“你不是希望我帮你吗?”
“……嗯。”
“那你还是想要啊。”
仍然不得要领的水无月初夏的语言混乱的春晓。虽然不想让别人看到自己没出息的样子,但也没办法。因为还太小。
“要想借助阿尼斯玛的力量,互相理解是必要的。不管是精神上的理解,还是肉体上的理解都可以。总之,互相理解是很重要的。”
“然后,你吻了他?”
“是吗?”
这种相互理解正如水无月初夏所说,无论是精神上还是肉体上,都是必要的。什么都可以,总之互相理解是必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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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以何种形式,理想和现实的相互面对是最重要的。
例如,可以互相解剖,互相理解。但是,精神体的死亡意味着本人精神的死亡。
其次是用于表现爱情或性欲的男女行为。这是最快速、最安全、最可靠地加深相互理解的方法。因为男女行为是互相追求的。……但是,对8岁的春晓说那个怎么样的事,水无月初夏舍弃了那个选项。
之后是相互的体液交换、唾液和血液等。这也是候选之一,但对8岁的孩子来说刺激太强了。
互相拥抱等健全的方法也不错,但那样的话,彼此的理解太过充分,连阿尼斯玛的一部分力量都无法激发出来,无法成为春晓的力量。
剩下的就是接吻了。
“初夏先生,这样做可不行。”
“春晓你不高兴吗?让理想的女性亲你一下。”
“不是高兴不高兴的问题,对不亲近的人是不行的。”
“我本来打算和春晓很熟的……”
“只有初夏先生……”
“呵呵,开玩笑的。嗯,我知道。接吻只对特别的人。”
水无月初夏恶作剧似的笑着。春晓察觉到自己被揶揄了,满脸通红地问水无月初夏。
“那为什么要找我……”
“刚才我也说了,是为了互相理解。还有,我觉得春晓是个特别的人,即使接吻也没有问题。”
“你又在开玩笑吗……”
“不,我是认真的。”
“什么?”
春晓因为这句意想不到的话停止了思考。回过神来,背靠背的水无月初夏正用手掌包住春晓的手背。
水无月初夏柔软的女性手掌。包裹着春晓的小手。从背后飘出的甜香。
春晓拼命地告诉他,这是为了加深彼此的理解而进行的接触,但心跳还是没有停止。
春晓知道,理性是很难抑制本能的。但是,如果遵从本能的话,就会成为优秀的废人。
春晓感到危机感,拼命忍耐。但心跳、大脑、本能、理性都在说,就这样委身于水无月初夏吧。
春晓——但没有屈服。用孩子不可能拥有的确立的自我来忍耐。春晓原本就是个聪明的孩子吧。总算忍耐住了警钟。
“呵呵,你能忍耐,真了不起啊,春晓。”
“夏、初夏先生!啊、那个!我是说请您助我一臂之力,您会怎样助我一臂之力呢……?”
水无月初夏不知何时回过头来,抱在春晓的背上,为了转移意识,我提出了一个问题。
“春晓想要什么,我就帮你什么。你想要什么,我就给你什么,你想要什么武器,我就给你什么武器。当然,防具也是一样。春晓想要的话,它就会成为保护春晓的防具。”
“随心所欲……”
“是的。希望下去。……我春暁的理想。我为了春暁的理想春暁好感必须批准。因此也会是什么。当然春暁可是。借我的力量,是我的理想我希望作为必须的。也就是说春暁和我共依存的关系啊。互相理解不深入知り合わ不行的。”
水无月初夏说。把春晓抱在怀里倚在身上。但是春晓以平静的心倾听着水无月初夏的话。
“但是,这是最糟糕的关系。”
“什么?”
“如果是满足人类理想的拥抱啊。也就是说如果春暁和媳妇她我消失。满足了人类理想之类的存在,从理想吧我飞入消失。……相反,她和媳妇也,我只要春暁说那个人没有满足。春暁想要的东西不是理想和现实对准。他认为最糟糕吗?”
“……太糟糕了。不管怎样,都会伤害到初夏先生,而且也对不起我的女朋友和儿媳妇……”
水无月初夏温柔地抱住把脸埋在膝盖里的春晓。那看起来像是在献媚。就像说“喜欢我吧,爱我吧”一样。就像他说的“不要让别的女人忘记我”一样。
同时看上去也像是在补偿春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