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担心……但愿不是私奔……”
“我觉得没有那种可能吧?”
“我也不知道。奥莉薇娅很配合,但也有可能是因为尼格雷德和阿尔贝德的父母不愿意……”
“嗯……不过那样的话,就会变成所有人都喜欢苏天,所以就私奔了吧?不会有人跟着别人私奔的吧?”
春晓不顾说这些话的父母,拼命地想。
回想自己0岁时的事。
虽然想不起来,春晓还是在记忆中寻找。
不是为了追溯过去了解苏天的人性。这是为了回忆当时与苏天的记忆。家里只有自己不知道以前的哥哥……因为我无法忍受这种疏离感。
啊……哥哥一定比这更痛苦吧。对家人……竟然被弟弟忘记了。
像阳光一样温暖的家人的回忆。
在无边无际的、培育了八年之久的庞大而广阔的记忆之海中,垂下一条细线,徐徐而下。
越接近深层,负荷就越大,越难以到达。尽管如此,还是忍耐着再忍耐着,凝神注视着下面。
我知道承受这个负荷很危险。就像故意一遍又一遍地猛踩老虎尾巴一样。给正在成长的幼小的大脑增加负担,实在是太危险了。
泡沫模模糊糊地飘向海面。从中窥视自己的记忆。
这是4岁的事吗?这是走过的人生一半的年龄。
在平淡无奇的日子里闪耀的一道光芒。被照到的是和自己同龄的红发红眼的少女。
春晓在4岁时经历了初恋。
……幼小的春晓还不知道“爱”是什么,但那确实是初恋。
……现在回想起来,我觉得那个少女很像哥哥带来的那个叫弗蕾亚的女人。……难道兄弟俩的喜好真的很相似吗?
以此为界,回忆中的回忆泡沫一个接一个地掠过海中。
刚才感受到的负荷就像谎言一样,泡沫扑哧扑哧地朝着海面浮出水面。像是被什么东西吹起来似的……就像某种呼吸一样,就像呼吸一样。
这是3岁时的事啊……这是两岁的事啊……这是一岁的事吗……这是0岁时的事啊……这是——
这是……是什么时候的记忆……?不记得了。
回过神来,发现自己身处一个虚无的世界。
那是一片浓雾笼罩的海上。春晓在透明的木板上坐着。
时间大概是凌晨。从远处可以望见朝阳。不过,日出本身是看不见的,只能看到淡淡的暖色的光。
背后传来有人的呼吸声。我很在意,想要扭动脖子,但脖子动不了。不仅如此,全身动弹不得。
从后背的触感来看,他和背后的人是背靠背的。
“水无月初夏美月初?”
通便春暁突然发出的质疑。虽然事态如此异常,但他并没有动摇,而是从容地打起了问号。因为是孩子,危机感就弱吗?不,危机感是很强烈的。这是在此基础上的反应。
“我的名字,写的是无水之月,叫做水无月。”
那声音就像小溪潺潺的流水声,几乎要被大海的涟漪声淹没。但不可思议的是,我听出来了。像大地一样脚踏实地的安定感和有包容力的声色。像大海一样宽大,无论什么样的罪罚都能接受的声音。认可春晓的一切,肯定一切的安心感和依赖性。
“这里有很多水,月亮也没有了。”
“和姐姐的名字完全相反。”
“呵呵,是啊。而且现在到来的是黎明的太阳,在月亮的我后面。”
不知何时,雾已经散去。远处的朝阳望着春晓和水无月的两人。准确地说,其中不包括春晓。
——因为春晓自己——
短暂的沉默后,春晓开口了。
“‘初加’怎么写?”
“第一个夏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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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初夏。和你很像吗?”
“和我?”
“是的。春晓……是春天的晓,也就是春天的黎明……春天的到来,所以是春天的最初。”
“嗯。”
被称为“晓”而无法理解的春晓,可以适当地放一放。幸好这里是海。事情顺利地过去了。
水无月初夏放着毫无兴趣的春晓,开口道。
“我是春晓的哥哥。”
“阿尼丽玛?”
“对,阿尼丽玛。春晓理想中的女性形象。”
“……嗯……我也不太明白,初夏先生为什么会在这里?”
“因为春晓要求的,因为自己在无意识中寻找无意识的根源。”
春晓还是不明白他在说什么,把注意力集中在日出上。连普通大人都难以理解的水无月初夏的说明,八岁的春晓不可能理解。
“我可以成为春晓的力量。春晓是日出,我是月出……怎么样?”
“怎么样……我也不太清楚。”
“春暁真正相反的季节,从春天开始在看不到日出黄昏的《苏天》为了寻找需要的力量……春暁和不同的方向相反的月,苏天需要某种意义接近我的力量吧?你……你看,十月和水无月相似吗?”
“……我不知道,不过知道了。”
孩子特有的适当的谅解。一直被说了难的事的春晓放弃思考接受水无月初夏。
“苏天找小三需要初夏先生的力量的话……拜托了,请借给我力量。”
春晓站起身,回头对水无月初夏低头行礼。无论如何,他都想寻找苏天。
“为什么春晓要拜托我?明明是我拜托你的……但是,只要春晓认可我,我无论多少都可以助你一臂之力。”
水无月初夏从坐姿转为跪坐,转过头回答。然后跪在地上的水无月初夏微笑着用双手包住春晓的脸颊。
“今后请多关照。——春晓。”
好怀念……但是春晓对水无月初夏的容貌感到着迷。
在朝阳的照耀下,她那乌黑的秀发被海风吹动,那双泛青的黑眼睛像水一样真挚地凝视着春晓。
那张脸很像地球人的脸,给人一种体现大和抚子的洗练、雅致的感觉。远离尘世的端庄容貌。
虽然不知道这里是这个世界还是那个世界,但水无月初夏绝对不可能是活着的人。甚至连这里是否真的存在都令人怀疑。
水无月初夏慢慢地——把脸凑近迷恋自己的春晓。
春晓在脑浆中夹杂着唾液般的剧烈冲击中醒来。
眼前是自己的姐姐冬音。春晓不知何时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春晓,你突然就睡了,吓了我一跳。”
“啊、啊……对不起姐姐。”
“你不用道歉……然后呢……”
姐姐兴致勃勃地说起话来,春晓一边适当地附和着,一边回想起刚才的经历。
海风笼罩春晓。春晓与水无月,日出照耀初夏。由此产生的黑影。水无月与初夏合在一起的后背的触感。
那些毫无疑问是真的。
至今仍历历在目。
成为了觉醒的契机——
——水无月初夏嘴唇的触感
春晓想起这感触,脸颊绯红,无意识地舔了舔嘴唇。……虽然只有八岁,却已经很能干了。
姐姐看到后说:“渴了吗?我去给你倒杯水。”然后走向厨房。春晓目送着姐姐,叹了一口气。
从地下室离开的菲尼尔,过了一会儿就后悔了。唯一的朋友,在感情的驱使下想说什么就说什么,结果失去了。
他那毫无年龄、脾气暴躁的孩子般的言行令人作呕。生活了大约三千年的高精灵,至今仍无法抑制感情。
走在精灵树的内部,城堡的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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廊上,菲尼尔为自己的可悲感到头疼。
……这时,对面来了一个精灵。
精灵没有通过,挡住了菲尼路的去路。
“又被阿雷泽尔缠上了?”
“……请不要管我……”
菲尼尔低着头说道。对于菲尼尔的这种态度,他并不感到不快,一个精灵……高精灵继续说。
“看你这样子,该走的地方都走了吧?”
“……啊!”
“不过嘛,不是太好了吗?几百,几千年和你敌对的习惯还友情搂住起先和缘断。……アレゼル多亏你的魅力,却能让你我的东西的感谢,但形同虚设,我也已经推广アレゼル顺眼了。但我也得到了你也友情的枷锁,解放了。谁也没有损失最高的结局吗?低着头不坦率喜ぼ吧?”
费尼鲁克制住了想要揍一口胡说八道的高精灵的冲动,脸上浮现出勉强挤出的笑容,对高精灵说了一句。
“高兴?开什么玩笑。阿雷塞尔是我的朋友,我不可能高兴。而且,我损失惨重。”
“损失?”
“是的。我失去了朋友,我是异性恋却被迫和同性结婚……我只有损失!只有你,没有损失!”
苯是丈夫?妻子?对着高精灵的女性叫道。
“原来如此,我还不知道呢。因为我从来没说过你是异性恋。真是太对不起你了。现在才说也是马后炮,今后还请多多关照。”
说完,菲尼尔咬紧嘴唇,瞪着离去的高精灵女性的后背。
……精灵就不说了,高精灵可以一个人分娩。精灵树里的果实……吃其中有白色发光的树的果实就能怀上孩子。
顺便一提,和人类用同样的方法也可以怀孕生产。因为高精灵数量稀少,所以无法对物种的存续说三道四。
而且,高精灵不仅有生育的方法,连生产的方法也很特殊。
但并不是说谁会做什么。随意出现。睡了起来就在旁边。走在街上突然掉在地上。
精灵树的果实是魔力的块儿。吸取了那魔力块的高精灵的魔力和树果实的魔力混合,形成了胎儿,不久不需要母亲和树果实的魔力分配的胎儿在没有任何预兆的情况下突然擅自降生。
没有生产必须的疼痛和痛苦,也没有生的实感,简单的生产。
用这种方法生出来的孩子很少被倾注爱来养育。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是因为母亲没有自己生孩子的实感。
但是,另一个父母“精灵树”却好好地爱着那个孩子。精灵树给自己结出的可食用的红色、橙色、桃红色、绿色等各种果实,守护着孩子的成长。如果孩子被父母抛弃了,就把树枝伸弯,造房子。孩子渴了,就给自己流水。就像有自己的想法一样,准确地养育孩子。
尽管是高精灵擅自吃下自己的果实生下的孩子,却要抚养到孩子自立为止。
从那样的方便的事情,精灵树的树的果实中寄宿的魔力和得到母体的魔力生下的孩子,擅自能成长的事,加速了育儿放弃。
菲尼尔也是弃婴父母中的一员。虽然和其他高精灵的情况不同,但他们也是优秀的弃婴者。无论多么善良的人也无法推翻。把育儿的事情推给毫不相干的姐姐是不可能的。
非利尔有非利尔自己的纠结。虽然真心想把孩子养大,但另一方面,如果把孩子养大,就等于承认了自己的伴侣就是那个高精灵。
非利又不利。
承认孩子的存在,但不承认懦弱、睚眦必报的伴侣。
希望能找到真正爱的人,从这个符咒中解放出来。但是,孩子的存在不允许这样。
想逃也逃不掉。连真爱都得不到。没有自由。
在这种绝望的笼罩下,发生了朋友的失去。腓尼的心已经破碎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