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凭什么?
苏眠想,她只是一个生孩子的工具而已。陆景南之前说过的话,只是一时兴起。
毕竟。你怎么要求陆景南这种身份的小少爷,专情,甚至是痴情呢?
更何况,他说的本身就是事实!
女人而已,他要多少有多少,苏眠凭什么与众不同?
她只是荒了,慌不择路。脑子根本反应不过来该怎么解决眼前的情况,本能的以为那是稻草,结果被人踩在地上羞辱。
“松手!”
陆景南捏紧苏眠握着刀柄的手,掌心更加用力。
苏眠还在挣扎。
陆景南直接用了十足的力,把刀从她手上抢下来,掷在地上,揪着人便要往楼上带。
苏眠尖叫,撕扯,拍打,可陆景南根本不听,最后见她实在闹的凶,直接将人从地上打横抱了起来,托着就上了楼。
如妈跟在后面战战兢兢。
陆景南吩咐她先去楼下呆着。
其实苏眠不知道,楼下那一层,也是陆景南的房子。
出了电梯。
陆景南将人扛着拖进卧室,扔到床上,全然忘记了她还怀着孕。
松了衬衫领口,把领带扯下来,丢在地上。接着是外套,衬衣,皮扣……
苏眠一开始还
在愤怒,后来就变为了恐惧,缩着就往床头爬。陆景南揪着她的脚裸,又把人一下拽了回来。
欺身压住。
薄热的唇咬在苏眠嘴上。
出离愤怒,也出离情欲,只是占有。
苏眠起初还想躲,可陆景南今天不同于以往,强势的令人胆寒。捏着她的脸颚将嘴撬开,让舌头缠进去。
粗重的呼吸,夹杂着淡淡乌木佛手柑的味道。
陆景南扯开苏眠身上的外套。
她刚才出门急,只穿了件如妈给她披上的羽绒服,里面还是非常单薄的t恤和睡裤。粗粝的手指滑进衣服里,三两下,苏眠的裤子便被陆景南扯到膝盖上。
苏眠此时惊恐极至,揪着陆景南肩肉掐捏,想要让他吃痛的放开自己。
可陆景南只是蹙眉。
捏着她的手举过头顶,钳住,牙齿又报复般的在她软糯的唇上咬了一口。
顺着颌线滑去耳畔,厮磨。
“你不是为了秦川什么都愿意吗?嗯?怕了?不是还要为了他做我女朋友吗?嗯?”
陆景南掀开她的上衣,滚热的掌心贴在苏眠小腹上,额头已经有了热汗,眼睛更是猩红的嗜血。
“你妈把你卖给我,你不肯。作天作地的折腾
。我惯着你,完全是为了你肚子里的孩子。不代表你可以跟我肆无忌惮的提要求!”
“……”
“既然你为他这么豁得出去。苏眠。陪我睡一觉。我就放了他。”
陆景南吮在苏眠纤长的脖颈上,带着点玩味,也带着强烈的贪婪,很快便种下一粒罂红。
苏眠眼睛定定的望着天花板,渐渐就蒙起了细雾。
陆景南像换了一个人。
该怎样去形容他那天的样子呢。
愤怒?贪婪?扭曲?还是狰狞?
你看不到一丝一毫他着衣服时的克制和疏离,原本就坚朗的五官,也因为复杂的情绪,而更显锋利和冰冷。
“愿不愿意?我说到做到。我的条件很公平。”
陆景南抬了点身子,指腹磨在苏眠唇上,下一秒,又扣开她的牙齿探了进去。
他恨不得能把苏眠捏烂!
额上的青筋毕现,狠戾的又有些无望。
苏眠不语。喉咙酸涩的堵住,眼眶里的泪顺着眼角便滑进了鬓边的发里。
“说话!”
陆景南顶着牙槽捻出一句。
“不用哭给我看!我怕你哭也是因为孩子!不许哭!”
苏眠抿住唇瓣,眉心哽咽的蹙起。张了张口,想要说话,却发不
出任何声音。
“说。愿不愿意?为了秦川陪我上床?”
陆景南将手指从她嘴里滑出来,湿腻的磨在她的嘴角上。
室内的光线并不晃眼,可他却将眼睛半眯起来。
他不想看见苏眠的眼泪,更不想看见苏眠那副楚楚可怜的样子。
他在跟自己较劲,也在跟苏眠较劲。
那是一种雄性动物本能的占有欲,你可以说他没有道理,可以说他是个混蛋,他就是,但他不能接受从苏眠嘴里听到“愿意”两个字。
他会想杀人。
可苏眠偏偏就要给他递刀,直戳戳的捅进他的心口里。
苏眠喉咙被眼泪哽着,没能将那两个字发出声音,可是口型和上下垂动的幅度,分明就是在说,她愿意。
陆景南喉结也滚了下,连带着心口有一瞬间的空窒。
纤细的手指扯在苏眠宽大的上衣领口上,“嘶拉”一声,便将苏眠衣服扯烂。
他觉得心口很疼,所以便想让苏眠陪着自己一起疼。
滚热的掌心捏在苏眠的脖颈上,陆景南再次贴吻了上去。
没有任何怜惜,每一口都恨不得能将苏眠吞入腹中,手指捏在她的肩颈上,短短几分钟,便捏出一道道殷红。
“你喜欢他。是不是?”
“你不是说他不喜欢女人吗?不喜欢女人,你还对他这么好?嗯?”
陆景南故意在吻的时候似有似无的磨咬。可苏眠始终不发一语,抿住唇,强忍着不让眼泪掉出来。
陆景南真是恨死了她此时的乖巧!
他希望苏眠吵,苏眠闹,苏眠能指着他鼻子骂,骂他是个混蛋王八蛋,骂他是狗男人,但就是不能为了秦川什么都忍受!
他嫉妒,嫉妒的发疯。
热汗早已浸透了他凌乱不堪的衬衫和头顶的发丝。
陆景南撑在苏眠身上,骄傲和理智早已被那张柔媚的脸撕成碎片。
苏眠不求饶。
哪怕都到了这个份上,苏眠还是不求自己再放过她。
这其实比苏眠哭着喊着哀求着让他放过自己时,更令陆景南挫败。
顶住一口气从苏眠身上翻下来。
有凉风滚过。
陆景南胸口还在不断起伏。
他觉得自己再一次尝到了什么叫无力感。
房间里死一般的沉寂。
他花了一段时间调整自己,没有转头看过苏眠的样子,只是同苏眠一样,怔怔的望着天花板。
直到体内的欲望渐渐冷却下去。
陆景南翻身下床,去了浴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