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换陆景南有点懵逼。
同性最能看透同性,秦川那个样子,明显就是对苏眠有好感。
难道苏眠自己不知道?
走到床边拿起那包柠檬蜜饯在掌心里捻了捻。陆景南想:这破玩意有什么好吃的?真想给它扔外边去!
但最终还是顾及苏眠的情绪,又放回被子上。
整串动作虽只有短短数秒,但苏眠却感到像过了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坐在床上,连大气都不敢喘。
低着头,像个犯了错误等待受训的小朋友。
陆景南舔了口牙槽,也没再说什么,起身往外走。只是刚走到门
口,又定住,转身对苏眠厉色道。
“以后不要再让我看见你光脚走路。乖一点。早点休息。”
房门撞上。
苏眠松懈下来,捂住胸口平复呼吸。
谢天谢地,他没发现纸条。否则还不知道又要发什么疯!
赶忙将纸条撕碎,丢进马桶里冲走。
苏眠看着漩涡般消失的碎纸,崴头沉思。
秦川见自己到底要干嘛?
-
翌日。
吃过早饭后,苏眠盯着墙上的钟表计算时间,差不多九点半左右,她跟守着的随从说,想出去透透气,屋里太闷了。
陆景南正在自己病房里开线上
会议。手下人来报,他眉眼一顿,有点犯难。
因为医生说苏眠最近要绝对的卧床休息,不可随意走动。但苏眠难得会张口说想做些什么。
捻着手指琢磨了下,让随从找了个轮椅,推着她到花园里转转。
凛冬的上午,空气还有些薄凉。
苏眠坐在轮椅上,手指交迭,焦灼难安的绞来绞去,后来算计着差不多十点了,跟身边的随从开口。
“我想去洗手间。”
随从:“那我现在推您回楼上。”
“不用,在一楼用下就好了。”
“可……”
因为上次苏眠被人在卫生间里
泼过尿,他们怕苏眠再出点什么意外,觉得还是楼上的特护楼层更安全。
“你烦不烦?有说话的功夫都推我过去了!我忍不住了知道吗,你是不是想让我拉在裤子里?”
苏眠拿出一副刁蛮任性的架势,捏着声音提高了两度,对着随从训斥。
她是有些演技在身上的,所以随从们一看她生气,也不敢再多说什么,推着她便去了一楼大厅的卫生间。
在他们心里,苏眠现在算是半个陆夫人。
到了卫生间门口,两个随从一左一右的守在外面,虎视眈眈的注视着过往行人的举动
。
苏眠原本还踌躇秦川为什么要约在这个地方,这可是女厕,他咋进来?俩人又要咋交谈?
拐进厕间便听到一阵类似于八音盒发出的声音,铃声清脆婉转,是世界名曲,卡农。
苏眠心口猛震,秦川已经在里面了!
顺着音乐过去,在最里面的隔间站下,苏眠打量了眼四周没人,敲响门板。
门锁刚“咔哒”翘起,一只大手便将她拽进里面。
秦川在嘴上比了个“嘘”的动作。然后从怀中掏出一张事先写好的纸条,摊在苏眠眼前——换好衣服,我带你走。在这里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