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秒沉默。
她的脚步钝住。
诶?怎么没声音?
又急摁了两下,还是空白一片。
陆晴回眸冲着陆景南的办公室大门咬牙。
这个王八蛋居然在办公室里装了监听设备的干扰器?
陆晴恨恨的跺在大理石面的地板上,嘎达嘎达的跑回了自己办公室。
—
陆景男转了下椅子,面朝落地窗外凝眸静默了片刻,抬手接通内线电话。
“叫阿凯过来。”
数秒后,阿凯敲门进来。
“陆总。”
陆景南还维持着刚才的坐姿,英挺的侧脸微微崴着,抵在右手的指骨上,薄唇轻启。
“那个医生已经送去阿富汗了?”
“是的!已经被榴弹炸死了!您放心!”
“我放心?”
陆景南转过椅子,嘴角微微翘起,眸底敛着似笑非笑的寒意。看的阿凯浑身发毛。
“怎么了……陆总。”
陆景南不应声。
只是寒光扫在阿凯身上,像刀子一样想要将眼前人的心肝肺肚都刨出来看个干净。
房间静谧的掉根针都能听见。阿凯小心翼翼的吞了吞喉咙,
陆景南骂人打人都不可怕,最可怕的是他不说话。
周身散发的气场像一团黑龙,卷击着将人吞噬,最后撕成
碎片。
—
阿凯曾经是他大哥的人。
这也是陆景南会留他在自己身边的原因。
当年那场车祸,阿凯也在车上,只是他死里逃生过后,却又离奇消失。陆景南颇费了些周折才在东南亚的一个赌拳场子里找到他。
也是从他的口中得知,他和他大哥的车祸,根本不是意外,而是人为。就连他母亲吞下的那整瓶安眠药,也是被人强行灌下的。
阿凯当时把自己调查来的结果尽数报给了陆景南。
所有的矛头,都直指陆晴和她母亲。
但陆景南现在突然觉得。除了陆晴。难道就
没有人其他人能从中获利?
外人总看豪门风光无限。殊不知刨开来看,肮脏腌杂的不见得比普通幸福人家能好到哪儿去。
钱能通神。
也能迷人心智。
亲情这个东西,在他这种人家,更是不存在的。
—
“把你当时抓到人,怎么抓到的,还有他说过的每一句话,都再讲给我听。我要一字不落。”
陆景南沉了半晌,终于开口。
阿凯赶忙将所有的细节都尽数回忆给陆景南。
窗外日暮渐渐暗哑。
陆景南坐在迈巴赫后座,幽深的俊容如海般令人难以琢磨。
城市剪影
在他眼前飞速掠过。
直到车子在一家不起眼的店门前经过时,他神情浮了下,对前排的司机老张喊道。
“停车。”
车子立即挺稳在路边。
陆景南推门下去。
走进店内。
前台的男人正专心致志的给一个蛋糕盒子打包,听见推门声,淡淡回了句。
“不好意思,今天不营业。”
话刚说完,他抬眸看到一身黑衣的男人站在门口,呢绒外套被他穿的一丝不苟,正轻轻的摘下皮质手套,四处打量着店内的陈设。
秦川停下手里的动作,挺直身子,回了句。
“有事吗?陆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