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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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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惊鸿也没有想到,这个看起来小小的山野寺庙,竟然内有乾坤,从外看不过是一间不显眼的古刹,可里面的格局竟是十分的宽敞。主持圆通竟是开了四间厢房给他们四人。不过罗明恪尽职守,有房间也不愿和赵惊鸿分开,硬是留在赵惊鸿房内。而白一风与唐安两人则是一人一间房。

没等几人走进厢房,外头的天就已经雷声大作黑云压顶,瞬间就下起了滂沱大雨。豆黄大的雨珠子不断地落下,敲打着青石地面,“噼里啪啦”的声响一时之间让人都难以分辨说话之声。

等几人纷纷入住厢房之后,唐安发现东厢房这儿除了他们几人,竟然没有其他的僧侣。这让唐安的心里又多了几分怀疑,寻常佛寺即便人丁稀少,也可见扫地僧人,或是行走、参佛的僧侣,然而这里却丝毫不见一丝人影。

枯坐在厢房里实在不合唐安的性格,他把窗户稍稍支起一个角,一双鬼灵精的眼睛透过细小的窗户缝隙往外看,左右仔细打量了一会儿,确认没有人之后便翻开了窗户一个躬身便从窗户翻了出去。门廊狭窄,屋外又是瓢泼大雨,雨水顺着大风拍打在了门廊的扶手和地面之上。就连屋檐也是不断地滑落雨水,活脱脱是一个水帘洞。

唐安绕到门边取了放在这儿的油纸伞,夹在腋窝之下一溜烟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另一边赵惊鸿正闭目养神,在厢房的床榻上打坐,直到罗明从窗外翻身进来,在他的手心写下一句话来。赵惊鸿这才抬了抬眼皮,开口说,“让白一风去跟着他,这小子虽然看着聪明滑头,真摊上什么事儿我也不好向他师傅招待。”

罗明低头表示知晓,之后便走出了赵惊鸿的厢房,转身去了白一风的房间。

等罗明走了之后,赵惊鸿才从床榻之上走了下来,从衣袖之中拿出了一把陈旧的钥匙,那是唐由在他们离开江平县的时候交到他的手里的。当时唐由说的话就像是一根根的针扎在了赵惊鸿的心里,他有一时间竟然不知道将唐安带在身边究竟是对还是错。

正当他思绪万千之时,一阵敲门声传来,是一个年轻的僧侣在门口道,“这位施主,主持请您跟随贫僧前往膳堂用饭。”

赵惊鸿回过神,打开房门,看到门外面目清秀的小僧正行着佛礼,低着头。

“辛苦这位小师傅了,我这就来。”赵惊鸿谦谦有礼道。

唐安夹着油纸伞顺着门廊一路走到了寺庙的后院,这里荒无人烟,却是一个难得的幽静之处。竹林袅袅,山水相依,虽然杂草丛生,但看得出来一直以来应该被人经常修剪,紊乱之中却仍有一番幽雅之色。

唐安打开油纸伞,冒着大雨走进了那片竹林之中。没有想到,在竹林深处竟然瞧见一扇小门,那扇木门看起来年代久远,木门缝隙之上已有青苔,甚至长出了一些菌菇。而木门上挂着一串铁链,上面还挂着一把锁。

唐安忍不住上前仔细查看,只见那把沉重的大锁年代久远,锈迹斑斑,就连那条铁链子也早就断了大半,垂落在地面上。而木门虚掩着,透了一条狭小的缝儿。唐安转过身又再三确认周围没有他人之后

,蹑手蹑脚地收了伞,然后轻轻一推木门。

“吱嘎”一声,木门缓缓推开,在那之后竟是一个佛堂。比起前头大殿而言,这座佛堂的年份只怕更久,并且残破得多了,似乎已经荒废了有段时日。庭院里树丛藤蔓疯长,就连佛堂的大门也紧紧关闭着,一片漆黑。这儿透着一股子阴风,在这大雨夜色中,唐安忍不住一个哆嗦。

正当这时候,他似乎听到了“沙沙”声。吓得他身子一僵,整个人似乎定在了原地,一动不动。

那声音一阵一阵,很有规律,若隐若现,仿佛是从遥远的地方幽幽传来,有一种靡靡之声的错觉,可又似乎是佛堂年久,附上了什么神灵在那儿念咒。

唐安紧张地咽了一口唾沫,他都能听到自己胸口捶鼓似的隆隆心跳声,可还是一咬嘴唇,给自己打气道,“天地乾坤,这朗朗佛寺里还能招了孤魂野鬼不成!”

想到这儿,唐安鼓足了勇气,猫着身子亦步亦趋地向着老佛堂边上黑黢黢传来声音的地方走了去。这天的大雨就没停过,唐安的身子早已经被大雨淋得透湿,可他却不敢撑伞,就怕打草惊蛇。等他走进了才发现,在那树丛里竟有一口枯井,而枯井边上正跪着一个人影,还念念有词。

唐安眯着眼,借着稀薄的月光才看清,那不正是方才不让他们几人进佛寺的扫地僧嘛!

听圆通主持所言,这名老僧在这里多年,年岁比圆通还要大上一轮,不过不怎么说话,耳朵也听不大清,也不知法号,寺里都称之为哑僧。平日负责各个房间的打扫。此时他正双手合十转动着佛珠,似乎是在诵经,一脸虔诚。这时候,他忽然停下了念咒。唐安心里暗道不好,左右看了看也没有什么地方能遮挡他的身影,正当他以为要被发现的时候,只见哑僧向着那口井叩拜磕头。

这场景,说不出的怪异。

等哑僧重新站起来之后,唐安走上前,向哑僧做了一个佛礼。哑僧看见他却是眉头一皱,四处张望,很是紧张。

“大雨之夜,大师为何在这一口枯井处诵经礼佛?”唐安开口便问,一改往日的油头粉面,“看大师的样子,似乎很是紧张?”

哑僧看着他,眉头紧皱,唐安见他没有反应,又上前了一步继续追问道,“唐某曾经听老人说过,有些寺庙之中会有修苦行道的僧人,他们认为世人皆有罪,将其罪行惩戒施加于自身便是佛法度化。我第一眼瞧见大师时就有这种感觉,大师不听不言,却在一口枯井处诵经礼佛,好不奇怪啊。”

唐安没想到,哑僧忽然伸手抓住了唐安的手腕,将他拖拽到了墙角大树后,然后警惕地来回打量着四周。这片荒芜的院子在夜色中显得诡秘异常,却毫无生气。这时候哑僧抓着唐安,力气大得惊人,一直将他拖拽着竟是从另一个门走了出来。

唐安看了看四周,发现这里正是赵惊鸿所住的厢房后院之中。他都没想清楚,这七拐八拐的竟然是绕了一个圈。

而哑僧这时候放开了他的手,又重新看了看周围,确认了没有旁人,这才显得有些放松了下来。

“大师是不是有什么话想要同我说?”唐安

转过身问道。

哑僧看着他,此时的唐安全身湿透,就像是一只刚从水里捞出来的鸟,一头黑发贴着脸皮模样甚是可笑,而哑僧盯着他细细白白的脖子皱起了眉头。

“我知道大师定然有不可言说的秘密,这寺庙也颇有古怪之处……”唐安探头,他就不信自己的多年练就的套话本事竟然不能挖出一个字来。

而唐安身子一动,原本被他藏在衣襟里的那块金锁片掉了出来,幸好他反应快,立马伸手接住才没让它掉在地上,可却被哑僧看在了眼里。等唐安再抬起头的时候,哑僧的眼里竟然有了惊讶之意。虽然他很快又重新镇静了下来,但还是被唐安看在了眼里。

“大师似乎见过我的锁片?”唐安眉头一皱,脸色一沉,这块锁片可是他师父给的,说了和他的身世极有可能有很大的关系,他遇见师父之前的事全然记不得了,若是想要知道些什么,这锁片是唯一的线索……

唐安还想追问什么,却听得似乎有脚步声传来。哑僧一惊,一把翻开了唐安的手,在他的掌心写下了一个字:逃。

唐安一愣,很是疑惑不解,正想再次询问时,说时迟那时快,哑僧把唐安往外一推,然后自顾自地躲入了树丛茂密处跑了。

“什么人?”只听到了一声呵斥。

唐安抬起头看见了两个僧侣,这才从地上爬了起来,一边揉着屁股一边龇牙咧嘴的叫着,“两位师傅,我方才解手回来,雨天路滑没看清,这不摔了嘛。”

两个和尚看起来年纪不大,不过都身材魁梧,面露凶相,他俩对视一眼,然后转而变成一张和颜悦色的笑脸对着唐安点点头。

“这路通向本寺的后院,有些年头不打理了,加上雨夜湿滑实在不宜行走,施主还是在厢房好好休息,莫要到处乱走了。”其中一个和尚开口道。

“那是自然。给大师添麻烦了。”唐安忙点点头,垂下眼脸往哑僧跑掉的方向瞟了一眼,看不见人影后才笑着抬起脸,一边揉着自己的腰一边往廊上走。

等他走出一段路了回过头,只见那两个和尚似乎正在低语什么,脸色阴沉,好一会儿似乎听到了什么“快禀报主持”这样的话,然后匆匆离开,没了踪迹。唐安这心里说不出的滋味,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令人不舒服,可又说不出来究竟是哪儿的问题。他只好先往回走,走到半道儿正好碰到了出来寻他的白一风。

“正寻你呢,主持方才遣人叫我们用饭。”白一风见到唐安浑身湿透的模样忍不住露出嫌弃的表情,不自觉地把往后推了一步,手指抵住鼻息,侧过脸道,“你到什么地方去了,这一身湿哒哒脏兮兮的,还一股子的土腥味儿。”

唐安见四下没有人,上前伸手拉住准备转身离开的白一风,贴耳低声道,“白郎,我觉得这寺庙有古怪。”

白一风没注意他说话,见那一身泥点子落在了自己的衣袖上顿时像炸了毛的猫似的跳了起来,“别碰我别碰我!瞧你这泥里滚过的脏样子!”

唐安只好憋了憋嘴,他实在没有想到白一风居然怕脏到了这样入魔的境地,只好哀叹一声“阿弥陀佛”,然后大摇大摆地推门

进了自己的厢房里头。

外头的白一风还在骂骂咧咧地大叫着。“你洗干净了再去膳堂用饭!我可不管你了!”

唐安还想说什么,不过白一风跑得比兔子还快,一溜烟早就没有了人,话到了嘴边又被唐安硬生生地给憋了回去。他只好蔫蔫地低下头,回到自己的厢房之内,关上了房门之后便脱下了身上湿漉漉的衣衫,露出内里依旧湿答答的里衣。

唐安是女子的秘密除了唐安的师父唐由之外无人知晓,唐安随赵惊鸿前往神都之时也对这件事有所顾忌,神都之中唐安举目无亲,也没有可以对他加以照拂的人,而赵惊鸿对他虽然赏识,却毕竟只是君子之交。倘若有一日唐安的身份暴露只怕会惹来麻烦,所以在离开之前,唐由再三叮嘱,无论是沐浴洗身又或者是更衣,都要避人耳目,不到万不得已绝对不能解开自己身前的裹胸。

此时唐安心头烦躁,这场大雨不仅让他全身湿透,就连内里的裹衣也一样。唐安只得从暗藏的包裹里拿出备用的裹衣,再解开身上湿透的裹衣用布巾擦干净身。正巧这时候,突然听到了敲门声。

“谁?”唐安猛的转过头,语气里透着警惕。

“是我。”赵惊鸿的声音低沉,透过门传了进来,有种佛寺晨钟暮鼓的沉重之感。

“哎呀赵郎,方才我弄湿了衣衫正在换衣,立马就来。”唐安内心一阵慌张,强装镇定地扯着嗓子喊道,并且迅速换上了干燥的裹衣,迅速披上了一件外衫。

唐安一边开门一边将衣衫上的扣子扣上,然后拉开了房门,只见赵惊鸿负手而立,站在门口,一身墨绿长衫,束冠长发,融于夜色之中。一双剑眉微微紧簇,像是化不开的浓墨。不知是因为夜色浓重还是因为被雨水淹了脑子,唐安一时间有些呆滞,竟然不知应该说什么做什么。

“傻站着做什么?”赵惊鸿抬了抬眉,忽然伸出手抓住了唐安的衣襟,“这都几岁的人了,连个扣子都扣不好?”

唐安回过神,发现赵惊鸿正两手抓着他领口的衣扣,顿时吓得往后一跳,两手紧紧攥着前襟道,“怎敢劳烦赵少卿,小的自己来自己来。”

赵惊鸿的手还停在半空中,见他仓促不安又慌乱的模样竟然觉得有些可爱,手指轻轻握住垂了下来,侧过了身子说道,“动作快点,这一屋子的师傅在等着你呢,磨磨蹭蹭的。”

“是是是。”唐安慌慌张张地扣好了扣子,急急忙忙地跟了出来。

赵惊鸿在前面走着,唐安就像根尾巴似的跟在他身后,唐安想了想,还是快步追了过去,拉住了他的衣袖,小声道,“赵少卿,这间寺庙有些古怪。”

赵惊鸿一听,转过脸,挑了挑眉道,“怎么,你发现了什么?”

“我方才在后院发现了一处被锁起来的佛堂,看到了那个哑僧,他跪在一口枯井前诵经,还在我手上写了一个‘逃’字。我总觉得他知道点什么,可他却又什么也没说。”

“是不寻常。不过与我们无关。”赵惊鸿一改往常的深沉心思,似乎对此显得一点也不关心。

唐安没法多说什么,只好低下了头,不过他总觉得,赵惊鸿这个人深

藏不露,有时候他越是表现得不关心越是说明他早就有了计划。唐安想着,只怕从他们走进这间寺庙的时候赵惊鸿就已经知道了些什么,甚至已经有了完整的计划。

唐安与赵惊鸿到了斋堂时,白一风已经坐在桌边了,似乎就在等这两人。白一风还是那身雪白的衣裳,和他的性格一样不能忍受一丁点的脏,此刻他的手里端着一杯茶,正悠闲自得地享受着茶香。

“怎么这么晚才来,主持刚刚离开。”白一风抬了抬眼皮看了一眼两人道。

“外头雨太大了,耽搁了。”赵惊鸿面无表情,走到了他身边落座,“看不出来,这山间小庙倒有一个不错的厨子。”

“可不是嘛,还以为今晚只有青菜豆腐,没想到这菜色很是不错呢。”唐安拿起了筷子,眼睛瞟了一眼赵惊鸿说道。

“少说话,多吃菜。”赵惊鸿看着唐安,眯起了眼。

“那是那是。”唐安连忙低下头,拼命地往自己的嘴里扒着饭,不再说话。

唐安心里嘀咕着,这一餐饭没见到罗明。平日里罗明可是跟赵惊鸿形影不离,就连睡觉也不肯离身,此时吃饭却没见到他,唐安猜测,赵惊鸿只怕已经安排了罗明去查什么事了。唐安对这个黑面神赵惊鸿的手段早就有了领教,这时候他越是淡定,心机只怕越深。

别看赵惊鸿黑着脸总是那般不近人情,可只要他想查,就没有查不到的真相。特别是当他眯起眼的时候,唐安就会想起那伸懒腰的猫,看着人畜无害,可心里只怕早已经九曲十八弯,盘算好了每一步。

这顿饭吃得特别安静,只听见唐安扒着饭的声音,期间都没有人说话,所以很快他们就吃完,而主持圆通也很及时地出现,带着他们回到各自的厢房。回房的路上,唐安没瞧见一个僧侣,这让他觉得奇怪。

“圆通大师,我这一路走来怎的都没瞧见一位师父,莫不是这大雨夜师父们还有要事?”唐安忍不住问道。

“施主有所不知,这个时辰寺里的僧人都在晚课打坐,参透佛理。”圆通回答道,“晚课的房间在东边,各位住的是西厢房,自然是见不到了。”

“原来如此。”唐安点点头,没再说什么。

“难怪有古言说,山野有贤,天地曰佛。比起那些大佛寺,圆通主持这间安定寺倒是更有佛家之道。”白一风忍不住夸道。

“白郎谬赞了,不敢当不敢当。”圆通虽然嘴里如此谦虚,可脸上得意的笑容却如何都挡不住。

圆通一路将几人送到了厢房后便步履匆匆地离开。而赵惊鸿等人进了各自的房间关上门之后,整个安定寺陷入了一片寂静之中。

唐安吹熄了蜡烛,躺在床板之上,不过他精神得很,一点也睡不着。

树欲静而风不止,安定寺看起来是山野古刹,可这庙里却多的是不自然的地方。比如这个主持,虽然看起来是一个得道高僧,然而步履矫健,身轻如燕,似乎更像是一个会武之人,并非是一个常年闭门于古寺的落魄和尚。

而最奇怪的便是那个哑僧。唐安总觉得那个老僧知道些什么,却无法说。

“希望今夜,能有个好觉哦。”唐安叹了口气,闭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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