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若初以嘴型问他该怎么办,问着的同时不忘狠狠瞪着他。
“小姐,是您回来了吗?奴婢进来了。”香草久久等不到回应,于是想要直接推门进去。
“香草,你等一会儿,我正在换衣服。”没等香草推门进来,云若初赶紧将外衣给脱了,示意叶萧墨找地方躲好,然后马上起身去外间开门。
“小姐,您回来了怎么也不说一声,奴婢也好过来伺候您。”香草见云若初只穿着里衣,很是不赞同云若初的做法。
她就是想将小姐照顾得好好的,这些小事她来做就好了,不需要小姐自己来做。
“就是换个衣服而已,我还能自己做好,不必担心。等会儿换好衣服还要去趟前院,晚些时候再回来沐浴。”香草平时就像是个老母亲似的,真是让她不知道说什么好。
“好,奴婢知道了!”香草很是无奈道,“小姐,我们进去吧,让奴婢伺候您更衣。”
小姐总是怕累着她们,可是她根本就不怕累。
云若初不自在地偏头看了看里面,虽然隔着一扇墙,什么都看不到,可她还是担心叶萧墨会被看到。
“小姐,怎的了?”见云若初没动静,还有意无意地往里面看,她也想伸头进去看看,“小姐,里面有人吗?”
“没,没有,只有我一个人,进来吧!”这么长时间,以叶萧墨的身手,应该已经藏好了吧!
香草扶着云若初进里间,里面果然是已经没有一个人了。
“小姐,您怎么也不把窗关好就更衣了,万一给人看到了可怎么是好?”一进里间,香草就看到窗户开了一扇,也没多想,只觉得可能是云若初着急忘记关了。
云若初看看那扇窗,有点尴尬,不过还好香草并没有看到。
她也是傻,只想着让他赶紧藏好,倒是忘了还能够跳窗了。
香草关了窗之后还不忘继续絮叨,云若初只是静静地听着,想着今晚的事,她悄悄地勾起了唇角。
她如今也算是有男朋友的人了,而且男朋友还不错,她很满意。
外面的月牙慢慢躲进云层,似乎是不想看云若初一副笑得傻逼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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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的时间不断溜达,很快来到了三月二十。
这段时间,二房和三房的人因为私章的事遇到就要互相刺两句,谁也不让谁。
不过两家也不是完全的傻子,几天后就已经知道事情不是他们想的那么简单,他们怕是都被云若初给耍了。
可尽管是这样想,三房也怪云若瑗办事不利,二房则说三房只会坐享其成,总之谁也不想让谁就是了。
再加上刺上两句已经成了习惯,所以就变成脸面就要刺,不刺就浑身不舒服一样。
云若初只是听着下面的人回报情况,并没有多在意这件事,本来就不是什么能够一击即中的点子,不需要过多操心。
她现在的重心应该放在安阳宗族这边。
叶萧墨预料得一点都没错,安阳宗族的人在三月二十到了蓉城。
他们走得倒是不快,进城时已经是傍晚,来的人也不多,但基本上都是宗族里的族老。
云若初听着周管家跟她说有哪些人过来,不置一词,只淡笑着。
无论今天来的人是谁,云若初都看不上,但是却又必须应付,这些无利不起早的人,脸皮怕是比城墙还要厚。
她家有难得时候一个不见,她家有利可图的时候,就都争着抢着要来喝她一口血,吃她一口肉。
“真希望大昭的律法能改改,让这些吸人血的蚂蝗都被朗朗青天的烈日给晒死,没得总蹦哒出来恶心人。”听周管家说完,云若初有感而发。
叶萧墨站在下首,听到云若初许的愿望,只眼神暗了暗。
或许有一天能够实现呢!
虽然很抵触这些人,但还是得要迎上去,不然她更会被这些人给拿捏住。
云若初起身,面上带了笑容,然后走到云府门前,等着宗族的人过来云府。
因为算好了时间,她不过才出来一会儿,地板都还没有站稳,街道尽头就来了三辆马车。
安阳宗族的人终于到了。
一会儿之后,马车在云府门前停下,马车上依次下来九个人,老向云若初的眼神充满慈爱,就像只是来看看云若初而已。
云若初其实并不太认识这九人。
原主性格胆小,虽然云父每年都会带着妻子女儿回一趟老家,可是原主愣是不怎么认识那些人。
每次回去都是跟着父母匆匆见过这些人,因为云父慷慨,大家都是一窝蜂的上来,原主本就有些脸盲,不是经常见的人根本就分不清谁是谁,更何况因为胆小,很少会抬头看这些人,只云父让喊什么她就喊什么,所以,认识也等于不认识。
来的这九人当中,云若初就只认识一个大爷爷,这个大爷爷据说是云爷爷的兄弟,排行老大,名叫云大宝。
以前都说起个不好的、简单得名字好养活,所以家里就给他起了这么个名字。
后来云氏靠着云父发达了,就又正儿八经地请人给他改了一个名字叫云曹。
她是不知道这名字有什么好的,恕她实在是欣赏不来。
接下来还认识的另一个就是堂伯父,那个大爷爷的长子,比云父大,叫云景德。虽然叫这名,但她倒是没想起来他德在什么地方。
而回洛阳时云父也只是和他们家走得近走得多些,所以比较熟悉。
而另一个年纪看起来比较大的,她猜应该是堂堂爷爷,也就是云爷爷的堂弟,都不是一个娘胎里出来的,并且还堂了一代。
这个堂爷爷叫云大树,后来也没找人帮算八字改了这名,只说是父母给的,不能随意更改。
她只呵呵一声,不与评价。
见人下来,云若初赶紧带着周管家和邓嬷嬷走到阶梯下,迎到马车前,对着众人长揖行礼:“大爷爷,二爷爷,各位叔伯。若初不知各位长辈今日前来,有失远迎,还请大爷爷,二爷爷,各叔伯不要怪罪。”
“若初丫头,不知者不罪,我们也是临时要过来的,一路上也没通知你什么时候到,这不能怪你。”云曹满脸慈祥,倒是没有那种只想占人便宜的嘴角。
可,人都到这里了,也不是这么装装就一定是这个样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