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灯瞎火的小夜路,本该是一夜安静的弄堂,可这会不但有狗叫声,有砰啷叮当的砸车声。
陆晚君即将踏上大路时,还听到了男人谩骂嘶吼的斥责声。
隔的远了,听不真切,但是,“你就是个扫把星,你怎么不跟你妈一块去死?”这话还是隐隐约约被她听进了三分。
陆晚君猛的顿住,前行一步便是午夜繁华,虽说大雨洗礼了这个城市,也间接性的把大多数人直接冲回了“老家。
冷清萧条是有,但霓虹斑斓却也依旧。
陆晚君难得的生出了同情心,也可能是联想到了自己。
她默了默,缓缓转身。
“唔。”
猝不及防的吻,把人惊的踉跄了几步。
拳打脚踢打在男人身上跟挠痒痒似的。
顾夜爵并未贪恋,离开人唇瓣时,还不轻不重的咬了人一口。
“你是狗?”陆晚君得到自由呸了一口。
“我是狗,你就是母狗。”
“狗改不了吃屎说的就是你这种欠收拾的人,”顾夜爵明明气的要死,来时这人恨不得扒了陆晚君的皮。
气归气,可见到人了,担心害怕把那满腔怒气冲的烟消云散。
顾夜爵以为这个小妮子又来干些犯死罪的事了。
还好还好。只是砸了人的车。
陆晚君无形中在改变,换往常那人恐怕已经变成肉泥了。
还好啊。顾夜爵心尖突突的跳动着,大抵是王者,是站在塔尖上的人物,这人隐忍的极好。
他只道,“跟我回去。”
暗夜里,戴着棒球帽的男人支着腿坐在墙上,无声嗤了嗤嘴角。
给他薅出来就为这?雀和顾夜爵刚刚可是亲眼目睹了陆晚君砸车砸的那叫一个熟练。
“身手矫健,流氓套路,奸佞小人背后报复不都这德行么?”
就这般上不了台面的女子,他真不理解顾夜爵怎么就看上了?
无非腿……挺欲的呗。
掰起来应该挺………
“艹。”
雀猛的反应过来自己特么龌蹉了。
这人后怕的甩了甩头,跳下墙头走了,可谓是一点动静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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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陆晚君不动,文竹那边好像也消停了,她想折身回去的想法就此作罢。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顾夜爵一出现,她那股子烦躁又心慌的感觉奇迹般地消失了。
此刻,陆晚君才找到根源,“虎子卖了她。”
“你把虎子怎么了?”
“他有病,经不起你折腾。”
顾夜爵一句话没说,就听陆晚君吧啦吧啦叨叨了一大堆。
还有,墙头跑了那个男人是谁?
此话一出,顾夜爵眸子锐利眯菁了一下,“你看见他了?”
“盯着我腿看半天了。”
陆晚君无心的一句话,间接性的把雀这个活在夜里的男人直接给送柬埔寨,伺候了好几个月的鳄鱼。
“他看你腿了?”顾夜爵徒然加重了语气,阴寒阴寒的凉气欻欻往外冒。
“你这个人是间歇性失聪嘛?”
“虎子到底怎么回事?”
顾夜爵哼笑,单手叉着腰,拿着手机幽幽侧了侧身。
雀这会已经上了车,接起顾夜爵电话时连个屁还没等放,就听男人说,“给老子去柬埔寨养鳄鱼,现在、马上。”
“啊?”
雀有点懵,“夜哥?我是雀。”
雀以为顾夜爵打错了,他是什么都懂点,但是养殖技术还真不会,他老板不会不知道。
“说的就是你。”顾夜爵冷飕飕声音像块坨似的砸的雀一脸懵逼。
“为什么啊?”他不解。
顾夜爵哼声,越过陆晚君拉开车门,“不是爱看腿?去吧,全是腿,让你看个够。”
说完这人便掐断了,回手一把薅着人扔进了车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