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成屁颠屁颠地就走出了书房的门,立刻对身边的富贵道:“你快去把李晴拦住!我找她有事。”
富贵忙不迭地跑到李府门口,早就没了李晴的人影。
他没追上!
再一问门口的门子,李晴走了好一会儿。
李成又叹气一声,只好拿了一锭银子出来,放在桌上。
“你拿着这个钱,到处去打听一下。我怎么就死了呢……”李成紧蹙着眉头,难受的开口说道。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难不成是有人知晓这具身体的主人早就死了,而他是冒牌的?
所以,故意散播谣言?
他焦急万分。
要是,被李儒才知晓,又想起他最近的行事作风,确实与他的儿子不一样,还不得把他给烧死!
哎……古代怎么这么难呢。
傍晚时分。
富贵回来了,一进屋子,张嘴就要水喝。
那,李成习惯性地给了他倒了一杯水递过去,富贵的吓得跪在地上,还以为是自己做错事了。
“少爷,是不是,我做错了什么事?”
“这……”
李成端着那杯水,痛骂自己,现在自己是大少爷,也不是现代,根本不需要给人端茶递水。
他恨不得给自己几个嘴巴子!
只好把那杯茶水放在自己的唇边,一口喝光。
富贵见自己的主子,好似,也没那什么……小心开口:“主,主子。我打听清楚了。”
“最先是从一个小小的茶楼传出来的,记得当时有一个人听见你死了,还疯了,在人家的茶铺大笑。”
“哦?”
李成来了兴趣。
“现在外边关于你死的流言,不攻就破了。没人敢说你死了,也没敢嚼舌根了。”
富贵说着,自己倒了一杯茶。
看了一眼李成把自己手里的给了李成,再重新给自己倒了一杯。
咕咚咕咚地喝了个精光。
咳咳,李成清了清嗓子道:“本少爷不渴了。下次,不必拘礼。我现在,不太喜欢礼数的约束。”
哦。富贵还没搞清楚李成再说什么,他随即点点头,明白少爷还是少爷,不受约束。
——
李晴回到了军营,副将就告诉她,那派遣刺客的人找到了,是何宗礼的另外一个跟班!
四舍五入,就是何家的人想李成死!
要李成死,就是想李府后继无人。
神将膝下无子!
那这李府只有她们姐妹,要么招人入赘,要么就等着吃绝户!
算盘还打得挺响啊。
李晴勾唇一笑,低声道:“你去给何府家里送一份大礼,要夜深人静了去。敢动李成,我要让他们也惊吓惊吓!”
副将领命而去。
——
何宗礼心情颇好地在花园里赏花,刚好这是寒冬腊月,梅花盛开的季节。
常源在他屁股后面奉承道:“何兄,不如趁着景色好,即兴来几首好诗,让那些门外的人拿出去玩玩。”
“你还觉得不够丢脸?那李成的诗,还不够好!要我的!”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何兄你别误会。”
满头黑线的常源,这才意识,自己说错话了,立刻闭上嘴。
外边的探子也在这个时候来到内院,放下一个小指母那么大的竹节,转身飞了出去。
何宗礼拿起那竹节,抽开棉布,露出里边卷成一个小卷的纸。
打开一看,上面密密麻麻写着的都是字,片刻两人都看了后,面色铁青。
何宗礼一拳打在石桌上。
“可恶!”
“白高兴了几日,那小子居然没有死!还收到了皇帝的嘉奖!这太子的伴读,绝对会被他抢去。”
常源又不合时宜地开口:“何兄,那太子选伴读不是要选五个吗?李成也只能站一个啊!你还有机会。”
何宗礼恶狠狠地盯了一眼常源,骂了句蠢货。
扶作案开始写回信,问李成是如何得到嘉奖的。
至今,朝中无人知晓李儒才的儿子是个兵器器械方面的天才。
李晴也终于察觉到了何宗礼这边的行动,拦下了两次来往的信件,却没有劫走,反而让他们完成了这次信息交换。
——
深夜。
一个人影抹黑地进入了何家的宅子,一路上躲过了巡逻的家丁和丫鬟们,站在了何宗礼的门前。
黑影拿出一根竹筒,戳开了一个洞,把竹筒插进去,再吹了一口气。
迷香瞬间进入了房间里。
这黑影很是耐心地在外边等了,有一盏茶的时间,轻轻叩响门,又叫了几声何宗礼的声音。
听见房内无人应答。
黑影用刀在外边抵开了门,悄声得进去,从怀里拿出一物来。
朝着床幔走去,等着到了穿前,黑影屏住了呼吸,掀开了床幔,把手里的物件塞进了何宗礼的被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