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天冷笑:“有桃花没关系,但是这种上不了台面的,还闹的沸沸扬扬,身为陆家的继承人,这种事情难道都处理不好吗?”
陆明脸色难看到了极点:“宴洲的能力大家有目共睹,你们也没必要抓着这点做文章。”
“再说了,这些年不是宴洲,陆家哪有今日的荣光。”
陆明冷下脸来,心里最是明白,这些人以陆风为首,想要夺取陆家的继承权。
“大哥,话不能这么说,陆家的荣光可不是因为宴洲。”陆风冷笑,眼神里越发的不满:“陆家今日的种种,家族里的所有人都有出力,光靠宴洲,怎么可能有这么大的家业,大哥,你这话就存了私心了吧。”
陆风本就对陆明不满,当年在一众兄弟之中,他的能力最为凸显,可就因为陆明是长子,这个位置即使他没有能力,也坐上了。
德不配位,必受其累。
在陆明坐上这个位置后,陆家明显不比往日,一度快要跌落四大世家的龙头位置。
陆家众人不满他的管治,推崇他来取而代之,就在这时,陆宴洲回来了。
一个只有十八岁的少年,力挽狂澜,在一年间,将陆明亏损的
钱全部赚了回来。
在陆宴洲的扶持下,十年间陆家改头换面,甚至陆家巅峰时期更甚。
但如今,陆家已经有了不可动摇的位置,未来百年,都无法再使其败落。
也正是因为这样,陆明即使再无能,也没办法轻而易举的将他拉下台。
他倒是养了一个好儿子,否则哪有他的今日。
“既然你说陆家的荣光和宴洲没有多大关系,那他在外面做什么,又怎么会影响到陆家。何况谈个男女朋友,是人之常情。”
“他这么多年为了陆家兢兢业业,一个绯闻女友都没有。如今快要三十而立了,若是再没个女人,怎么给我陆家增添人口。”
“三弟,你那儿子成天流连女人堆里,花边新闻一大堆,你都不约束,现在倒好,来约束起我的儿子了。”
陆明看向他,目光微冷,他虽然和陆宴洲并不像别的父子那样感情十分醇厚,但陆宴洲是他唯一的儿子,当年他陷入困境之时,是这个儿子帮了他。
何况他儿子看上的女人,再怎么样又能差到哪里去。
“大哥,你这话可就不对了,我儿子那是随便玩玩,从来不搞很大的动静。他在外面玩
什么样的女人,从来不会带给家里影响。你看宴洲,为了这个女人,气的妈都病了。”
陆明脸色彻底沉了下来。
“随便玩玩?对待感情都如此不认真的人,日后若是让他接手陆家分公司,还不知道要犯什么样的错误!”
他看向陆风,眼神带着冷戾之色:“况且我的儿子,什么时候轮到你来教育?这些年你们在陆家,少你们吃的少你们喝的了?要是看不惯的,大可离开陆家。”
“陆风,如今我才陆家的家主,你要明白自己的身份。”
陆风脸色变的极为难看,其他几人也是沉默不语。
谁都知道,陆明平时虽然和这个儿子不亲近,但是只要有人敢说陆宴洲,他必定不给脸面。
毕竟他自己也明白,如果陆宴洲被拉下台,他也就没了如今的位置了。
“大哥,你要纵容宴洲,也不是这么纵容的。”
陆风眼底闪过狠戾之色,如今倒是知道对儿子好了,平时对陆宴洲不管不顾的时候,怎么不说是自己的儿子。
老东西,还不是怕自己的位置被人取代。
若不是陆宴洲,今天家主的位置,就是他的。
陆风眼底闪过一抹恶毒之
色,他敛下眉,那张脸略发的刻薄。
“纵容我什么?”
一道清冷的声音从门外传来,男人走了进来。
他背着光,俊美的脸带着几分冷意,在气氛压抑的客厅形成一道鲜明的风景线。
几人心下一惊。
陆宴洲怎么回来了?
“看来我没在家的这段时间,各位对我很不满。”
陆宴洲大步走向大厅,目光冷的吓人。
所有人皆是沉默。
旁边的助理搬了个凳子给陆宴洲坐下。
男人面无表情的环视了一眼四周,陆家所有的核心人物都在这了。
看起来,倒是有些逼宫的架势。
“宴洲,你怎么突然回来了?”陆风笑了笑,打破沉默。
男人的目光落在他的脸上,带着三分凉薄:“三叔觉得,我不该回来?”
陆风神色一僵,眼底的狠色被取代,他笑的一派和善:“怎么会。”
陆宴洲冷笑一声,目光冷戾,眉眼间也夹杂着一丝寒色。
“我知道诸位对我谈恋爱这事颇有异词,但我要找什么样的女人,没人能左右。”
他当年离开陆家时,只有一个念头。
有朝一日他重回陆家时,没有人再能左右他的人生。
十年间,陆家
已经不是他的一切,他拥有的,远比一个陆家还要多。
所以对于陆家,他早已经无所顾忌了。
只是陆家的人还觉得,他这些年为陆家做事,是为了将来继承家主之位。
“宴洲,我们不是要左右你谈恋爱。只是你的身份,要谈恋爱,也不应该选择她。这到处都是世家贵族的小姐,你随便挑一个,哪个不比她强?”
陆宴洲和云卷落刚开始有苗头时,他就已经将云卷落的身份背景查清楚了。
一个什么都没有的世家小姐,而且还被自己家族所撇弃,更是没什么拿得出台面的东西了。
况且南都的世家怎么能和京都的陆家相比。
一个天上一个地上。
麻雀也想飞上枝头变凤凰,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
陆宴洲冷笑一声,“哪个都比不上她。她是我看上的自然比那些世家小姐强上千百倍。”
“在我心里,她就是最好的。”
众人沉默。
看来陆宴洲是真的迷那个女人迷的不得了。
陆明的表情倒是没什么变化,他知晓自己儿子的脾气,如果不是他自己想放弃,这个女人,他怕是铁了心的要娶回家。
再多说,也无济于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