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
门被人从外面一脚踢开,一道愠怒的声音在门口响起:“陆宴洲!”
云卷落正睡的迷迷糊糊,她动了动肩膀,眼角的余光落在门口。
谢长风站在门口,脸色略显苍白,脸上的胡子都出来了,衣服也是有了些许皱褶。
看来谢家这几天是真的遇上了大.麻烦。
只是以谢长风如今的羽翼,还不能和陆宴洲对抗,这两天他一定抗的很辛苦。
“他忙去了。”云卷落起身,抬着自己被绑了石膏的手,目光冷淡。
谢长风的目光落在少女身上,双眸冷了下来,自从这个女人出现一会,谢家就出现了诸多事情。
陆宴洲为了这个女人,就跟疯了一样,不但开始对付谢家,现在还要将谢家置于死地。
昔日旧情,他倒是一点也不顾念了。
“云卷落,我真没想到你有这样的手段,哄的陆宴洲对谢家下手。你以为这样,就能捞到什么好处?”
谢长风咬牙切齿,这两天因为忙谢家的事情,他一直没合过眼,现在眼睛充斥着血丝,加上扭曲的表情,看着就有些骇人。
云卷落勾了勾唇;“谢家有今天,都是咎由自取。”
“咎由自取?”谢长风大步走到她面前,双眸猩红
:“你也配说这话?你不过就是一个靠着美色上位的biao子,陆宴洲精明一世,倒是被你给唬的昏了头。”
少女眉眼骤冷,精致的五官染上一抹戾气,“再骂一句试试。”
谢长风愣了一下,随即脸色沉了下来:“你还真把自己当回事了,怎么,你以为我不敢对你动手?”
云卷落冷笑,她抬起手,慢条斯理的扯掉手上的石膏,真是碍事。
“你想干什么?”谢长风愣了一下,见她将石膏扯掉站了起来,面色露出惊慌。
“还能干什么,当然是揍你啊。”云卷落松了松筋骨,一脸笑意的看着眼前的男人:“你不会以为,我的手真断了吧?”
不过是脱臼而已,陆宴洲早就给她接好了,为了让她恢复的更好,才让她绑上石膏的。
她早就想拆掉这碍眼的石膏了。
“呵。”谢长风扶额,眼底带着森冷的笑意:“真是天真。”
谢长风抬手,一巴掌朝着云卷落扇了过去。
少女低下头,躲过了男人挥过来的手,眉眼间夹杂着几分戾气。
“别动。”云卷落从旁边抽出一把刀,抵在谢长风的腹部上,眉眼间冷的可怕:“谢长风,对想要伤害我的人,我从来不会心慈手
软。你以为阿洲哥哥对谢家动手,仅仅是因为我?”
谢家本可以借势打进帝都,但是想谢长风太贪心了,他一边瞧不上陆宴洲的援助,一边又希望陆宴洲能够在他不开口的情况下帮助他。
但很显然,他失算了。
谢长风之所以这样,就是因为陆宴洲这些年来对他们太过温和,导致他们都忘了陆宴洲到底是怎样的人。
“若没有你在他身边吹枕边风,他又怎么会铁了心的对付谢家。”谢长风脸色铁青,目光落在透着寒光的水果刀上。
真是大意了。
这小jian人果然不是什么善茬。
“啧。”云卷落轻蔑一笑:“是不是阿洲哥哥帮了你们谢家太多年,你们都忘了,他是怎么一步步走到今天的?谢长风,你太过自以为是,如果没有他的帮忙,你连京都世家圈的大门都踏不了。”
她上一世以为谢长风是靠着自己爬上去的,现在才明白,他进军京都世家圈子,都靠了陆宴洲在后面推波助澜。
“闭嘴!”谢长风面容扭曲,恶狠狠的看着她:“你以为陆宴洲会全心全意帮我吗!我能走到现在,全靠我自己。”
云卷落动了动手上的水果刀,刺穿了她的衣服,唇角带着
几分笑意:“既然如此,那你就靠自己的实力躲过这场危机,别来这里狂吠。”
“你!”
云卷落收起水果刀,冷漠的看了他一眼:“滚出我的病房。”
谢长风紧握双拳,手背上的青筋凸出,脸色也沉到了极点。
“云卷落,你别得意,如今谢家的危机不过是暂时的。你最好祈祷自己永远都攀着陆宴洲这棵大树。”
云卷落轻笑,精致的眉眼带着几分冷意,瓷白的肌肤白透净亮。
她慵懒的抬起眼睑,声音微沉:“我得意我的,有你什么事?”
谢长风气的手都在颤抖,不要脸的女人!他不和这种女人争执,现在这是在医院,要是被人看见,落下什么把柄,还不知道陆宴洲那疯子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陆宴洲最好永远沉迷这女人,这样他风光的日子迟早会到头。
谢长风一拳砸在旁边的墙上,脸都被闷红了。
他气冲冲的走出病房,哐当一声,门瞬间一声巨响,把手的缝隙掉落了一样东西下来。
云卷落愣住了。
走就走,还把门给摔坏了?
真是无语。
护士见这边动静太大,连忙走了进来:“云小姐,发生什么事了?”
云卷落躺了回去,“没事。”
护士
看了一眼门,这门.....
“刚刚有个来历不明的人摔坏了病房的门,人刚刚走,你要是现在去找赔偿,还来得及。”云卷落好心的提醒她。
护士愣了一下,这才反应过来:“好。”
说完,急匆匆的从门口走了。
外面传来了一阵呐喊声,紧接着就见不少穿着制服的保安从门口跑过。
云卷落勾了勾唇,颇有些兴致的抬眸。
......
“那不是谢长风吗?”
医院的大厅里,年轻男人手上拿着一张病单,有些疑惑的看向旁边的男人。
男人穿了件黑色羽绒服,带着鸭舌帽,从头到尾把自己裹了个严实。
“还是头一次看见他这么狼狈的时候。”许玉楼冷笑一声,眼底带着淡淡的讥讽之色。
经纪人面色有些低沉,开口道:“谢家得罪了陆先生,就等于进了死胡同,没有人能从陆先生的手下死里逃生。”
谢家在南都是怎样的存在,大家都心知肚明,可就这样在南都让世家圈子都要忌惮几分的人,陆宴洲一出手,垮掉只是在一夕之间。
平日里见过陆先生的都知道,他疏离绅士,真的完全看不出来是那种手段狠戾的主。
可越是这样,越让人觉得他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