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不是想听听我们说了什么好给张家报信吗?不如你说说听到了什么?”大巫师缓缓走到张寒寒面前,一张脸阴沉沉的。
“没有,没有,寒寒真的没有。”张寒寒连连摆手,脸上那一副面具险些维持不住。
“这我可以作证,她确实什么都没有听到,不过……不是不想听,而是我布了一个隔绝阵法,所以听不到。”慕云染漫不经心的说道,一副懒散的美人样子可在张寒寒眼睛里却像一个反派。
“带下去吧,严加看管。”大巫师听到此也不想再和张寒寒说一句话。
张寒寒却没有老老实实的就擒,她没有丝毫犹豫的转身就打算跑。众人都没有打算去拦。
可就在她脚步迈出门的那一刻,大巫师一挥法杖,一根藤蔓便从身后飞出将张寒寒捆成了粽子,藤曼像是活得一般,从脚往上将她捆了个结结实实又在头上打了一个结,藤曼结灵巧的挤进张寒寒的嘴里,将她所有的话都堵了住。
乌华音看着张寒寒这一副分外狼狈的样子“啧啧”两声便提着张寒寒背上的藤曼将她扔了回来。
“老实呆着吧,别想着回张家通风报信,我可是忍你们张家很久了,你等着,你那个小姑姑和你爹还有你那个纨绔弟弟马上就能和你团聚了。”乌华音对着被她扔在地上的张寒寒道,还顺脚踹了她两下。
在场没有一个人制止。
“走吧,云染,咱们回宫将她姑姑抓起来,然后让父皇派兵。”乌华音不再看张寒寒,语气傲娇的一抬头,转身便带着慕云染往树屋外走去。
……
南诏的夜和北宸的相同却又不同,一轮明月仿佛离地面极近,再加上南诏几乎家家户户都会养些鸟禽之类的,城里也树木众多便显得分外的清新自然。
还有更重要的一点,北宸即使是夜晚,前半夜都还是灯火通明的样子,可是南诏不同,南诏的夜极静,静的连蝉鸣都听的一清二楚。
慕云染此时正斜靠在一个大石像上无聊的抛着一枚枣子,慕云战和绿衣站在她身旁就好像是守护者一般。
而乌华音则背对着他们点着兵将。
待兵将点好之后,只见乌华音勾着红唇翻身上马间尽是英姿飒爽,慕云战看呆了眼,他的脑中只剩下了四个字,鲜衣怒马。
慕云染看着自家哥哥有些呆滞的小眼神,偷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哥哥你上马陪着公主一同进城,我和绿衣瞬移过去接应大巫师他们。”
“嗯嗯,好,注意安全娇娇。”慕云战对着慕云染点了点头,细心嘱咐道。
“知道哥哥,对了我给你和嫂子的符记得贴身带好。”
“放心带好着呢。”慕云战梆梆拍了拍自己的胸膛。
“那就好,我走了。”慕云染和绿衣对视一眼,瞬移符上身便消失在慕云战面前。
慕云战这才转过头翻身骑上早早为他准备好的白马,轻轻一拉马缰便和乌华音并肩而立。
“华音,我们也走吧。”
“嗯。”乌华音对着慕云战勾唇一笑,眼里的情谊快要溢出来一般,她轻轻握了握慕云战的手长舒一口气对着身后喊道:“所有人随我进城,该说的已经说过了,这么些年张家早该从南诏消失掉了!”
“是!”
凤凰城里,百姓早早都歇息了,可城门处却不声不响的打开了来,这在向来有宵禁的凤凰城是从未有过的,南诏的铁骑被一对壁人带领着往城中心快速的移动着。
沿途的人家有些被吵醒了,只打开门往外看了一眼,待看到带头的人是华音公主后又安心的关上了门。
但,无人如睡,他们都在猜是哪一家犯了错。
……
张家门外,慕云染笑眯眯的站在门前,一道屏蔽阵法将自己和身后数十位巫者护的严严实实,此时的张家门口两个灯笼还红彤彤的亮着,血红色的大门和青色的琉璃瓦处处都是中原的风格。
这种风格更是和一旁的吊脚楼或粉墙黛瓦的江南小楼格格不如,慕云染是第一次站在这里,应当也是最后一次,她看着张家天空上如同倒扣着一只黑色琉璃碗一般的防护罩挑了挑眉,只觉得安栀的手段也不过如此。
马蹄声越来越近,大巫师和青岚站在慕云染身后抬首望去,便看到一对鲜衣怒马的壁人打马而来,身后跟着南诏的众多将士。
慕云染显然也看到了,挥手撤了屏蔽阵法,“哥哥,华音公主,你们来了,那咱们便开始吧。”轻巧的语气仿佛再说开始一场简单的游戏一般。
慕云战和乌华音都没有下马,对着慕云染温柔的应了一声后表情变得冷硬,身边的一个小将士翻身下马走到张家府门前大力的拍了拍张家的门。
同时在小将士拍门的时候慕云染也快速的打出一道灵气让这个保护着张家的黑色琉璃碗变成了张家人的束缚,如此,所有在张府里面的人只要身上有一丁点和普通人不同的气息都会被束缚住。
“谁啊,大晚上的不睡觉拍什么门!”一个小厮打着哈欠将门打开,等看到外面这一副阵仗之后又被吓得腿软。
“军,军爷,你们这么晚来我们张家有什么事吗?要不,要不我去请我们老爷过来。”小厮有些颤抖,整个人都险些站不稳。
乌华音却高高坐在马上,低头看着他,“把他捆起来,走我们进去!”
语罢,再不管那个小厮,只对着慕云染和大巫师点了点头便打马走了进去,前面两个强壮的军士开路,只一下便将厚重的木门推开。
军队进入张家的声响并不算小,可张家除了一些守夜的下人反应快之外竟然没有任何一个张家的主人发现不对劲,乌华音皱着眉头险些觉得张家人已经跑了。
可等到了后院才知道,原不是跑了,只是后院的动静打过了军队,这张家真是夜,夜,笙,歌!
张家的后院和寂静的凤凰城像是两个空间一般歌舞升平,就连皇宫除了有些盛大的节日之外都从未在晚上有过如此大规模的歌舞。
乌华音不相信只是凑巧,显然这是张家的常态,更可怕的是,到处都是白花花纠缠的肉体,有些女子脸上带着欢愉,而更多的则是不省人事或挣扎,哭泣。
眼前的一幕让慕云战这个见过许多大场面的人都忍不住怒骂一声畜生,慕云染更是眼神一下子冷的像寒冰一般,她都不等乌华音下令让将士将他们拉开,全身灵力瞬发,只一瞬便将那些拉扯着女子的男人都击退了出去!
将士们赶忙跟上,将所有的男人都控制住,而女人则是只控制住了张家的人。
乌华音俯视着那些丑陋的肉体,冷笑一声:“原以为只有张家一个害群之马,可没想到我们南诏竟然有这么多的大臣都和张家狼狈为奸!”
乌华音的话让所有人都一瞬间哭天抢地了起来,他们试图解释,可却被乌华音一句话堵了回去。
“众位大臣要是有什么想要解释的还是省省力气吧,要不到了父皇面前万一没有力气哭不出来怎么办,反正给我解释也是于事无补对吗?毕竟我可是将你们的丑态看的一五一十!”
乌华音话音刚落,所有大臣都住了声,只张老爷怒着一张满脸横肉的脸喝道:“不知公主今日为何擅闯民宅?还将我和众位大臣齐齐押在了这里?不只是皇授意还是公主背着皇这般做的?”
“那自然是父皇授意了,哦,对,还少了几个张家人呢,本公主今日可是要将所有的张家人都带回去,张寒寒也算一个吧,是吧?大巫师。”乌华音眼珠一转对着门外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