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她反将一军的夏皖脸色一阵青一阵子紫,悄然握紧身侧的拳头。
她终究还是低估了这个盛长歌,但她绝对不能容忍盛长歌有一天会对陆胤臣不利。
盛长歌将整个楼梯扶手都擦了一遍,站在楼上淡淡的说。
“扶手已经擦完了,您还有什么指示吗?”
夏皖站起身:“我检查一下。”
直到做完整个楼梯,抬起手,夏皖的手还是干干净净,没有丝毫的灰尘。
但越这样,夏皖越找不到攻击盛长歌的突破口。
目光不由审视的看向站在旁边清冷的女人,心里有几分思量,盛长歌不会已经发现她的目的了吧?
“你给我下来,我看看还有没有什么需要做的。”
盛长歌不耐烦的倒吸了一口冷气,陪她折腾,一上午都要过去了。
处在思考中的夏皖一边下楼梯一边想着办法,一时没注意到脚下一空,整个人跌落在楼梯上,脚踝更是疼的厉害,幸好旁边的陆衡衍扶住。
“妈,你没事吧?”陆衡衍蹲在夏皖面前,紧张的问。
盛长歌站在身后皱了皱眉头,眼中也带了几分担忧,好心的说。
“应该没有什么大问题,伯母应该是扭到脚踝了,先去冰敷吧。”
谁料她刚说完,夏皖便直直的瞪着她。
“盛长歌!是你在后面推的我!不用你在这里假惺惺!”
盛长歌一时无语,没有错过夏皖眼中一闪而过的算计。
用脚趾头想一想,她也知道夏皖是准备诬陷她,躲了一上午终究还是没躲过去。
“伯母,我推没推您您心里很清楚,但是为了您的脚踝着想,您还是先去冰敷吧。”
说完,盛长歌也不再管她,抬脚冷漠的走下楼坐到沙发上,只是心里的燥意却越来越甚。
陆衡衍一把将夏皖打抱起放到沙发上,命令佣人拿来冰袋,还不忘了替盛长歌解释。
“妈,您别闹了,嫂子怎么可能会推你呢?你肯定是不小心摔的。”
看着拖自己后腿的陆胤臣,夏皖气不过,用手狠狠的捶了他一下。
咬牙道:“我自己怎么摔下去的我能不知道?我当时感觉后背有一双手,就她一个人站在我身后,不是她推的是谁推的!”
盛长歌抬了抬眼皮,抿着唇角。
陆衡衍见眼下的局面超出了他的控制,赶紧躲到一旁,拿出手机给陆胤臣打了电话。
“哥,你赶紧回来吧,家里出大事了。”
察觉到夏皖的视线,盛长歌抬起头,坦荡的直视着她的眼睛,丝毫没有退却。
接到陆衡衍的电话后,陆胤臣心中总有些不安,将所有的会议推迟,用最快速度赶回了陆家。
一进去便看到沉默不语的三人,目光快速的从低着头的盛长歌略过,不动声色的皱了皱眉头。
“发生什么事了?”
看到他回来,陆衡衍仿佛看到了救星一般,立马站起身:“哥,妈不小心把脚崴了。”
还不等陆胤臣说完,夏皖一把把话抢了过来,伸出手指着对面的盛长歌,尖锐的喊到。
“什么不小心,就是这个女人在楼梯口推我,她想害死我!瞧瞧你娶的这个女人,我就说她心思恶毒!让她滚,我再也不想看到她。”
陆胤臣眉头皱的越来越紧,想都没想便站在盛长歌前面,以一种保护的架势将她挡得严严实实,掷地有声。
“不可能是长歌干的。”
盛长歌抬眸,漠然的表情微微一动,说心里不暖是不可能的,但更多的却是心累。
果不其然,夏皖一听到这话,当即火冒三丈:“陆胤臣!你搞清楚你是谁儿子,就是这个女人推的我,我现在就要她从我的眼前消失。”
面对夏皖的步步紧逼,陆胤臣满是无奈,只能坚持解释。
“长歌不会做这种事。”
“你!”夏皖被他气的浑身直颤抖,眼看着说不过陆胤臣,咬了咬牙,心一横,两眼一闭,假装晕了过去。
陆衡衍瞳孔一缩,快步跑过去:“妈!”
陆胤臣脸色阴沉,见到这一幕眼底也带了的几分担忧。
朝着后面的佣人喊道:“叫医生!”
场面一度乱的不可控。
盛长歌微不可查的叹了口气,站起身走到陆胤臣身后,淡淡的说。
“胤臣,你好好照顾伯母吧,我想先暂时搬出去住。”盛长歌语气平静,一脸认真。
上一辈子从小在军营里长大的她,最不喜的就是后宅女人的尔虞我诈。
更何况,她也不愿意让陆胤臣和陆衡衍夹在她和夏皖中间。
陆胤臣身体一僵,忍着心底的烦躁,一把抓住她的手,面色凝重。
“长歌,你不用搬出去。”
但盛长歌心意已决,一把拂开他的手:“眼下我搬出去是最好的结果,你们照顾伯母吧,我上楼收拾东西。”
说完盛长歌再也不看他,抬脚上楼。
看着她的背影,陆胤臣眸光暗了暗,缓缓握紧身侧的手。
不出半个小时,盛长歌便已经将自己的行李收拾好,其实也没有多少东西,加起来也只不过一个皮箱。
刚打开门便看到不知什么时候站在门外的陆胤臣。
两人的视线撞上,都从彼此的双眸中看到了一丝无奈和不舍。
“伯母醒过来了吗?”盛长歌率先开口打破两人的沉默。
陆胤臣“医生已经过来了,阿衍陪着呢。”
沉默半饷,陆胤臣没忍住,还是开口挽留她:“长歌,我不希望你搬出去。”
盛长歌张了张嘴,到了嘴边的话终究只是化为一声轻笑。
“算了,我在这会影响到伯母的病情。”
“你……”
这次不等陆胤臣开口,盛长歌直接道:“胤臣,你了解我的性格,我不喜欢这种局面。”
陆胤臣抬眸,看着她决绝的表情,心口微微发涩,黑幕沉沉的凝望着她,半饷才开口。
“好。”
直到看着盛长歌坐的车彻底在眼前消失,陆胤臣眼神里的温情彻底被冰冷取代。
……
回到母亲留下的房子里,盛长歌将皮箱扔到一边,整个人疲惫的瘫在沙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