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阳还一个字没说,只能听祝弘时说完,他才问道,“祝姝来江洲了?”
“是!以后断了和祝姝的联系吧。你东西给你寄回去了。”说完,祝弘时就生气地挂了电话。
时阳听着祝弘时电话里传出来的“嘟嘟”的声音,心里慢慢地捋着这件事情:祝姝还没有收到他家的钥匙,就来江洲了?也就是说,她并没有来得及打扫时阳的家?
既然她让自己寄钥匙过去,可为什么突然走了呢?想来想去只有一种可能:她极有可能被陆开云叫走了,陆开云这个人,睚眦必报,心狠辣无比,他就是故意让祝姝收不到钥匙,打扫不了,就是留着那一地东西给时阳看,他算计时阳已经算计到骨子里去了。
时阳觉得自己的尊严,已经被陆开云按在地上摩擦。
正好妈的保险出了点问题,妈让他有时间的话去一趟桐城社保局呢。所以,趁着他休息的一天,他回了桐城,他手上本来就有钥匙,就是先前陆开云还给他的那套,另外一套大概还在退货的路上,他还没有收到。
时阳到家以后,站在家门口,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这是第一次,他觉得进家门不再是亲情的召唤,而是有一种恐惧。
最终,他把钥匙插进了锁孔,拧开,去了自己的房间,果然,满地狼藉,他的房间本来不大,里面全都是团起来的纸巾,原本他的桌子上有一包没拆封的纸巾,现在那包纸巾只剩下几张了,都堆在了地上,地上的扫帚和簸箕歪七倒八的样子,并没有过去几天,还有一股淫/靡的味道,如果没猜错,应该是祝姝想打扫,陆开云没让!
原本脾气极好的他,在看到满地的狼藉以后,顿时觉得自己就像是个被人耍了的人,就好像自己的老婆被人抢了,还要强给他看一样,这种侮辱,就算是脾气再好的人,也受不了!
时阳的拳头狠狠地砸在了自己的写字台上,砸在了床上,直到他的手出了血。
他原本以为,自己和祝姝分手了,并没有妄想怎么样,可时阳一而再再而三地往死里挑衅他,还在他家里做这种事,他未免太嚣张了,他终于激起了时阳的火气。
时阳咬着牙,把家里打扫干净了,他把这些纸都放在洗手间里烧了,他不想留下任何痕迹。
之后,他回了江洲,跟常正提出了一个要求:要跟南申篮球队打比赛。
“跟南申打?”常正看到时阳的脸,便知道这一对情敌肯定发生什么了,时阳一般情绪非常沉稳,没有这么冲动的时候,这次肯定被逼急了,“南申自从换了刘易斯当教练,现在几乎已经是整个江洲最厉害的球队了,所向披靡,也要打?”
时阳咬了咬呀,“打!”
不争馒头争口气,如果她一直不反抗,陆开云就一直觉得他好欺负。
“好,我这就跟他们球队经理说,咱们球队现在在江洲也是前三名的,主动请缨,打!”常正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