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瓷想了想,还是收下了这盒巧克力。
“菜我点好了,您看看还有没有要加的菜?”姜瓷在菜单上勾了要点的菜。
“不用,直接下单就行。”
姜瓷顿了片刻,便把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诉初硕了,她怕杨曼妮会起诉她,让初硕把包还给杨曼妮,让初硕把这件事情囫囵过去,如果是她自己交给姜义或者杨曼妮,她怕会自投罗网。
“这事儿?姜义也跟我说过了,他知道自己找你要不过来,让我替他要;还有,杨曼妮,今天她问我认识不认识律师,让我……”
姜瓷一听紧张了,“找律师写诉状是不是?”
她果然没猜错,杨曼妮狗急跳墙了。
初硕笑了笑,“是。但我让她冷静点。这点儿事,不至于,大不了我送她一个。”
姜瓷这才长吁了一口气,“谢谢你,初老师。我哥当时给我包,我想着,我要是不接,他肯定会继续想别的法子整我,就接了。”
“你哥怎么总这么对你?
”初硕问姜瓷,上次姜义给姜瓷下春药的情况,他还历历在目。
姜瓷的眉目黯然下去,“我不知道,他从小就看我不顺眼,大概嫌弃我爸妈对我好吧,我是家里的老小,爸妈都快四十岁了才有我,我哥从小顽劣,小时候就常常带一帮孩子欺负我。”
初硕紧紧地皱着眉头,“姜义太过分了!回头我说说他。”
“您可千万别说他,他肯定知道是我给你告的状。”姜瓷有些烦恼地说道,她又把包推到初硕面前,“这是杨曼妮的包,您还给她。”
“行,我到时候给你找个好借口。”
姜瓷笑笑,“谢谢初老师。”
“以后别叫我初老师了,我都不是你的老师了。”
“初总?”姜瓷说道。
这次姜瓷很感激初硕,这事儿,除了初硕,别人还真的化解不了,姜义找初硕,杨曼妮也找了,可初硕,最终还是帮了姜瓷。
初硕拿了姜瓷的包,姜瓷拿了初硕送给她的巧克力,然后,她坐公
交车回半山别墅。
到家的时候,陆禹东正坐在沙发上看书。
“手里拿的什么?”陆禹东漫不经心地询问巧克力的来源。
“哦,是巧克力,我回寝室了,韩岚姐姐给她,她给我的。”姜瓷怕说出来“初硕”的名字,会解释不清楚,陆禹东又会生气,把她赶回寝室,所以,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姜瓷把巧克力放进冰箱,便上楼换衣服。
走过卧室垃圾桶的时候,她看到里面盛满了撕碎了的废纸。
她本来不在意的,可她好像看到了一个“姜”字。
姜瓷衣服还没换好,一边扣着衬衣,一边蹲下来看,顿时七窍生烟,这是初硕送给她的《注会与人生》,肯定是陆禹东给她撕的,而初硕,今天刚刚帮了她好大的忙。
姜瓷打开自己的行李箱,果然,那本《注会与人生》不见了。
早知道她就不应该告诉陆禹东,书放在这里!
就在姜瓷胸脯起伏、说不出话来的时候,陆禹东上楼了。
“怎么?生气了?”陆禹东看着她,姜瓷的衬衣扣子都没有扣好,手里握着一团废纸。
陆禹东眼底的怒意深藏,面上却浮动着对姜瓷的嘲讽。
“你……你凭什么撕我的书?”姜瓷问他,“你懂不懂尊重人?”
自从姜瓷住进半山别墅,她还从未动过这么大的气。
“所以呢,姜瓷,那盒巧克力到底是谁给的?”陆禹东记得,他也曾经送给姜瓷一盒巧克力,却不见她这么喜笑颜开。
陆禹东今天非常生气。
姜瓷气短了半截,“我说书的事!”
“不是一回事儿?”陆禹东也抬高了声音。
姜瓷微皱了一下眉头,心想:确实是一回事儿,都是初硕送的,可他是怎么知道的?难道他跟踪她?
“你凭什么跟踪我?”姜瓷气愤地问他。
“跟踪?自作多情了。姜瓷,我跟你说过,别惹火。”
“陆禹东,你这个混蛋,暴君,你跟踪狂,自私,占有欲……”姜瓷有一种别人剥光了感
觉,她本来就爱哭,现在她站在卧室中间,光着脚,眼泪落得如同急雨,哭得像是一个孩子。
“姜瓷,这是你自找的。”陆禹东在解着自己的皮带。
他把姜瓷推到床上,脱姜瓷没有穿好的衬衣。
姜瓷浑身的力气无处发泄,愤恨让她丧失了理智,她抬起手来,“啪”扇了陆禹东一个耳光……
这一声,又响又亮。
卧室里,陷入了短暂的、可怕的平静。
被姜瓷这一扇,陆禹东也有些发懵,他手上的动作更粗暴了,从姜瓷的衣底便探了进去。
他越想越气,他刚把她从财务部弄到审计部,给她涨了工资,她就和那个叫做初硕的男人幽会,而这个男人,曾经在他面前丢尽面子,而姜瓷,好像很同情他。
他们都是学会计的,有共同语言,有师生之谊,姜瓷曾经想去他的事务所……
陆禹东疯狂地在姜瓷的面上吻着。
等到完事,姜瓷沉沉地昏睡过去。
陆禹东穿好衣服,去了楼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