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一大早,赵禾还在做饭,赵成从外边跑回来,一进院就喊。
“阿姐,多做点儿饼,中午我不回来吃。”
“咱爹呢?去哪儿了?”
“后院儿!”
赵禾把做好的饼煎到锅上,头也不抬回他。
赵成又风风火火的跑去后院。
卫丁香在井边洗衣服,见他冒冒失失的,忍不住唠叨:“这孩子,都多大了,还跟小孩儿一样。”
说着摇了摇头。
囡囡在一旁听到了,一个劲儿的重复:“小孩儿,小孩儿!”
卫丁香被她逗笑,腾出手拧了拧她鼻子。
“我们囡囡说得对!”
“你这舅舅啊,就是个小孩儿!”
有水珠划过囡囡的鼻尖,小丫头被痒到,‘咯咯’笑个不停。
不一会儿,赵成就跑过来,进了厨房就东找西找。
“阿姐,咱家装水的竹筒在哪里啊,我怎么找不着?”
赵禾放下手里的铲子,走到柜子里给他拿出来,递给他。
“给!去洗洗!”
赵成接过,拿着竹筒去了井边。
卫丁香好奇打量着他。
“阿成,你这是要干嘛?”
“又要饼又要水的。”
赵成把手里的竹筒清洗干净,甩了甩,才说道:“去修路。”
“我那会儿碰到刘叔了,他说要找人去修坏掉的路。”
“他们人手不够,咱们村离得近,让闲着的人过去搭把手!”
卫丁香点点头。
“那是该去,娘听说路上有好多石头,搬都搬不动。”
“是啊,要不赶紧弄走,出都出不去了。”
“娘,我跟爹中午不回来吃了,带点吃的在那里吃就成。”
“要不一来一回折腾的。”
“行!娘知道了!”
卫丁香赶紧把手里的衣服甩开晾好,随意在衣服上擦擦手,去厨房给女儿帮忙。
两人很快做好了饭,赵东父子匆匆吃过饭,带好东西出了门。
到那儿的时候,已经围了不少人。
跟村长打过招呼,两人站到了人群里。
牛宝山见他两都带着斗笠,大刺刺说道:“老赵,咋的还戴这玩意儿,娘们唧唧的。”
赵东摸了摸头上的斗笠,无奈开口:“我家禾儿让戴的,说是太阳太毒了,戴上遮遮。”
牛宝山一听,啧啧两声。
“看!还是闺女好啊,知道疼人!”
“不像我家那小子,一天到晚给老子闯祸!”
“牛峰还小,过几年就好了。”赵东说道。
牛宝山满脸不认同。
“就比成小子小两岁,还小啊,一天天的,不着家。”
“算了算了,不说他了,说起来老子就一肚子气。”牛宝山摇摇头,岔开了话题。
几人又聊了会儿,村长给安排了任务,赶紧干了起来。
赵成他们接到的任务,是把横在路中间的石头挪到路边。
这会儿热了起来,晒的石头都是滚烫的。
赵成拿着木棍在后边撬,剩下的人使劲推,很快石头推动,几人也不敢耽搁,又推了起来。
一时间,整个路上挤满了人。
大家各司其职,动作倒也快。
眼看着清理了一小块儿,刘军看了看毒辣的日头,赶紧让人停下,躲到一旁树下去休息。
干了一个多时辰,赵成又饿又渴,也顾不上干不干净,一屁股坐到地上,‘咕噜咕噜’喝起了水。
觉着好多了,又从篮子里拿出饼,递给他爹一个,大口吃了起来。
一连吃了好几个,才停了下来。
他扫了一眼周围,大伙儿都是满头大汗,胸前衣服都湿透了。
他随意擦了擦汗,就地躺了下去。
正是晌午,热得要死,根本干不成活儿。
大伙儿简单吃过饭,干脆躺到地上休息。
好在树下凉快些儿,凉风带去烦躁,倒是舒服了好多。
不一会儿,呼噜声四起,众人睡了过去。
到了下午,天色变得昏暗,起了风,大伙儿干的更加卖力。
终于赶在日落前,完成了三分之一。
刘军看着天色不好,赶紧让人回去。
这会儿的天气最是难以捉摸,时不时来上一场雨。
若是困到半路,可就不好了。
大家三两成群,快步往家里走去。
赵成他们刚到家,雨‘哗哗哗’下了起来。
院里很快积了一大滩水,顺着墙角的孔洞流了出去。
赵成擦干头发,站在廊下看着不远处。
“阿娘,你说明天还能干成吗?”
卫丁香扶着囡囡,随口说道:“能!咋不能呢!”
“这雨下不了多久的。”
赵成点点头。
“也是。往年都是这样的,最多下到晚上就停了。”
正说着,赵禾喊他们吃饭,两人赶紧去了厨房。
赵禾晚上做的,是汤面。
翠绿的青菜浮在上头,配着煎的焦黄的鸡蛋,底下是熬的浓稠的骨头汤。
看着就让人胃口大开。
赵成惊叫出声。
“阿姐,你怎么知道我想吃面了啊,还是汤面,闻着就香。”
说着夸张的深吸一口气。
他动作过于浮夸,把赵禾逗笑了。
“行了行了,快去洗手吃饭吧,锅里还有。”赵禾笑着说道。
赵成赶紧在盆里洗过手,把面都端上桌。
一家人说说笑笑吃过饭,收拾完毕,各自回了屋。
因着下雨,屋里昏暗暗的,赵禾找来油灯点上,跟囡囡在床上玩起了游戏。
囡囡拿着手里的木头九连环玩的正起劲儿。
九连环是前段时间沈云托人送来的,赵禾当时不在家,是她娘收的东西。
赵禾一看就知道是沈云她爹做的。
家里囡囡的玩具大多都是他闲暇时做的,并不比外面卖的差。
再加上这是人的心意,赵禾也就时常拿出来给囡囡玩。
卫丁香见了几次,直说沈行手艺好。
毕竟市集上卖的,也就是这样了。
说完她又叹气,不知是为沈行,还是为囡囡。
赵禾想到此,也忍不住悠悠叹口气。
其实上一世,沈行对她和囡囡还是很好的。
不仅时常给囡囡做些小玩意儿,有空还会带着囡囡出去玩。
可惜到了最后,竟然突发恶疾离世了!
若是下次遇到沈云,还是提醒一下她吧,让她多留意她爹的身体。
赵禾打定主意,又陪囡囡玩了一会儿,哄着她去睡觉。
外边还在下着雨,砸的地面‘啪啪’响。
看这架势,怕是要下一夜。
把囡囡哄睡后,赵禾吹灭油灯,睡了过去。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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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六章 大伙儿去修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