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屋出个声会死啊。
姜榆盯着他被风吹的飞扬的衣摆,默默觉得他有病。
回来不洗漱休息,在窗边吹什么冷风,不知道自己身体不好哦?
屋子里这么暖和,窗户一开,热气全跑出去了,晚上睡觉要冻死人的。
她不想打扰这位爷望夜思考人生,安静地从他身后走过,顺手关上了一边窗户。
床离窗户不远,很容易吹到风,她关的是自己那边,另外一边那位自己搞定。
擦着头发往床那边走。
后衣领骤然一紧。
手上动作停住,姜榆咬牙。
老鹰捉小鸡的姿势搞上瘾了是不是!!!
她真的非、常、讨、厌这种叫人方式,非、常、想一个过肩摔把人摔成八瓣。
但只能想想。
现实是,姜榆把衣领从他手里拽出来,转身,脸上露出最标准笑容,“王爷有何吩咐?”
那人慢条斯理地转身,还是外面见到的样子,大氅未摘,声音清冷,“本王是不是告诉过你,待在府上,不要乱跑,不要再插手案子的事?”
“说过……吧。”姜榆记不太清。
“吧?”萧君澈气笑了,“你现在拿本王的话当耳旁风?”
“属下不敢。”
“那好,既然如此,从今天开始,你就老老实实待在府上,哪里都不准去,案子的事不用再管,懂?”
“没懂,”姜榆莫名其妙,“那您总得给我一个理由。”
“没理由,本王开心。”
姜榆:“???”
他是不有病?!
“那属下恕难从命。”
她顿了顿,“这是皇上交给属下的任务,您无缘无故就不让属下继续查,属下没办法跟皇上交代。”
“本王自会向皇兄说明情况,剩下的不用你操心。”
言外之意,啥都不用你管,待着就行。
姜榆哦了一声,拒绝,“属下还是想自己查。”
那边想都没想,“不行。”
见他不是开玩笑的,姜榆反问道,“您说您向皇上禀明情况,是要说什么?属下一没伤二没残三没犯错,您凭什么不让我查?”
“凭什么?”萧君澈一把抓住她的腕子,衣袖褪到臂弯,“就凭这个!”
白净的手腕之下,数道黑线沿着血管向上蔓延,狰狞遍布。
明显是中毒的征兆。
“不打算解释一下?”
姜榆抽走手,把衣袖撸下去,“就中了个小毒,没大碍。”
“没大碍每晚吐血?”
姜榆蓦地抬头,“你怎么知道?”
明明她打坐的时候他都休息了。
又联想到刚才他说的话,反应过来了。
这是在关心她。
这么一想,她的语气顿时温和下来,“毒不碍事,属下很快就能解决。”
男人居高临下地看着她,“那你给本王说说你中的毒要如何解?”
姜榆一时语塞。
她还真不知道解毒之法。
发现自己中毒还是前几天无事的时候取了点血放到药液里,本来就随便一试,没想到再看药瓶,里面漆黑一片——中毒了。
是什么毒还没来得及验,只是大致猜测跟矿洞里的毒蛛有关。
倒也能随便找个解毒方法应付,可萧无耻不傻,难保不会让她直接做解药,到最后还得露馅。
“说不出来就给本王老实呆着,直到解了毒为止。”
姜榆很讨厌别人强迫她做事,知道萧君澈是为她着想,还是好脾气地道,“我的身体情况我最清楚,这种毒毒性并不强,对身体没有伤害,不然我也不可能还站在这。王爷无需担心,我可以继续查案的。”
她也有自己的考虑。
坚持自己查案是因为觉得既然接了圣旨答应了皇上,就要把事情办好,做事不能半途而废,自己该做的就要自己去面对,不能因为出了一点问题就做甩手掌柜。
况且就算她养伤不管,接下来肯定是萧君澈去查。他还病着,千里迢迢赶来救她照顾她,身体一直没好,要再去查案,身体肯定吃不消。
面前的男人态度依旧很差,语气强硬,说了半天怎么都不行。
到最后气的直接吼她了,“说了这事没得商量,听不懂吗!”
姜榆被吼的一愣。
莫名其妙个老蛇精病,干什么吼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