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氏族长神情震惊地盯着秦风,一脸不敢置信。
他刚刚那一掌可没有半点留手,但这年轻人却是一掌将自己击伤。
这说明,这年轻人的实力起码是半步宗师境,甚至有可能是真正的宗师。
但是他这么年轻,这怎么可能?
“你是何人?冒然插手死斗台,这是不讲规矩了?”柳氏族长厉声喝斥。
“规矩?你们多人围攻,破坏规矩在先,既然这样,那我帮柳三插旗,也没有人能说三道四了。”秦风淡淡道。
柳氏族长瞳孔一缩,沉声问道:“既然要插旗,那报上名来。”
“很快,你们就知道了。”秦风冷笑一声,突然上前,攻向了柳氏族长。
柳氏族长大惊,急忙后退,厉声道:“所有柳氏族人,一起上,生死勿论。”
立刻,数十名柳氏武者大叫着冲了过来。
秦风一拳轰在一个柳氏族人身上,这人一口鲜血喷出,有一些溅射在了他的身上。
“砰砰砰……”
“轰轰轰……”
秦风一拳一掌落下,皆有惨叫声响起,更有鲜血喷射。
很快,数十柳氏族人,已经躺了一地,全都在呻吟着,没有一个能爬起来的。
而这时,秦风上下,皆被鲜血染红。
这些血,都是柳氏族人吐出来的。
“还差一点。”秦风低头看了一眼,然后走向了浑身都在颤抖的柳氏族长。
柳氏族长嘴角抽搐着,突然大吼一声冲向了秦风,当他抬手之间,手中竟然出现了一道寒光。
秦风一个侧身,避让的同时,手扣住了柳氏族长的手腕,发现他的手中,握着一把腕剑。
“不讲武德,也不配为武者。”秦风说着,一个滑步,以肩为重心,狠狠撞在了柳氏族长的胸口。
柳氏族长惨叫着往后飞起,但他的手腕却仍被秦风扣住,又被拉了回来。
也就在这时,秦风一拳轰在了柳氏族长的气海。
“轰”
柳氏族长气海破碎,整个人跪下,一口鲜血喷在了秦风的身上。
“完美了!”秦风说着,将自己浸满鲜血的上衣脱了下来。
整件上衣,大部份地方都被鲜血浸染,但没有被鲜血浸染的地方,却组成了四个大字。
“形意秦风。”
秦风将这衣服挂在祠堂前的旗帜上,展现在所有人的面前。
这样的插旗方式,嚣张至极,狂妄至极,对于被插旗方来说,更是屈辱至极。
四周的围观者,有不少人都倒吸着凉气,就算不懂武道的人,也觉得极度震撼。
这时,秦风居高临下地俯视着柳氏族长,淡淡道:“此后,柳氏主支,没有必要存在了。”
柳氏族长一脸灰白,目光呆滞。
但就在这时,突然外围全幅武装的黑衣人全都冲了进来,黑洞洞的枪口指着秦风和柳三。
柳三神情不变,他在现身之时,就已经知道了这种后果。
他跪到了秦风面前,红着眼眶道:“多谢少主出手,替我们出头,我代小柳庄的柳家人,感谢少主的大恩大德,此后不能再侍奉少主左右,若有来世,柳三愿做牛做马,以报少主恩情。”
“我等武者,不论来世,只争朝夕,你要报恩,就这一辈子吧。”秦风淡淡道。
“哈哈,这一辈子?这一辈子他已经活到头了,杀了我卢家人,我会将他挫骨扬灰,千刀万剐。”就在这时,黑衣人中,一个青年走了出来,狞声道。
这青年,正是卢副县的二公子卢明海。
“我说,他死不了。”秦风望着这卢明海,冷声道。
“你以为你是谁?是天吗?不好意思,平安县的天,就是我们卢家。”卢明海傲然道。
“那就换一个天啊。”秦风淡然道,目光中,却是寒气弥漫。
卢明海死死盯着秦风,在平安县,他还从没有见过这么嚣张的人。
“带走。”卢明海厉声道。
立刻,有人架起了柳三,给他手上戴了了一副银镯子。
“放心吧,你会没事的。”秦风对柳三道。
卢明海却是狞笑起来,命令道:“把这位武道高手也带走,他与柳三,分明就是同伙。”
立刻,有黑衣人过来,要抓秦风。
“住手!”就在这时,一声大吼声传来。
却是钱进分开人群,走了进来。
“钱进?你什么意思?”卢明海冷声问道。
“我还想问你什么意思,你抓我钱家的贵客,问过我钱家没有?”钱进厉声道。
卢明海与钱进对视了一会儿,冷笑了起来:“既然你钱家作保,那就算了,但是此人如果真的牵连进了我卢家血案,那你们钱家可要承担责任。”
说罢,卢明海一挥手,带着人撤离。
而在这时,小柳庄的柳家人,在柳思源的带领下,全都跪在了秦风的面前。
“恩公,还请救救柳三。”柳思源颤声道。
“恩公,只要能救三儿,我这做嫂子的愿意抵命,他都是为了救我啊……”那中年妇人泣不成声。
“我说过,柳三会没事的。”秦风缓缓说道,语气中,有着一股极度的自信。
说完后,秦风就和钱进离开。
“秦先生,我们钱家,可没有本事把柳三捞出来啊,就算是县首也不行。”在车上,钱进苦着脸对秦风道。
“没让你们捞人,但是,让柳三在里面不吃什么苦,能做到吧。”秦风道。
“这个,倒是可以。”钱进松了一口气。
……
夜晚,卢家。
为了庆祝柳三被抓,卢副县特意举办了一个规模宏大的宴会。
除了主宴会场外,外面竟然还设立了一个巨大的分会场。
外面的分会场,只要给死去的卢家大公子上一柱香,任何人都可以进入吃吃喝喝。
“爸,宋县首是什么意思,我要扒那柳三一层皮,他竟然派人阻止。”卢明海愤怒地对爸爸卢副县道。
“明海,你这心性还要再磨练一下,我们只拿大方向,小的放放也没什么,既然宋县首用程序说事,那就走程序,走程序的话,那柳三讲到帝都去,也是死路一条。”
“所以,不要钻这牛角尖了,程序走完,那柳三还不是随我们怎么折磨吗?”一个五十多岁的中年男子缓缓道。
“那个姓秦的呢?他在我面前这么猖狂,若是让他活得好好的,我们卢家脸面往哪搁?况且,这小子是跟钱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