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摸出自己的手机,点开了录音。
免得到时候这个男人不认账,还缠着她。
点开录音把他说的话都录下来,到时候他不想承认也没法。
她要摆脱这个男人。
路闻就这么默默的看着她的动作,抿着唇,一言不发。
做完这些事,顾青整理了一下自己凌乱的头发,一双眼睛直视着路闻。
“你不喜欢她?你为了她一直都不谈恋爱,为了她,拒绝了身边这么多的女人,你说的这些话,你去问问别人,她们信吗?”
“还有,姜沐言带云衍回来的那天,那天你提前出差回来,情绪很差,是不是因为得知她要结婚,所以你不高兴了,难受了,来找我发泄是吗?”
“所以你在床上的时候从来不喊我的名字,是怕自己喊错名字吗?”
只要一想到自己当初跟他做的那些事,一想到那时候自己全情投入,可他却在透过她看另外一个女人,顾青就觉得十分恶心。
既然要说开,那么她也什么都不顾了,反正这些话她早就想问。
她不想因为这件事,而对谈恋爱有阴影。
路闻被她问的一愣一愣,这些话,把他带回来了他们短暂在一起的那一个多月。
他知道,自己当时对她很不上心,甚至对她漫不经心。
他搭在身侧的手捏紧又松开,胸口像是被砸了一拳,疼的他有些喘不过气来。
他当时,真的对她太不好了。
见他沉默,顾青就当做是默认,眼底有些发酸,转身就要开门。
“等等。”路闻怕她直接就进去了,忙上前叫住她,“这些我都能解释。”
她既然愿意问,就说明他还有机会不是吗?
最怕是没她连问都懒得问了。
他有些紧张的看着顾青放到门把手上的手,这辈子,他唯一的耐心,都用在眼前这个女人身上了:“不谈恋爱是因为这么多年,根本没有时间,你知道我一个人创业,根本腾不出别的心思。”
路闻下意识的不想跟她说自己曾经的那些事。
说实话,因为当年被人骂私生子的事,他多少是有点自卑在的。
即便后面一切都澄清,是路明志辜负了他的母亲,但他毕竟顶着这个身份已经那么多年了,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够让他忘掉当年那些人的谩骂和嘲讽。
他怕顾青会因此看不起他。
反正那些事已经过去了,现在的他拥有了当初路明志都不曾有的一切。
以后会更好。
“至于姜沐言,说实话,真的不至于我为了她单身这么久,因为我这个人向来都是利益至上,抛开我根本就没喜欢过她这回事,不值得我这么做,就算我喜欢她,在知道她喜欢别人之后,我也不会在明知道不可能后还去喜欢这个人。”
“所以不谈恋爱,真的只是因为没碰到喜欢的,不为了任何人。”
如果不是遇见顾青,他也会以为自己对姜沐言情根深种,以为自己不谈恋爱不碰女人是因为她的缘故。
直到遇到她,他才知道,喜欢一个人真正的感觉是什么。
是害怕是担心是慌乱,是强烈的占有欲,是不想松开手。
还有爱而不得的后悔。
解释清楚她的第一个问题,路闻顿了一下,皱着眉,似乎在想她所说的那天是什么时候。
这时,顾青忽然开口了:“既然你是利益至上的人,那也别浪费时间在我身上了,没必要,放弃吧。”
路闻思路被她的话打断,先是一顿,而后苦笑出声。
他没想到自己的这番话被顾青挑出了漏洞。
“是,你说的没错,我是利益至上,所以我更加不能放开你了。”路闻十分认真的看着她,“因为你是我认定的人,早晚都会是我的,为你花的时间,也是利益,不算浪费。”
他心甘情愿给她花时间。
顾青狠狠的闭了闭眼:“你真的疯了。”
路闻耸耸肩,丝毫不在意,她说疯就疯吧。
停顿了几秒,他便想起了她所说的那天是什么时候。
他扯了扯嘴角,那天他好像差点还伤到她了,他确实有点太冲动。
“我那天突然回来,的确跟知道姜沐言要结婚有关系,不过不是你以为的那些,是因为我意识到,在得知姜沐言要结婚的时候,我心里竟然没有一点的触动,但我联想到如果那个人是你,我没办法接受。”
所以为了让自己心安,才忽然赶回来,才对她那样,只是为了确认,她在自己身边。
顾青一怔。
他当时,真的是因为这个缘故?
“还有你说的最后一个问题,我为什么不在……喊你的名字,这个……”
路闻是真不知道最后一个问题要怎么跟她解释。
他其实跟她在一起,也是第一次,第一次亲吻和亲密,他什么也不懂得,所有的一切,都说是凭借作为男人的本能。
所以不喊她的名字,只是因为他当时在情/事里只懂得横冲直撞,没考虑她的感受。
如果她还给他改过的机会,他以后肯定不会只顾着自己。
顾青似乎也意识到自己最后一个问题问的有点越线,她脸颊泛起不正常的红晕:“不想解释就算了。”
路闻都解释到这个地步了,最后一个问题她也有答案了。
“不,我要解释。”路闻看到她,那个像是被砸了一拳的胸口慢慢恢复了原样,开始跳动了起来。
“我不喊你的名字,是因为我也是第一次,根本不懂得怎么取悦女人,我只知道——”
“够了。”顾青只觉得脸颊发热。
她好歹也是个女孩子,怎么能听他说这样的话还没有任何的反应。
路闻看到她那副样子,也住了嘴,笑了笑,没再开口。
其实他没打算真的跟她说太多,只是很想看看她露出那样羞涩的表情。
比那个冷漠的她生动多了。
这一番话,他说的很认真,表情也很真诚。
顾青不能说是没有任何的触动,毕竟眼前这个男人是自己曾经很爱的人。
他这么服软跟自己解释,很难得说这么多话,她都知道他是在努力跟自己说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