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抚上女孩平坦的小腹，叹了口气。
程棠知道他在担心什么，她捉住男人的手。
“要是有了，那就生呗。”她小声道，“我们是夫妻，生孩子很正常。”
“不是说自己还小，还不想当妈妈？”
盛云起轻抚上她那张嫩的能掐出水来的脸，脸上泛着浅浅的红晕，整个人看上去面若桃花。
他都不能够想象她当妈妈的样子。
在盛云起的眼里，她就是一个需要照顾的孩子。
“但你不小了呀。”程棠扬起头，啄了一下男人的唇，“我怕别人说你老来得子。”
早点生也好。
盛云起气笑了，用力的掐了一下她的腰：“嫌我老？”
程棠抬手搂住男人的脖子，笑嘻嘻道：“盛先生老当益壮。”
她这么挑衅，自然是免不了一顿收拾，等从浴室里出来，已经又是一个多小时过去了。
女孩睡着之后，盛云起搂着她盯着她的脸看了好一会儿。
第二天，程棠迷迷糊糊醒来的时候，就感觉到自己像是被人抱着放在了洗漱台上。
她掀起眼皮，看到盛云起手里拿着什么东西，正往她嘴巴里面塞。
她眯着眼睛：“干嘛？”
“刷牙。”男人低沉的嗓音落入耳中，带着点哄的意味，“张嘴。”
程棠嘀咕了一句：“好困。”还好累。
“我知道，你继续睡。”
程棠应了一声，乖乖的张开嘴，便任由男人给她收拾。
过了不知道多久，程棠只觉得自己像是一个娃娃一样，被人伺候着做这做那，然而她自己还以为是在梦里。
最后好像头皮还被扯了一下，她皱了下眉，但很快又睡了过去。
等她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坐在车子上了，脑袋靠在男人的肩膀上，头上扎着一个松松垮垮的马尾，好像还有点歪。
她抬手摸了一下自己的头发，嘀咕了一句：“谁给我扎的头发。”
边上传来男人轻咳的声音。
程棠抬起头来，便看到男人有些尴尬的神色。
联想到自己之前半梦半醒间他对自己做的事，她头皮被扯了那么一下，似乎就是有人在给她扎头发。
所以……
是他给自己扎的？
一想他耐心的给自己扎头发的场面，程棠眼底隐隐露出一丝笑意，她搂着男人的手臂：“你给我扎头发？”
“嗯，最近天气热，怕你不舒服。”早上起来的时候，她后颈出了点汗，她的头发又多，就容易黏在上面，应该会很不舒服。
他原以为看女孩扎头发是很轻松的，便想着给她扎，只不过她头发太顺滑，总是从他指缝中溜走，他又不敢有太大的动作，扎了好几次都不太顺利。
扎到最后他额角都出了薄薄一层汗了，好不容易才扎出现在这个样子。
勉强能看。
只是她刚刚靠在自己肩上的时候，头发又被蹭乱了。
他抬手摸上她柔软的发丝：“你要是不喜欢的话，就拆了自己重新扎。”
反正她每次绑头发的时候都很快。
程棠马上阻止他的动作：“喜欢啊。”
这可是盛云起第一次给她扎头发，她怎么可能不喜欢。
不管扎的怎样，她天生丽质嘛，怎么样都好看的。
盛云起眼底带着点浅淡的笑意，揉了揉她的耳朵：“喜欢就好。”
“喜欢你就天天给我扎吗？”
盛云起轻咳一声，扫了一眼她头顶凌乱的发丝。
他倒是愿意。
只不过他的小海棠更适合精致一点的样子，他实在是扎的有点不太好看。
不过他没有拒绝，而是道：“好。”
大不了他可以去学。
反正他学什么都很快的。
程棠立马搂住他的腰：“你这是要学习以后怎么给女儿扎头发吗？”
说到这个，盛云起眼底的温柔更甚，他把女孩抱到自己的怀里，指腹贴着她的眉骨往下，一寸寸的扫下：“好。”
到时候他来照顾她们。
程棠闭着眼睛，满足的低下头，靠在他怀里，闻着他身上熟悉的味道。
抬起头来的时候，她看了一眼车窗外，才意识到还不知道要去那里。
她眨眨眼睛：“我看要去哪里？”
男人眼底笑意收了一些，抿了下唇：“去医院。”
“去医院？”程棠整个人猛地坐直了身子，“你怎么了？”
她抓住男人的双臂，有些紧张的看着他。
盛云起拉过她的手，不让她乱动：“不是我，是带你去做个体检。”
“体检？”
这个问题一问出，程棠便盯着男人看，等着从他口中获得答案。
然而盛云起只是搂着她的腰，一言不发，神情间带着几分犹豫和担心。
只是搭在她小腹上的手不似以前那般用力禁锢，而是松松的搭着，像是怕伤害到她一样。
程棠脑子转了百转千回，然后才意识到他要做什么。
她有些哭笑不得：“才一晚上的时间，你在想什么？”
就算是有可能怀孕，一晚上也不可能查的出来。
盛云起十分冷静的应了一句：“我知道，就是简单的体检而已。”
程棠见他神情严肃，程棠倒是收了点笑容。
他似乎很在意。
“其实也不一定能中。”程棠摸了摸鼻子，“真的不用着急的。”
盛云起扣着她的脑袋，低头在她额头上很轻的吻着：“只是身体检查而已，这段时间你得听我的，好好养身体，就按备孕的来，万一中了，也能保证你和孩子的营养，嗯？”
以防万一而已。
如果没中，他还是要好好的把东西都准备齐全，以便不时之需，不能在用完后又忘了自己的理智在她面前不值一提，时刻准备着补充就是。
不能再让她去买这些东西了。
小姑娘脸皮薄，所以不敢去注意这些细节，导致了昨天的乌龙。
也不至于失去理智的时候控制不了自己。
也不至于怕她身体不舒服而提心吊胆。
程棠一愣。
原来他在意的是这个。
虽然两个人没不良的生活习惯，不需要太注意什么，这个时候有孩子并不会对孩子有太大的影响。
但他还是放在心上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