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盛云起到底还是没碰程棠，一来是她哭的娇娇软软的，脸蛋红红的，他舍不得再欺负她，怕她一会儿又要哭。
二来是家里的小盒子都用完了。
再想，也没办法。
只好先把她伺候舒服了，自己回浴室洗了个冷水澡冷静下来。
盛云起带着一身寒气进了被窝，程棠一点都不怕，整个人抱住他，看上去有点失落：“都用完了吗？”
“嗯。”盛云起克制的吻了吻她的眉心，“我会去买，不早了，早点睡。”
“我去买，网购有点慢。”程棠抓着男人的手臂，“我去买吧？”
她还没买过这种东西呢。
以前都是他主动，其实这种事情本来就是夫妻双方共同的事，不是她一个人享受。
反正她在家也没事做，出去逛逛超市好了……
听说有很多牌子。
而且她也知道，其实男人戴这个东西就跟隔靴搔痒一样，都不太舒服的。
那就越薄越好吧？
盛云起一愣，没想到她会提出这样的要求，见她乖，便也答应了，他低低的笑着：“好，你买。”
……
云衍给云舒找的房子隐蔽性和物业的安保系统都是西城里数一数二的。
房子不算大，两百多平方的大平层，云舒喜欢古色古香的东西，房子里的装修风格跟她在M国的家一样。
她就站在阳台上，一眼就能看见大门口对面的马路上，停着的那辆车子，自从程棠生日过后，那辆车子就一直停在那个方向。
程启良这两天子一直都在这里等。
早早的来，等房子里的灯灭了再走。
昨天没事，他就在车里睡一晚，让人把需要处理的文件送过来。
他没法进小区，就只能等在门口，等待她出来的时候，他总有机会等到她的。
只可惜，云舒不是以前的小女孩了，她不再是那个一天不出去玩就闲得慌，跟他撒娇要出去玩这玩那的小姑娘了。
其实云舒知道这辆车子里坐的是谁，不过她并不打算理会。
她和那个男人，早在二十多年前就结束了。
云舒闭上眼睛，想到医院里的那一幕幕，她此刻已经没有心痛的感觉了，事已至此，只剩遗憾，只是觉得对不起自己的孩子，想要好好补偿程越，其他的，她都不在乎了。
云氏要进入国内市场，还有很多手续要去办，还有很多人脉要去走。
云舒有意把这些工作交给云衍，所以这段时间他忙的脚不沾地，自然也没时间过来看这位姑姑。
姜沐言有的时候会过来看云舒。
两人就坐在阳台边上的榻榻米上，姜沐言看着云舒一脸云淡风轻的模样：“姑姑，他好像在外面等了好几天了。”
云舒不咸不淡的应了一声，仿佛外面这个人跟她一点关系都没有。
“阿衍让我带一句话给你。”姜沐言顿了顿，又解释道，“是盛云起说的。”
一听到这个名字，云舒就忍不住皱眉。
她的女儿嫁给了这个男人。
在西城听说这个叫盛云起的算是一手遮天，盛家也算的上是百年的豪门贵族。
只是云舒对权势这种东西，从来不看重。
她记得当初盛云起还来调查过她，她有意的放出过一点消息。
算是有点本事。
但是配她的女儿，她还有待考量。
据说这门婚事，还是赵锦蓉给定下的。
一想到有赵锦蓉的参与，她就觉得盛云起又没那么好了。
跟那个老太婆关系好的人，肯定也不是什么好人。
想必生日宴那件事，也有他的参与。
她冷冷淡淡的问：“他说什么？”
“他说，您只有处理好了感情上的事，才能把程棠认回去。”
云舒冷笑一声：“他一个毛头小子，还想管我的事？”
姜沐言知道，因为赵锦蓉的缘故，云舒肯定也不太待见盛云起，但是旁观者清当局者迷，盛云起这句话说的没错，程棠不应该因为上一辈的恩怨，而让她纠结。
他也是为了程棠好。
“姑姑，小棠这些年过的很不好。”
“我知道。”
“她之所以能走出来，盛云起有一大半的功劳。”
云舒沉默了半晌。
姜沐言知道云舒已经动摇了：“如果没有盛云起，我们也没办法见到她，所以别让她在父母之间为难，姑姑。”
“她没有父亲，只有我一个母亲。”
姜沐言叹了口气：“你说没有她就信吗？她已经不是小孩子了，她有自己的判断，你这样没办法打消她的疑虑，既然要认回她，就要让她知道当年的来龙去脉，这样她才能接受自己的身世。”
她其实知道云舒还是在介意程启良，虽然她不知道当初发生了什么，但这件事还没解决，就不能把程棠卷进去。
这反而对她是伤害。
“知道她是我女儿不就行了？知道当年是我欠她，知道她的奶奶和……叔叔都不是什么好人。”然后让她远离赵锦蓉和程启良。
“那他们做了什么所以不是什么好人，至少赵夫人和程叔叔她从小就认识，她非常信任，即便你是她亲生母亲，可毕竟二十多年来没任何交集，对她来说你就是陌生人，她更信任谁，你应该很清楚。”
云舒没说话。
“姑姑，她是一个很聪明的姑娘，你这么跟她说没用的，你这样只会让她怀疑你，她有必要知道当年的真相，至于她选择谁，选择要不要原谅，都是她自己的事，而不是你来引导。”
云舒眯起眼睛看向姜沐言。
姜沐言知道自己今天这么说，会被云舒认为她是在给外人说话，但她看的出来姑姑其实没真的走出来。
如果不介意，又为什么会在意程棠知道自己的亲生父母是谁呢？
“姑姑，你听我一句，别让程棠跟当初的你和程叔叔一样，我看的出来，她很爱盛云起，也很爱她现有的家人，如果你不能给她一个合理的说法，按我对她的理解，她不会轻易相信你的。”
云舒看向姜沐言，眼神倏地变得犀利。
姜沐言坦荡的迎着她的目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