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云起应了一声：“算是吧。”
程棠鼓起嘴巴。
她明白了。
朋友之间少点利益纠葛，最简单的雇佣关系才是最安全的。
“是我疏忽了，她现在并不适合去帮你。”盛云起没多解释，“这些人能力不比张潜差，你可以自己挑，到时候把结果告诉王越就行，他会帮你去处理。”
在这件事上程棠不想多纠结，从简历当中挑了两个看上去不错的人，找时间见了面，就定下来了。
张潜这个插曲算是过去了。
另一边。
粉色**浪卷发的女人坐在YI·意酒店内，程菀的房间里，沙发上，气氛不算好。
程菀因流产，这些日子的脸色一直都不太好看，整个人也很虚弱，但是在女人面前，她也只能站着。
但女人明显不在意她虚不虚弱，她总是优雅的面容上多了几分不耐烦：“你那对养父母怎么回事？”
李家夫妇出尔反尔，答应想好了会给她答复，结果没到两天直接搬离了西城，还把她的联系方式给拉黑了。
她恨得牙痒痒，又没有办法亲自去西城把人抓回来。
她也不傻，这个时候这对夫妇搬走，肯定是因为背后有人推动。
不是盛云起就是程棠。
不过她认为盛云起这个人不可能会为了一个女人去做这种小事。
她更加相信是程棠这个人提前听到了风声，怕自己的身世肆意宣传会影响到自己，所以把这对丢脸的父母送回了老家。
女人么，最在意的无非就是那点面子。
她这个时候去抓人回来，岂不是给人把柄？
程菀现在听到李家夫妇都是忍不住发抖：“我跟他们没有联系了，我也不知道。”
女人冷哼一声：“没用。”
程菀白着脸，一说到李家夫妇就能想到曾经他们加注在自己身上的痛苦：“他们我不敢再联系了，其他的我都可以帮你。”
女人头疼的拧眉，那么好的一个办法就这么夭折了，她有些不甘心。
但暂时还不能轻举妄动，这个把柄可以以后再用。
“既然如此，再想别的办法吧。”
过了两秒，她像是想起什么一样：“对了，你之前说你哥哥喜欢过程棠，小时候猥/亵过她，那他当时成功了吗？”
话是这么问，她心里当然是希望成功的。
程菀听到程越这个名字，也有点手抖，缓了一下才道：“这，应该是成功了吧，要不然他也不会这么喜欢她，这么执着的想要她。”
女人思量片刻，很快就有了计策：“我想办法去见见他。”
最好是能拿到程棠早就不干净的证据。
……
程氏那边的事情搞定后，寒假也开始了。
程棠去叶菁工作室上课了。
叶菁这个培训班带的都是对美术有兴趣，但没机会去，或者家里不同意去美院读书的同学们。
所以自己在外报班上课。
叶菁在行业内也是有名的，来她这边报名的人不算少，也是经过筛选，才能进来的。
这些人或是先天有点天赋，或是后天努力过。
总之，基础水平肯定都不差。
她带的班都是十七八岁的人，见她年龄看上去跟他们差不多，很多人都不太满意。
程棠也不解释。
说实话，要是她自己坐在底下，看到老师跟自己差不多年纪，也会怀疑老师的水平够不够格。
所以她没辩解，最好的方式就是用实力证明自己。
两节课后，所有人都对她改观了，一口一个程老师，叫的很亲热。
叶迟作为助教，也很受欢迎。
学美术的女生比较多，尤其是她这个班上六个人，五个都是女孩子，一上午的课结束，几个女孩子就围着他问东问西。
程棠原本想提请客吃饭的事，抬眼朝着叶迟看去，就见年轻帅气的小伙子，被一群活泼可爱的女孩子围在中间。
这个画面太美好，她就没去打扰，自己拿了教案回办公室去了。
正要收拾去吃午饭，叶迟姗姗来迟：“小棠姐，你刚刚看我，是有什么事要找我吗？”
程棠有些诧异他这么快就从女孩堆里出来，轻笑：“请你吃饭的事。”
“好啊。”叶迟爽快的答应了，“那就坐我的车去，这边偏僻，好吃的东西少，过了这条街，外面好吃的就多了。”
程棠背上包包：“我对这儿不熟，你想吃什么？”
叶迟想了一下，提议：“附近有一家西班牙海鲜饭味道不错，要不要去试试？”
程棠对吃的没什么大的条件，便听了他的意见。
海鲜饭餐厅带着点西班牙的复古风格，地方也很幽静，两人各点了一份饭，这家店的量大，程棠最后留了点饭，没吃完。
叶迟看了一眼，收回了视线。
下午没课，叶迟提议：“今天还是我送你？”
“叶迟，你这样我会不好意思。”
“你是我师姐，我喊你一声姐，送你一趟两趟也不过分，而且我上次送你的时候发现顺路，并不耽误，要是不好意思，你不也请我吃饭了吗？”
程棠无奈，请吃饭是还之前他的送的蝴蝶酥，虽然那个蝴蝶酥她没吃。
她看着叶迟。
相较于两人第一次见面时叶迟的腼腆和局促，后面次数多了，他整个人就少了几分局促，变得坦然和随性。
程棠挺喜欢跟这样性格的人相处。
人际交往这一块，她没什么经验，身边的朋友少，她不是主动的那种类型。
难得遇到这么可爱的一个师弟，似乎这也不是什么过分的事。
思及此，她点了点头：“那你送我回去，这些日子午饭我来请吧。”
这样的话也算是不相欠，人际交往是一部分，但毕竟没熟到那个份上，该算清的账还是得算清。
叶迟勾了勾唇：“好。”
还是把她送到了小区的门口。
不过这一次，程棠刚下车，就看到了盛云起的车从后面跟了上来。
她眼睛一亮，直接跳了下来，朝着那辆劳斯莱斯走过去。
在看到她以后，盛云起也命令司机停了车。
他摇下车窗，视线落在程棠的身上，她只背着出门时候背的那个包。
他声音有点冷淡：“上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