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云起回过头去，就见她已经脱下了身上的衣物，抱在了怀里，大概是因为热的缘故，她外露的皮肤都泛着粉，在强烈的灯光下泛着莹润的光。
“衣服。”程棠把脱下来的衣服给他递了过去。
盛云起接过她手里的衣物，丢到了脏衣篮里，起身靠近，双手撑在洗漱台前，轻易的将她圈入怀中。
他的视线毫不避讳的落在她胸前的位置，吊带里面是她那件白色的蕾丝小衣，小衣的边缘勾勒出傲人的弧度。
她大概不知道，有的时候，若隐若现，也是很勾人的。
就比如此刻，她只有上身穿着单薄的吊带，却比不穿的时候更加诱人，引着人想要去采撷。
盛云起喉结滚动两下，却破天荒的没对她做什么，只用那双深邃的眸子盯着她看了半晌。
程棠留意到他炽热的视线落在自己的胸口，忙伸手护在前面：“我要洗澡。”
“你刚刚已经说过了。”盛云起见她做出抵抗的动作，俨然是不肯松手的样子，索性直接把她抱了起来，放进了浴缸里。
水线立马上移，蔓延到了程棠的胸腹，没一会儿，她身上的吊带就都浸透了。
盛云起勾了一下那根细细的带子：“确定要穿着衣服洗？”
程棠当然很不舒服，那衣服黏黏糊糊的，可眼前这个人可是一个随时会发qing的禽兽，她就是个弱小的小白兔，可不敢当着面脱衣服。
她就这么盯着他。
盛云起收回手，做出一个发誓的模样：“真的什么都不做。”
见他这样，程棠犹豫了一会儿，见他眼神正经，这才放心戒心，迅速的把吊带和里面的小衣脱了下来。
她一手拿着衣服，一手捂着胸口，还不知道要怎么越过男人去丢，盛云起就面不改色的接了过来，丢到了一旁的脏衣篮里。
程棠很别扭。
平时事后都是他帮自己清理洗澡，那个时候想不了那么多。
但在正常情况下，她不习惯身边有个人盯着自己洗澡。
所以程棠会怕男人乱来也是正常。
同样的，她也觉得好奇，既然他什么都不做，干嘛要来看自己洗澡？
程棠泡在浴缸里，局促的不行，男人就蹲在她面前看着她，感觉做什么都不自在。
良久之后，见她不动作，男人叹了口气，有点无奈，直接挽起衣袖，把手伸进了水里。
他向往常事后给她洗澡一样，拨起她的头发，轻柔的给她擦着身体。
温热的指腹时不时的擦过她裸露的肌肤上，程棠下意识的缩着身体：“我自己来就好了……”
她这么说，盛云起便没再继续动，而是将手臂搭在浴缸边上，看着她。
程棠从一开始的别扭到习惯，也仅仅只花了几分钟的时间就说服了自己。
反正都看过了……
只要会洗脑，尴尬的就是别人。
像看表演一样看美人沐浴几分钟后，盛云起缓缓开口：“你没有怀疑过，为什么李家夫妇不来找你？”
程棠猛地抬头看向他：“什么？”
第一句话出口，后面的话就顺利很多了，盛云起捏起一根湿嗒嗒的发丝，跟她坦白：“当初我让王越给他们安排了住的地方，定时给他们打钱，前提条件是，不能来骚扰你。”
按理说当时的情况下，对他来说，李家夫妇就是他的岳父岳母，他应该好好对待，或者带着程棠，接到家里来吃顿饭。
在见他们之前，盛云起当然也是有想法的。
或许是从小教育的缘故，他没什么门第之见，也不在意程棠的亲生父母是什么样的人。
只不过后来盛云起见过那两个人的模样，只是那样两个人，平凡的不能再平凡的两张脸，是如何生出程棠这样样貌的女儿来的？
他心下有疑惑，也知道程棠对这对所谓亲生父母的态度，便先把见面的计划推迟，而是先找人把他们安顿好。
就是免得她顾虑的太多。
这两个人倒也安分，没来骚扰过程棠。
程棠听他这么说，这下全都明白过来了：“所以他们后面就没再来找过我是吗？”
难怪。
程棠一直想不到原因，没想到是他早就给自己解决了这个麻烦。
盛云起叹了口气，给她擦着头发：“你有没有跟他们做过亲子鉴定？”
程棠摇头。
当初只有程菀跟程启明做了，确认了程菀是程家的千金，便认了回去。
而李家夫妇解释为什么程家大小姐在他们手上，他们说是抱错的，所以当初所有人都认定程棠便是他们的孩子。
而且他们对她，也并不热切，没有见到亲生女儿的激动，也没有要把她认回去的意思。
程棠当时也没想那么多。
她看着男人变得严肃起来的眼神，好像意识到了什么：“你的意思是，我可能不是他们的孩子？”
盛云起沉默。
他一开始也不太确定，只是在见到云衍之后，他忽然有了猜测。
程棠这下坐不住了：“怎么可能？”
她不是程家的孩子，也不是李家的孩子？
难不成还是个孤儿吗？
虽然她对程家没什么好感，对李家也没有感情，甚至在前一秒得知自己可能并非是李家夫妇女儿的时候，心里是有半分庆幸的，但要她接受自己是个孤儿，这件事还是难以置信。
她一站起来，‘哗’的一声，水都溅了出来，把男人的白衬衫给打湿了。
盛云起跟着起身，用浴巾裹住了她，给她擦身体：“你不是孤儿，你有父母。”
父亲不知道，或许母亲，还是个非常厉害的角色。
程棠对上男人的眸子，里面除了能看到她这个人以外，还能看到几丝说不清道不明的纠结情绪。
她抿唇：“你是不是知道什么了？”
说今天出去要见一个人，见了回来之后情绪一直不太对，又盯着看她洗澡，什么都不对她做。
这种种迹象表面，这个男人今天十分的不对劲。
而她回想起刚刚他看自己的那些眼神，显然是在犹豫的要不要对她开口。
他这个样子，就是证明他知道了点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