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写意难得求人,程棠当然不会不帮,她咬着唇,问:“阿姨还能坚持多久?”
“医生说还有半个月的时间,顾青那边我找不到她的人,发消息和打电话也没回,你帮我跟她说一声。”
程棠自然是知道顾青这段时间刻意的屏蔽了外界的消息,所以关了机,孟写意当然是联系不到她的。
“好,这两天,我给你答复。”
去是一定要去的,但是在时间方面,她没办法给出一个准数。
阿姨要见的是她和顾青,如今顾青在老家,她倒是可以联系到叔叔阿姨,就是不知道顾青散心散的怎么样了。
况且她要走,也得先问盛云起的意见。
这个男人,从刚刚开始目光就不太友善。
盛云起就在她边上,虽然程棠没开免提,但他还是多少都听了一些进去。
他见女孩的脸色不是很好看,也面色不悦的开口:“他让你去东城?”
程棠把孟写意跟她说那些话都跟他说了:“阿姨以前对我们很好,把我们当自己的孩子疼,人在临终前想见见我们,我不能不去。”
只是一想到也是曾经疼爱过自己的长辈,还没分开没几年,还以为以后有时间还能见这两位长辈。
结果却告诉她,人快不行了。
程棠便有些迷茫。
怎么就快不行了呢。
孟写意也才不过二十几岁,阿姨也就四十多岁,还那么年轻。
盛云起蹙眉,眼底闪过几丝怀疑:“他说他母亲要见你和顾青?”
“嗯。”程棠心不在焉的越过男人在沙发上坐下。
盛云起看她这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心底还是有几丝不悦,但他走到女孩身边坐下。
“我陪你一起去。”他知道,程棠重情义,这趟肯定是非去不可。
程棠靠在他肩上:“不会影响你的工作吗?”
盛云起敲了一下她的额头,又捏了一下她的脸,试图让她看上去脸色好看一些:“不会。”
不管她是去做什么,那都是去孟家。
孟写意这个男人对她是什么心思,他一清二楚,他不能放任程棠单独跟他相处。
况且又是去见孟写意的母亲,不管他母亲是不是真的想见程棠。
他总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
既然盛云起答应了,那事情就好办很多了。
程棠缓了一会儿,给顾青的妈妈打了个电话过去,听她说要顾青接电话,顾妈妈很快就去找了顾青接电话。
顾青一副没睡醒的声音:“糖糖?是有什么急事吗?”
顾青手机不开机就是为了不被打扰,程棠自然是最清楚的。
要不是有急事,程棠肯定不会还辗转打她父母的手机。
程棠把孟写意的话原封不动的跟顾青说了一番。
电话那头的顾青只沉默了半秒的时间,便答应了:“嗯,你等我收拾一下,这两天有票的话我就过来。”
“你……好点了吗?”
“没事,我天天在家我妈要也要说我。”她的声音听上去倒是真的不太在意了,“反正要去东城嘛,也算是出去散散心,况且阿姨以前对我们这么好,她想见我,我再不方便也要过去看她的。”
程棠很快就回复了孟写意。
孟写意那边说要给她和顾青买机票。
程棠那边拒绝的消息刚发出去,孟写意那边就已经把买好票的截图发了过来。
其实程棠是想说,她还要带一个拖油瓶一起过去的。
盛云起扫了一眼她手机的聊天界面,他冷嗤一声:“我的我自己买。”
程棠总觉得男人此刻十分的不悦,是那种非常明显的不悦。
“那我先跟他说一声……”程棠说着,就要给孟写意发消息。
盛云起按住她的手,把她的手机收到自己这边:“别告诉他我陪你过去。”
“为什么?”
“程棠,你跟一个男人聊了这么久。”
他难得这么连名带姓的喊她的名字,听的程棠一愣,侧目看向他的时候,发现他的眸色有些发冷。
“我是个男人。”盛云起手指捏着女孩的下颌,“还是你的男人,我不能吃醋吗?”
程棠一愣,随即‘噗嗤’一声笑了。
说这个男人小气,还真是小气。
她都跟孟写意认识多久了,当初在东城的时候还不是一起吃过饭吗?
怎么现在倒是知道要吃醋了?
他要不改名算了,叫什么盛云起,叫盛云气得了。
她清了清嗓子,故作惊讶的道:“难怪我刚刚就闻到了一股酸酸的味道,原来是醋味啊,这么新鲜的醋,不沾大闸蟹真是可惜了,我得问问周——唔。”
盛云起也不管她知不知道孟写意对她有意思,总之他要把自己的占有欲明明白白的跟她表现清楚了,免得她老是不知死活的跟别的男人说那么多话。
他咬牙,偏头用力的吻上了女孩的唇。
程棠那话都没来得及说完,男人的手就已经掐着她的脖子,顺着她纤细的脖颈,大掌往后,压在她后颈上。
男人的舌头卷进来,如狂风过境一般扫着她的口腔,不给她喘息的机会。
他显然是用了力,程棠推不开不说,男人唇上的力道越发的大,像是要把她给生吞活剥了一样。
他身上的侵略性太强,程棠顿时生出了一些害怕的情绪。
末了,男人在她的下唇上轻咬了一下。
他倒是想要用力的咬她。
但她那副娇气的模样,他也不忍心。
程棠虽然被吻的迷迷糊糊的,但因为男人这个爱惜的举动,心里那点害怕就没了。
男人喘着粗气,把唇贴在她的耳边:“别跟他废话那么多,明白吗?”
除了他以外,她不需要跟任何人汇报她需要做什么。
程棠整个人软绵绵的靠在他的怀里,闭上了眼睛:“……好。”
晚上少不了一顿折腾,程度到后半夜喉咙都哑了,男人还是不肯放过她。
盛云起听她跟自己哭心疼,可心里那股奇异的快/感拉扯着他的理智,越是看她哭,他动作就越是忍不住的发狠。
挣扎了一会儿,最终还是没停下动作,他安抚的吻着女孩的唇,含糊道:“马上就好,再忍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