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她和那男人的声音起起伏伏的,听的张晗脸一阵白一阵红,她猛地抢过程启明的手机,把录音给暂停了下来。
她咬着牙问:“谁,这是谁给你的?”
能录的那么清晰,肯定是在她的房间里录的。
程启明生怕她要毁掉录音,在她抢过去之后,又给了她一巴掌,把手机给抢了回来,他宝贝似的把手机塞进了自己的衣服口袋里,不给张晗任何触碰的机会:“还能是谁?如果不是小棠告诉我,我离了婚都不知道自己被绿了!”
张晗此时也顾不上脸上的疼痛了,听到这个名字几乎目眦欲裂:“程棠?程棠!”
怎么又是她!
张晗像是想到了什么,猛地一拍桌子:“一定是那两个佣人!一定是她们!我就知道这两个人是程棠收买的心腹,难怪她要把这两个人带走,原来是早就做了准备!”
她现在不知道程棠手上还有多少关于自己的证据和录音。
她会不会知道那个男人是谁?
她是要当富家太太的人,她跟那个男人在一起这么久了,为的就是这么一天,不能被程棠毁了。
此刻的她根本不去想这是自己出轨做错了事,而是把所有的责任都怪在了程棠或者是从宁的身上。
总之,她自己永远不会觉得自己有错。
程启明才不管这录音是哪里来的,他只知道自己被眼前这个女人给绿了,这女人还想要他程家的资产。
“我告诉你张晗,程家的一切都是我的,就算离婚,你也休想得到一丁半点!”
索性两个人都已经鱼死网破了,张晗也懒得跟他好言相对,嘴角勾出一抹嘲讽:“呵,程启明,你以为我愿意当这个一点好处都拿不到的程夫人吗?你个废物,连一个公司都拉不起来,你算什么东西!”
要不是因为当初程老爷子离世前给了他们张家好处,她早就跟程启明离婚了,也不会忍那么久。
程启明抖着手指她:“你占了程家那么多好处,还竟然敢这么说!”
他这些年还不够对她好?哪里不是事事都依着她,什么好的没给她,赚了钱也都给她去花!
这还叫一点好处都没拿?
她张家要是没他的照顾,能有现在的好日子?
然而张晗根本就忘了这些。
“程夫人这个称呼只会让我在那些贵妇圈子里被人瞧不起!”
说着,她的视线下移,挪到他裤/裆的地方,嗤笑一声:“那又小又短的东西,也满足不了我,一个从头到尾都是废物的男人,有什么资格骂我出轨,你不看看你自己行吗?”
见她又恬不知耻的提他身上的痛处,程启明直接一掀茶几:“贱人!你闭嘴!”
张晗往后退了一步,避免再受到伤害,她也知道,现在程启明的手里拿着这个证据,自己是没办法再在他身上占什么好处了。
原本是想离婚后再占一些便宜再走的。
不过程家的这些资产,也就那样吧。
算了。
反正她早晚会是比程夫人更加厉害的富家太太,到时候拥有的一切,要比这些要多的多。
只是她现在心里对程棠的恨又多了几分。
如果不是程棠,她所有的计划应该能好好的进行下去,一切应该慢慢来才是,可这小贱人一离开程家,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打破了她所有的计划,害得她不得不提前做别的规划。
居然还敢在她眼皮子底下安排人录她的音。
她会给她好看的!
张晗提着包就直接离开的程家别墅。
而程启明,将这两份录音发给了自己的律师。
他倒是也知道,光凭借两份录音不足以能够在法律上定张晗出轨的罪。
但是有了录音,找一些蛛丝马迹也不是困难的事。
……
程棠就没见过这么丧心病狂的男人。
她刚回家,就发现家里静悄悄的,本该是周燕和从宁准备下午茶的时间,此刻厨房也没任何动静。
只有盛云起听到她进来的动静,正从沙发上起来。
“今天怎么怎么早就回来了?”她换下鞋子,话刚落下,男人已经快步的走上前来。
人还没反应过来,她就被男人拖进了怀里,以吻封口。
短短半个小时,她连一点反应都没有,此刻就已经置身于氤氲的浴室内。
水流声哗哗的流着,伴随着男人熟悉的呼吸。
女孩的手撑在浴室的玻璃门上,她双腿发软,发出来的声音也没任何的威慑力:“盛云起!你个混蛋!”
被她这么骂,男人也不生气,双手环住她的膝弯,把她的腿架在自己的腰上:“我不是说了吗?我天天都需要充电,有的时候一天需要好几次,盛太太担待一下?”
他偏过头又吻了吻女孩的脸,沙哑的声音中竟然还带着点撒娇的意思:“今天开会好累,给我充一会儿。”
程棠觉得自己这辈子都不想再听到充电这个词语了。
男人哄道:“乖,放轻松。”
程棠刚想开口问他有没有看到自己中午给他发的消息,身后猛地一重,她没出口的话便支离破碎在了嗓子口。
不过好在他就拉着她做了两次,没欺负她欺负的太晚,还给她留了点体力。
盛云起从衣橱里拿出一件白色的衬衫,给女孩套上,上次的睡裙被他撕坏了,还没来得及去买。
程棠抬手要拒绝:“我自己有衣服。”
她只是睡裙没了,不是衣服没了。
然而男人手上的动作没停,硬是给她套在了身上,给她扣着扣子:“穿我的。”
他的声音带着不可反驳的命令式,就好像要是她拒绝,他下一秒就要再收拾她一样。
程棠是不敢在这个时候惹他了,怕自己再被收拾。
等给她穿好衣服,盛云起又给她整理了一下过长的袖子。
衬衫是特意为他个人定制的款式,带有浓烈的个人风格特征,穿在她的身上,就好像给她整个人都打上了他的标签一样。
盛云起喉结滚了滚,忍着再拉着她欺负一番的心思,给她外面又套了件外套,抱着她出了房门。
“你要带我去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