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举杯为两位准新人敬酒，程棠中途也多少听了一些姜沐言和云衍之间的故事，这两人也算是苦尽甘来，不容易。
她跟姜沐言碰了杯子，真心祝福：“恭喜。”
她的话音落下，边上一个男人的声音传了过来。
“沐言。”路闻走到姜沐言的面前，跟她还有云衍都碰了杯子，“新婚快乐。”
“路闻，谢谢你。”姜沐言挽着云衍的手，是由衷的感谢路闻。
程棠闭了闭眼，收回了视线。
如果她想的没错，几个小时前，顾青电话那头开门的声音就是路闻，那时候他们两应该还在一起。
几个小时后，现在。
路闻在这里，看着自己曾经喜欢的女孩子嫁给别人。
她没办法去想路闻如今是什么感受。
她担心的是顾青早晚会知道这件事。
程棠回去的时候心不在焉，跟周雪和姜沐言打了个招呼之后就跟着盛云起离开了。
盛云起见她面色不好看，搂着她的腰，把她抱进自己的怀里。
自从看到路闻出现在姜家家宴上，她脸就一直沉着，他捏了捏女孩的脸，把她的嘴角提了提：“还在想顾青的事？”
程棠掰开他的手，叹了口气：“我现在后悔了，后悔听你之前的话，我应该早点跟顾青说的。”
也不至于到现在，这一切都不好收场。
盛云起清楚她今天看到路闻出席今天的场合，心里会有什么想法，无言摇头。
“我还是一样的回答，他们之间，并非你想的那么简单，不是你劝她放手她就会放手，这是他们的事，小海棠，你相信我，有些事他们需要自己经历才有用。”
程棠拧了拧眉心：“我觉得路闻对姜沐言，或许还有感情……”
在对一个人还有感情的情况下，和另一个在一起，就算真的是有好感，那对另一个人也是不公平的。
盛云起抬起食指，按住程棠的唇：“不一定，路闻对姜沐言有没有感情我不能替他说，但他或许错就错在，自己没有认清感情。”
感情是分很多种的，但也有人会把自己的感情弄混。
比如把感动当爱情之类，但有些事情只有当事人自己心里明白。
程棠没想到他会为路闻说话，蹙了下眉：“你——”
然而话没出口，盛云起先打断了她的话：“今天带你出来，本来是想让你开心的，结果你心里还放着别人的事。”
程棠一听他这么转移话题，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有点懵懵的问：“什么？”
盛云起叹了口气，声音很轻：“你心里放了这么多人，操心别人的感情，我呢？今天有这么多人看我，你注意到了吗？”
听到他这句话，程棠的第一反应就是：他这么厉害，有什么事让她操心的。
但此刻他抱着自己的腰，把头埋在她的锁骨处，声音中居然还能听出几分委屈来。
程棠张了张嘴，她刚刚没有听错吧？
这个男人还能委屈了？
她推了一下男人的肩，想要看清他的表情，想看看这个在别人眼里非常厉害的男人，是怎么撒娇卖惨的。
然而男人死死的把头埋在她的肩窝处，不肯松开。
程棠的力气不敌他，只好咳一声：“其实，我有注意到的。”
说到他，程棠想起在餐桌上的时候听到周围人的议论。
都是西城世家的人，自然个个都是精明的人。
程棠戳了一下盛云起的肩膀：“我听说，大家都在猜姜家和云家联合起来，要是对付你的话，你不一定有胜算哦。”
男人这才闷闷的开口：“不会，在国内，姜家跟盛家有合作，在国外，云家跟盛家也有利益联系。”
程棠嚅了一下唇：“那你们只是利益往来，人家都是一家人了。”
“他们忘了，老头子跟姜家爷爷可是世交，我妈和周阿姨也是好闺蜜。”
“况且……”盛云起眉头一挑。
况且盛世的版图不仅仅是在国内和M国，而是占据了海内外，而他手里除了盛世，自己私人名下，也有不少产业。
这些姜家和云家加起来也比不上。
根本不用担心。
不过他并不打算把这些告诉程棠，而是转了个话头：“万一他们要合起伙来对付我呢？毕竟很多人都说姜家和云家合伙起来，那我在西城的地位真就岌岌可危了。”
那可真是太难办了。
程棠自认为自己只是一个平平无奇的小画家，赚点小钱不在话下，但商战一窍不通，怎么会有办法。
虽然她现在手里的钱也挺多的，等程氏重新起来，她也能赚点小钱。
不过盛云起这样娇生惯养的性格和体质。
肯定过不惯苦日子的，所以她不会拍着胸脯说没事，以后她来养他的话。
咳。
她怕自己养不起。
于是她想了又想：“那你多给我讲课，我多学习一些，说不定以后就能帮你了。”
一个盛云起可以敌一个姜家和云家，她虽然不能抵得上一个盛云起，但好歹能跟他学一半，也能敌一家了。
不过她还挺喜欢周阿姨和姜沐言的，最好是不希望有这样的事发生。
和和气气的就很好。
听她这么说，盛云起先是一愣，以前觉得她聪明，但是说出这话的时候偶尔娇憨也挺可爱。
也很天真。
不过更重要的是……
他的笑意深了一些：“多给你讲课，那肯定要多收学费。”
他指腹在女孩的唇瓣上流连，眼眸渐深。
“你打算，怎么支付你的学费？几个吻可不够，一两节课也学不了太多的东西。”
程棠的脸一红。
她就是说一句安慰他的话。
这个男人……
怎么什么事都能扯到这个上面。
程棠无奈叹了口气。
这个人太坏了，给自己挖坑。
不过她之前其实提前在他这儿提前交了学费的，被他亲了那么多次，还给他那个，应该够上一节课吧？
“我之前就交——唔。”
话没说完，她的嘴唇就被一双温热的薄唇堵住，灵活的舌头撬开她的牙关，熟练的在她的口腔里搅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