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盈气江珏怎么能够轻易查到他们的所有消息。
至于江亦清,其实比任何人都清楚,江珏一直在监视他们的一举一动,他做任何事情江珏都知道。
“他一直在监视我们的一举一动。”江亦清冷下脸:“恐怕,这就是他的目的,不管我做什么,他都会来找我的麻烦。”
魏盈说:“那我们总不可能一直被他这么报复下去吧?我们失去的已经够多了,如今国内已经没有我们可以立足的地方了,一旦我们的行踪暴露,随时都有可能被抓,亦清,你可是我唯一的希望了。”
这一点江亦清何尝不知?
他说:“这就是江珏想要的吧,其实,我的身份早就暴露了,哪怕隐姓埋名,用不了多久就会有人知道,我恐怕已经无法立足。”
一个逃犯在国外或许没什么,但如果江亦清想要做正儿八经的生意,对方肯定不可能跟江亦清合作的。
但如果江亦清做不正经的生意,那么他只能走上歪门邪道最后面临被抓的命运。
他毕竟当过豪门首富,当初是多么的高高在上,此时面对如此窘境,他心中难免不平衡,他当初可是呼风唤雨一手遮天,可现在只能像过街老鼠一般苟且偷生,这不是江亦清想要的生活。
想到这里,江亦清的拳头紧握:“不行,不能就这么等死。”
魏盈说:“可江珏已经知道了你的行踪,完全有可能再祸害你,我觉得你应该想想如何才能除掉他,只有江珏死,我们才有翻身的机会,若江珏一直活着,就会一直针对我们,我现在就有一种被人当成玩具的感觉。”
她仔细想了想最近的处境以及所经历的一切,可以清楚地感觉到自己就是一只被人玩弄和观赏的猴子,她觉得他们这一家子都没有过上过一日舒坦的日子。
所有的一切都是按照江珏计划中来进行,江珏想要让他们生,他们就能生,不想让他们死,他们就没地方死,命
运掌握在别人手中的感觉真的让人压抑得窒息,没有人喜欢这样的日子。
可是……
谁不想除掉江珏啊?
可是江珏是他们想除就能除掉的吗?
江亦清自己都觉得魏盈这话说得十分好笑。
他都不知道该怎么说自己的母亲好,黑着脸说:“难道我不知道让江珏死,一切就结束了?可问题是现在谁有这个本事?”
“奥斯帝国的王室,那么多人都想让江珏死,都想得到江珏的一切,可直到现在也没有一个人可以把江珏弄死的,难道是他们没有付诸行动吗?肯定不是,他们一定也想过各种办法,却没能如愿。”
江亦清说到这里的时候声音都复杂了许多:“我知道母亲心中不甘心,想要从头开始做出一番新事业,但现在已经不比当初。如果没有人在背后捣鬼,光凭我一个人的能耐,完全可以让家族的众人重新过上好日子,但现在……”
“现在怎么了?我们又不是在江珏的地盘上做事,这里比国内包容性更强,我已经没有多少钱可以给你投资了,如果短期内得不到回报,我无法再给你提供资金。”魏盈说到这里的时候其实有些生气。
她现在已经没有多少钱了,也不可能无止境地拿去给江亦清败。
魏盈现在就想着能有一个一劳永逸的办法,能够彻底杜绝他们的威胁。
可怎么办呢?
没有人能够想到具体的解决办法,就连她也想不到。
双方只能忍气吞声。
可说到底,魏盈还是不服气江珏的,甚至认为自己一定会有翻身的机会,只不过还不是现在也不是靠自己。
可是靠来靠去,自己最争气的儿子被江珏当成猴子一样拿捏,魏盈这心里有郁闷了。
江亦清也没有想到自己的母亲竟然会这么做,他心情很不好,“母亲,没有资金如何运转?”
“那也不能这么一直败下去。”魏盈生气地说。
江亦清冷笑:“你知道
江珏的手段,现在不好好想想反击的机会,只有等死这一条路可以走。当年你们做过的事情江珏也全部都记在心上,母亲,该如何取舍,你心中应该早就有了答案。”
顿了顿,江亦清的视线忽然就冷了下来,他前所未有的认真,一字一句说道:“更何况,他的目标一开始就是你们。江启和你,最后会是什么下场,其实不用我说,母亲也一清二楚。”
“你说的那些我都知道,我也知道他们一开始的目的就是我和你父亲,但是现在,我已经没有更多的钱去支撑你去跟江珏斗了。”魏盈回答。
说白了,他们现在想法再多也抗不过囊中羞涩。
江亦清做的任何事情都是需要钱的,他前期要投入很多资金才能够获利。
但眼下的情况是不管江亦清做什么都会有人跳出来横插一脚,他们做的所有努力都会毁于一旦。
所以,该怎么抉择,魏盈心中也犯愁。
江亦清没有得到有利的帮助,心情自然好不到哪里去。
母子两人在这件事情上没有达成一致,魏盈最后还因为这事气呼呼地把自己关在房间里。
江亦清则是让龙门的人去调查江珏的情况,但是,他们什么也查不到。
他们在明处,江珏在暗处。
江珏在做什么他们都不知道,更不要说除掉他了。
江亦清是一个有自知之明的人,他很清楚自己的能耐,也清楚自己现在已经无路可走,最后他只能寻找奥斯帝国的王室,想来他们有同样的敌人,王室之中应该会有人想跟他合作除掉江珏。
可最后江亦清得到的结果是前几日江珏回了一趟日落城堡,还把王室内部的人都给收拾了一遍,现在他们人人自危,有的人还找地方躲了起来,说起来也是可怜。
不知为何江亦清听闻王室那些成员的处境之后竟然觉得十分好笑,没有想到他们身份如此高贵竟然也能被江珏欺负成这个样子。
但转
念一想,王室的花销全都是靠佩格王妃拿捏,他们每年的例钱不多,很快就会花完。
如今掌控着王室大部分收入的人都是佩格王妃,只要佩格王妃不愿意给他们钱,所有人都只能靠每个月那一点点税收来过日子。
习惯了挥金如土的他们,这么点钱哪里够啊。
江珏是奥斯帝国最有钱的商人,每年给王室捐的钱全部都落在佩格王妃和伊兰的手里,其他人有权没钱,干起事情来也费劲。
江亦清嘲笑他们日子过得苦,可转念想想自己又何尝不是如此?
虎落平阳被犬欺,就是这么一个道理。
江亦清心里憋着火,又不甘心被江珏这么踩在脚底下,接下来的几日他可勤快了,四处奔波,寻找翻身的机会。
这一切江珏都知道,他让吴扬去处理这件事。
吴扬也不给江亦清好脸色,封死了他所有的出路。
还把江亦清的位置曝光出去。
隐姓埋名的江亦清原以为自己只要老实本分,江珏顶多就是找找自己的麻烦,把他当成猴子一样玩耍,却没想到他们直接找来媒体,把江亦清逃犯的身份公之于众。
在看到消息的第一刻,江亦清就收拾东西跑路了。
一路东躲西。藏,十分狼狈,他只能咒骂江珏,诅咒他早点去死。
大概是被骂多了,江珏都感觉这几日喷嚏都频繁了很多。
起初吴扬还以为江珏这是感冒了,还贴心的为江珏准备了感冒药呢。
江珏险些没笑出来,对吴扬说:“这药还是你自己喝了吧。”
“少东家最近不是身体不好?”吴扬疑惑。
江珏说:“应该是某些人在背后诅咒我吧,不是什么大事。”
“那肯定是江亦清了,除了他们估计也没人会背地里做这种事情。”吴扬的脑海中立刻冒出江亦清的名字。
江珏说:“这几日你都在监视他?他都做了什么。”
“已经去黑市里面找生意了,正经生意做不成
,估摸着是想做一些不正经的生意。他买下了许多货船,正好可以运输一些见不得光的东西。”吴扬回答。
黑市那边的东西基本都见不得光。
江亦清想要在短时间内致富只能铤而走险。
吴扬这几日可是一直都盯着呢,发现这江亦清还真的是一点也不老实。
不过转念想想,他这样的人若是真的老实也不会落得今天这步田地。
吴扬很认真地问:“少东家、我们都已经给了他这么多天时间了,难道真的不动手吗?现在的江亦清还一直在寻找反击的机会,他应该是有信心在我们的眼皮子底下重新开始,所以才一直这么努力。”
“你难道还能让他从你的眼皮子底下逃走?”江珏反问。
吴扬说:“那绝对不可能。”
“既然如此,还有什么好害怕的。”江珏冷笑。
吴扬仔细想想觉得他说的也没错,就没有在这件事情上再做过多的纠结。
他们现在能轻轻松松地找个舒服的地方住下来好好休息,但江亦清和江启那一家子可没有这么好的运气,这几日他们可是慌得要死。
江亦清都受着伤呢,还顶着伤四处去谈生意,每日还要担心被抓走,他们的心理压力才是最大的。
与其说这些天江亦清逃脱了他们的掌控,日子舒舒服服,到不如说他是每日水生活热,生不如死。
这几日,江珏不是在处理公司的事就是在处理王室内部的事,根本就没有把心思放在江亦清的身上,就这样过了一周。
就在江亦清天真地以为自己已经逃过一劫的时候,龙门在海外的分舵突然被袭击。
原因是江亦清抢了当地蛇头的生意,对方心生不满,直接跟分舵的人打了起来,江亦清好不容易承包下来的码头也被一群人包围。
他们承接的所有货物都堆积在仓库里,被地头蛇一把火焚烧殆尽。
而这一切的销毁都意味着江亦清要面临巨额赔偿,他想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