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手很白,肤色也很白,但此时此刻手掌心上却是一片血红,黏糊糊的还有腥味。
她震惊的朝封九辞的胸口望去,颤着声音说:“你、怎么了?”
封九辞面无表情的拢了拢那黑色的外衣,不耐烦的说:“滚出去。”
“我是不是按到你伤口了?”秦薇浅追问,大概是被血吓到了,她的声音都在颤抖。
封九辞不悦:“让你出去没听到吗?滚。”
“那你怎么办?”秦薇浅担忧的望着他。
封九辞说:“把陈琦叫过来,你回去。”
“好。”秦薇浅打开门直接就跑出去了,头也不回一下。
封九辞本来不生气的,不知道为什么看到她撒腿就跑的样子,忽然间感觉一口气卡在喉咙上不来,差点被秦薇浅这个臭女人给气死。
她就不能过来关心一下自己?
撒腿就跑,还跑得这么快,心里还有他吗?
陈琦听秦薇浅说封九辞快不行的时候还觉得非常奇怪,毕竟封九辞刚才走,就是去处理伤口的,人只会越来越好,哪有见了医生之后就伤势加重的道理。
结果到了病房,看到封九辞阴沉的脸时,陈琦都懵圈了。
“总、总裁,您没事吧?”他着急的冲上去,看到
桌上全都是染了血的纸巾,陈琦十分震惊:“总裁不是去找医生了吗,这伤口没处理吗?”
怎么看起来比刚才从豆豆病房里出来时伤的还要严重?
“我这就去找医生。”说着陈琦扭头就要走。
封九辞叫住了陈琦:“不用叫医生了。”
“这不太好吧,您都伤成这样了。”陈琦不放心,并说:“总裁若是怕麻烦,我可以叫私人医生过来,您这伤口估摸着是已经裂开了。”
“我都说了不用叫,你听不懂?”封九辞厉声质问。
陈琦语塞,一时之间竟不知该如何回答。
封九辞不悦的说:“那边有医药箱,过来帮我处理。”
因为受伤的位置在心口上、靠近肩膀的位置,封九辞自己处理起来不方便。
陈琦也不敢乱问,小心翼翼的戴上消毒手套,处理伤口的时候惊讶的发现上面的纱布都是新的,和之前的颜色都不一样,他很奇怪。
总裁应该刚刚处理过伤口才对。
“总裁,您让人打了?”陈琦忍不住多了嘴。
封九辞冷厉的扫了他一眼。
陈琦立马道歉:“我错了,我不该多问。”
麻溜的将封九辞的伤口处理好,封九辞还贴心的给封九辞的伤口上贴了两
块大块的创口贴,小心翼翼的说:“厚一点,秦助理打起来估计不会流那么多血。”
“这个月的工资不想要了?”男人危险的眯起双眼。
陈琦心想:又不是我打的您,跟我一个助理较什么劲?有怒气找秦薇浅撒啊,犯不着拿我当出气筒吧?
“我这就出去,不碍总裁的眼。”陈琦麻溜的“滚”了出去。
封九辞看了眼身上的伤,眼神闪烁,打电话给夜寒:“走了吗,没走过来一下。”
十分钟后,夜寒来了,看封九辞脸上血色不好,惊讶的问他:“和齐树荣吵架了?”
“这倒没有。”封九辞否认。
夜寒说:“那怎么脸色差成这个样子?”
封九辞怎么可能告诉夜寒、是因为自己强吻秦薇浅挨了打,正好捶在伤口上,这要是让夜寒知道,岂不是得笑死。
封九辞轻咳一声,说:“伤口发炎了,不是什么大事。”
“发炎了还不是大事?刚不是看医生了?你怎么回事?”夜寒疑惑三连问。
封九辞不想回答他的问题并且给了他一个白眼,冷漠的说:“我叫你回来是让你帮我查一件事。”
“跟江家有关的?”夜寒蹙眉:“如果是,我可能查不出来,我的势
力不在江城,况且江亦清,比较麻烦。”
“江家那么大一个家族,除了江亦清之外肯定还有其他人。”封九辞告诉他。
夜寒后知后觉的点点头:“是这样没错,但钱的方面……”
“回头我打你账上,只要对方愿意帮豆豆,什么价格都可以接受。”封九辞表态。
夜寒闻言脸色微变:“对方要是开口跟你要十个亿,你也给?”
“可以。”封九辞毫不犹豫。
夜寒说:“十个亿够你重生一个足球队的孩子了。”
“别人生的能有秦薇浅生的香?”封九辞反问。
夜寒语塞,很是无语的操了一句:“鬼知道。”
“所以你单身。”封九辞语气慵懒,甚至有点高傲。
夜寒哑然失笑:“你也不见的好到哪里去,我刚才看到你那大侄子过来了,还和你的小助理站在一起聊天,那叫一个登对。”
封九辞冷酷的脸上浮现出一道杀气:“你可以滚了。”
夜寒冷哼:“求人也这个态度,就你一人能做的出来。钱给我备好,越多越好。”
“你抢劫?”封九辞不悦。
夜寒:“你就这么一个儿子,我要一个亿的辛苦费,不多吧?”
封九辞:“陈琦,给他打钱。”
陈
琦脸色不太好:“这……也太多了点吧,夜少,你这算不算狮子大开口?”
“你们总裁穷得只剩下钱了,一个亿还是友情价,要换成别人,我都让他们直接回家等死。而且这次是和江家的人打交道,江家那群疯子一个不高兴就把人往死里弄,你们总裁都差点把命折了,让我去做事难道不应该多给点劳务费?”夜寒问他。
陈琦想想也对,听从封九辞的安排,打了钱。
夜寒走的时候还顺便叫上陆会瑾。
陆会瑾闷闷不乐。
夜寒以为他是因为封九辞受伤,难过,谁知道陆会瑾上来就抓着夜寒的手:“你说,金云为什么不理我?”
夜寒瞬间黑脸:“别问我,我不懂。”
“你怎么会不懂?你没有女朋友的吗?”陆会瑾忿忿不平的问完之后扭头一想:“对了,忘了你没有。”
夜寒哭笑不得:“你最近怎么回事?疑神疑鬼的。的”
陆会瑾说:“不是我疑神疑鬼,是金云不大对劲,我刚才想送她回家,被她给拒绝了,还直接倒车上一秒入睡,她可从来没有这样,装的还挺像的,一副快要死了的样子,我说什么她都听不见,完全把我当空气,她是不是在外面有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