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床上冥想了一晚上,扎拉恢复了之前在山上杀人时耗费的魔力,还进一步提升了自己的精神力,睁眼望向窗外,天已经亮了,此时的他神清气爽。
“扎拉,起床了吗?”爱丽丝在门外喊着。
“嗯,起来了。”扎拉起身披上斗篷,走出房间。
铁匠坐在餐桌旁抽着烟斗,爱丽丝端了一块面包和一些酱料给他,然后向扎拉招手:“扎拉,快来吃早餐。”
扎拉拉出椅子,坐在铁匠旁边,轻声说了句早上好。
“嗯,早上好,”铁匠吞吐着烟雾,“昨天晚上睡的习惯吗?”
“很舒服,谢谢您。”
“多有礼貌的孩子啊。”爱丽丝给扎拉端来半个涂了果酱的面包,“快吃吧。”
扎拉是没有办法吃正常食物的,但是他不能表现出来,于是默默端起盘子,走向房间。
“爸爸,以后别在饭桌上抽烟,”爱丽丝指责到,“你把扎拉都熏跑了。”
铁匠尴尬地笑了笑,放下烟斗,吃起了面包。
回到房间的扎拉,用手指沾了一点果酱,送到嘴里品尝了一下,“嗯,这是,甜味?”
舌头上久违的味觉,一时之间让扎拉分辨不清这是什么味道。
“好吃。”于是沾了更多果酱送往口中。
不能吞咽,不能吞咽,扎拉在心里按时自己,但又酸又甜的果酱味道让他陶醉。
在口腔中停留许久,扎拉恋恋不舍地把果酱全部吐出,然后连同面包一起倒进夜枭之瞳,营造出已经吃完的假象。
端着空盘子走出房间,铁匠已经离开,爱丽丝在水槽边洗碗。
扎拉递上空盘:“面包和果酱的味道很好。”
爱丽丝很高兴:“你爱吃就好。”
不多时,爱丽丝把洗干净的盘子收进橱柜,牵起扎拉的手:“来,我带你去村子里逛逛。”
不等扎拉开口,爱丽丝就拉着他快步跑了起来。
天气很晴朗,这是扎拉第一次看到太阳,很温暖,很明亮。
邻居丹尼丝太太正在院子里晒被子,看见爱丽丝牵着扎拉走出来,亲切地打招呼:“你好啊爱丽丝,这个小家伙是从哪来的?”
“你好,丹尼丝太太,”爱丽丝停了下来,“他叫扎拉,和家人走散了,现在住在我家里。”
“哦,可怜的孩子,”丹尼丝太太摇摇头,“最近的坏事发生太多了。”
“一切都会好起来的,”爱丽丝安慰到,“愿上神提万涅斯庇护您。”
告别了丹尼丝太太,爱丽丝带扎拉来到村庄西面,这是整个村子里除了哨塔外最高的建筑,穿过木篱笆,红白色的砖块磊起一座三层高的教堂,顶端一个金属制成的倒三角形教会符号,在阳光的照耀下格外耀眼。
轻轻推开大门,里面树排长椅上,坐着十几个村民,正中间的神父在讲台上诵读教义,而他后方,是一个两人高的石雕提万涅斯神像。
提万涅斯的巨大翅膀富有张力,长发垂到胸前,而他的右手,拿着尖刀刺进胸膛。
“提万涅斯上神与恶魔班留纳迪大战,两败俱伤之时,班留纳迪剜下双眼化作两只混沌魔兽为祸人间,提万涅斯不忍人间遭难,掏出心脏,为人间带来魔法,”神父不厌其烦地讲述神迹。
“人类的魔法师团结起来,联合神使神兽,镇压了两只混沌魔兽。”
“只有拥护我上神提万涅斯,才能获得无穷神力,飞升神界,享受极乐。”
下面的信徒们一脸虔诚,振臂高呼:“无上神主!无上神主!无上神主!”
早会结束,神父清清嗓子,走下讲台,向爱丽丝打招呼:“愿神主庇佑你,小爱丽丝,这孩子是?”
爱丽丝刚把扎拉的事情对神父讲明,身后走来一个男子,说到:“真是不幸啊,小扎拉。”
爱丽丝回头,发现是村长贝克,:“贝克村长,您什么时候回来的啊?”
“昨天刚回来,”贝克回答,“正想找神父商量一下进山找乔治的事情。”
“乔治他们不是上山捕猎了吗?出事了?”神父有些诧异。
“嗯,他们上山已经四天,按道理不会这么久的,”贝克捏着下巴,“而且前段时间还有法师搜山,我怕……”
贝克把视线转到扎拉身上:“小朋友,你和家人怎么会经过我们安德村的?”
“我和家人旅游回来,准备回福工城,结果山上冲下来一群手持尖刀的劫匪,我和父母慌乱中跑散了,才来到村里。”
“山上的劫匪?”贝克有些不详的预感,“神父,马上敲钟召集村里的男人们随我山上。”
“好。”神父爬上教堂顶层,敲响了那座铜钟,十几分钟后,村民们都放下手中的活,赶到教堂集合。
贝克村长站在讲台上说到:“各位,如今距离乔治他们上山捕猎已经过去了四天,而且这位孩子说遇见了劫匪,我怕他们遭遇什么不测。”
“有谁愿意和我一起上山寻人吗?”
“我!”“我!”“我!”“我!”
村里的男人们纷纷举手。
“不需要那么多人,还要有人下来守卫村子。”
“你们还是留下来守哨塔。”贝克指了指那边几位手持长矛的男人。
“是。”
正当贝克村长布置任务时,扎拉扯了一下爱丽丝的衣角:“爱丽丝姐姐,神父敲了钟,就是村子里所有人都会过来集合吗?”
“是啊。”爱丽丝还很高兴,这是扎拉第一次叫她爱丽丝姐姐。
“村子里就这么多人吗?”
“嗯,还有几个男人上山捕猎,现在还没回来。”
“明白了。”
扎拉把手背在后面,悄悄释放了魔法,人们感受到一阵地动山摇,然后教堂的地板就塌陷了下去。
“这是怎么回事?地震吗?”
“真是见鬼了。”
人们都倒在碎石里抱怨着,一个巨大的火球在人群中炸开。
三阶魔法,『夕阳爆弹』
一半的村民都受到波及,中心区域的被直接炸成碎块,周围的村民也都被火焰灼伤。
“魔法师?”贝克村长目瞪口呆,他怎么也想不通一个八岁的男孩拥有如此强大的魔力,但此时为了保护其他村民,他义无反顾地向扎拉扑来。
扎拉掀开披风,里面生出的荆棘直接贯穿了贝克的身体,他倒在地上,停止了呼吸。
爱丽丝站在扎拉身边正想上前制止,也被荆棘刺入身体,鲜血横流,嘴里呢喃着“为什么……”也倒在了血泊里。
剩下的村民们纷纷起身想逃,扎拉使用『地陷术』,地面进一步塌陷,根本无法行走,村民们彻底绝望。
哀嚎在火焰的燃烧后,不复存在。
“总算安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