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寒瑟缩了下,睁着眼睛说瞎话:“对,没有其他人。”
战擎渊的舌尖重重抵了抵唇角,差点被气笑。
该死的女人。
竟然把他丢在家门口!
夜寒担心地爬上床,摸了摸他的额头,“爸爸,你昨晚头又疼了是不是?”
战擎渊想起在车上的时候,他因为南兮的事,情绪太过激动,冷静下来后,头就开始发疼。
原本他是想缓缓,谁知道一缓就晕了过去。
“爸爸?”
战擎渊抿唇,“嗯,然后呢。”
然后?
夜寒犯了难,他是不是该把南兮来过的事告诉他爸爸……可是他爸爸一直不喜欢姐姐来着。
孩子瞅着他爸那俊美如神祇的容颜,怕他那双锐利洞悉的眼睛。
他顺口胡诌:“哦,然后……您就突然自己站了起来,走进了卧室。”
战擎渊眉心拧得很紧。
他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
余光扫见微微心虚的儿子,他正色道:“战夜寒,你最好不是在骗我。”
夜寒一个激灵,“怎么会呢,我不敢对您撒谎的。”
他的视线在孩子脸上来回巡视,最后才移开,掀开被子起身,极其嫌弃地扯了下衣领。
“我去洗浴,你去做你自己的事。”
“好。”
颀长的身影走进浴室,水声响起。
跪在床边的夜寒身子一松,腿软了下去。
他摸了摸头上的汗,还好还好,没有露馅。
战擎渊洗浴过后,伴随着身体的洁净,人也舒爽了不少。
坐在餐桌上,秦风站在他身后,看着自家爷慢条斯理地吃起食物,和着坐得端正的小少爷,一大一小,恰如其分。
他不由地感慨:长得精致的人,果然不管做什么都赏心悦目。
“秦风。”
战擎渊吃到一半,突然叫他。
他低身上前,开始汇报起今天的行程安排。
结束后,战擎渊没说好,也没说不好。
他一时有点拿不定主意,“爷,您有没有什么吩咐?”
战擎渊吃完以最后一口,优雅地擦拭唇角,没有表情般地随意问起:“昨晚的结果如何了。”
秦风思考了三秒才回想起他说的是什么,马上说:“爷,人现在还在医院。”
男人脸色未动,唯有眉峰蹙了蹙。
秦风顾及着夜寒,对方感觉到了,擦了嘴巴,下了餐桌,“爸爸,我去写作业了。”
战擎渊嗯了一声,他转身离开餐厅。
秦风继续说:“主要是情况有点惨烈,怕动狠了真给弄没命了,所以还是绑医院去了,想着等您接下来的吩咐。”
战擎渊侧目,惨烈是什么意思?
秦风会意,笑容隐秘又古怪,拿出手机,调出他拍的照片。
“这是我进房间之后拍下来的照片,您可以看看这人,嗯……医生检查,说是鼻梁断裂,眼周感染,肋骨断了三根,其他大伤小伤不计其数。”
那一张张滑稽可笑的照片,男人的脸肿得眼睛都看不见,血淋淋的模样甚是可怖,就连秦风都觉得下手的人有点忒狠了。
然而,在他看见战擎渊唇角微微勾起的弧度时,他忽然怀疑自己是不是精神错乱了。
只是很快,男人就将唇畔抿直,一如往常地冷声问:“谁动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