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顿饭吃的还算和谐友好。
餐品很好吃,人也赏心悦目,自然是秀色可餐。
南颂没有弟弟,家里她最小,小时候被哥哥们压制惯了,就总幻想能有个弟弟就好了,还让洛茵再给她生个弟弟。
洛茵只哼一声,很敷衍地说一声,“等着吧。”
生你一个大胖闺女就要了老娘半条老命,还生?
生个毛毛。
要这么多孩子干什么,又不能当饭吃。
等了好几年也没等到,南颂觉得老妈真磨叽,去催她。
洛茵被她催烦了,道:“你去找你爸吧,他要是能生,我倒是很乐意奉陪。”
南颂去找她爹,南宁松看着一脸殷切的闺女,将她抱进怀里,温声问她,“小颂颂跟老爸说说,为什么想要弟弟呢?”
“有了弟弟可以欺负啊。”
小南颂睁着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天真又兴奋地说。
南宁松额头挂着三条黑线,纠正她的错误想法,严肃地说:“兄弟姐妹应该相亲相爱,怎么能够想着欺负呢?”
小南颂歪着小脑袋,“可是爸爸就经常欺负二叔三叔。”
“那是他们欠收拾。”
南宁松道:“如果他们好好听话,好好做人,我也会疼爱他们。就像你哥哥们疼你那样。”
“哥哥们才不疼我呢。”
南颂刚被大哥拍了一顿,还被四哥小哥嘲笑了一通,正生着气呢,“我要是有个弟弟,我也可以教他做人啊。”
“爸爸,”小南颂学着她妈的样子,勾着老爸的脖颈跟他撒娇,“你就给我生一个弟弟嘛,咕咚一下就生出来了。”
南宁松忍不住扶额。
家里有个大妖精也就罢了,这又来了个小妖精。
真是让人招架不住啊。
南宁松同志没办法,只好认真地给女儿上了一课,给她科普男人和女人的生理构造是不一样的,男人是不能够生孩子的。
那个时候她还小,不是太懂,只知道生小孩是一件很不容易的事情。
听完之后,小南颂悠悠感慨了一句,“还是女人厉害啊。”
她对洛茵女士,肃然起敬。
打那之后她就不再纠结弟弟的事情,因为哥哥们陆陆续续从玫瑰园离开,被各自的家庭接走,她每天都沉浸在想哥哥的情绪当中,家里又多了两个堂妹,就忘了弟弟这一茬了。
奇妙的是,司铎和司哲这两兄弟,让她非常自然地就把他们当成了弟弟,看到他们就很开心,也会产生一种保护欲。
毕竟,帅气又嘴甜的弟弟,谁不想要呢?
司铎事业现在发展得很好。
南颂兑现了当初对他的承诺,没有逼他放弃他热爱并擅长的唱跳舞台,司铎走的是影视歌舞四栖发展的路线,不参加任何综艺,一年稳定两部戏,主题曲或者插曲由他来演唱,在一些大型晚会或者重要舞台上唱一唱或者跳一跳,回馈粉丝,但凡是他参演的舞台,每每都能成为唱跳模版刷爆网络。
人有了对比之后,才知道什么是地狱,什么是天堂。
在前司,艺人只要有一点点热度,就会疯狂地被安排接工作、赶通告,甚至公司会和一些节目组合作,主动接一剧本为自家艺人做人设,哪怕黑红也没关系,只要有热度有话题就行;更加逃脱不了去陪酒陪聊,陪投资商吃喝玩乐。
可进入南星传媒之后,他像是走进了一个充满光明的地方,这里的艺人们不会勾心斗角,甚至没有架子,和工作人员打成一片,该工作工作,该娱乐娱乐,一个人有了事情全部人一起上,像是一个友爱的大家庭,最爱比拼业务能力。
南颂告诉他们,“都说娱乐圈是个名利场,这话不假。挣钱不可耻,想红也没什么好丢脸的,公司给你们提供机会,把你们送上战场,可是要怎么打,打到什么程度,就看你们个人的努力和造化了。我们各司其职、各取所需,互相成就。”
她不画饼,她塞肉,给他们喂的饱饱的。
司铎很感激南颂,是她给了他新生,也让他找到了自己存在的价值,有记者采访他,问他什么时候是他最好的时候,他说,“签约南星传媒的那一刻,和现在。”
“南姐姐,吃这个,这个好吃。”
司哲用公筷给南颂夹了一块鳕鱼,换来喻晋文一记眼刀。
他又赶紧起身给喻晋文夹了一块,“喻总,你也吃。”
喻晋文还非常‘礼貌’地道了声谢。
一声“谢谢”说的硬邦邦的,似乎更像是在说,“吃你自己的,夹什么菜,献什么殷勤,我们小颂自己有手”。
“媳妇,吃这个,这个排骨也不错。”
喻晋文给南颂夹了块排骨。
“姐姐,这个也好吃……”
“媳妇,你再尝尝这个……”
两个人较劲似的,你一筷子我一筷子,南颂面前的盘子很快就堆起了小山,司铎在旁边看着,一愣一愣的。
“可以了,停!”
南颂适时叫停,无语地提了提自己手里的筷子,“我是没有手还是没有筷子?不用你们给我夹,吃你们自己的吧。”
干嘛呢这是。
两个人这才消停了下来。
满满一盘子的食物南颂也吃不了,最后直接推给了喻晋文,让他帮忙解决,喻晋文自然不会嫌弃,但只吃了他给南颂夹的那些菜,非常小心眼地把司哲夹的都拨到了一边。
南颂不理会他幼稚的行为,跟司哲聊着球队有趣的事,她对篮球关注得不多,司哲也只挑着队友之间的一些趣事跟她讲,都是一些半大小子,傻事一箩筐,南颂被逗得哈哈笑。
喻晋文看着相谈甚欢的俩人,默默用筷子戳着盘子里的食物,将司哲给南颂夹的那块鳕鱼戳得七零八落的,稀碎。
一顿饭吃完,穿上衣服准备走人。
喻晋文穿上大衣,将那条红色大围巾非常夸张地甩了一下,见司家俩兄弟愣在那里不说话,他主动问,“好看吗?”
“……好看。”
喻晋文满意地笑起来,“当然好看,小颂亲自给我织的。”
南颂:“……”
喻先生,你今年有三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