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茵看向弟弟的眼神都泛起了绿光,招呼他,“累了吧?赶紧坐下来歇歇。”
话里意味太过明显,少儿不宜,南宁松掩唇轻咳一声,提醒妻子说话注意分寸,别太露骨。
“怎么了?”洛茵朝南宁松看过去,“这里又没有小孩子。”
南颂则表示早就习惯了,她妈接受的是西方教育,性情外放,以前在他们面前没少开车。
别人家的家庭性教育非常之匮乏,父母闻之色变,在他们家却是必修课。
洛茵会在家里支起小黑板,拿起小教鞭,像生物老师那样一本正经地给他们兄弟姐妹讲解男女性的构造、发育,以及爱爱那种事,还有保险套的用法,甚至会播放一段视频,更加生动形象地教学。
用洛茵的话说,“性,不过是成年人生活中的一部分,它并不可怕,没什么不能提的。”
王平神色也很自然,没有任何被冒犯或者害羞的意思,面色平静得过去坐下。
洛君珩朝白鹿予看了一眼,皱眉,“没你事了?”
白鹿予硬着头皮走到王平跟前,满怀歉意地鞠躬,道歉,“对不起舅舅,舅妈是在我的地盘上出的事,是我管理不严,您罚我吧!”他一鞠躬到底,不敢直起身子,站了一晚上的腿还酸胀得很。
王平淡淡一摆手,“这事跟你没关系,我知道该找谁算账。你起来吧。”
白鹿予起身,却是怯怯地往洛茵的方向看了一眼。
洛茵神色依旧严厉,“你舅舅不追究你的责任,不代表你没做错。经营酒吧首要就是安全问题,这又是泡妞又是下~药,给你关了都不为过!你马上给我停业整顿,弄不好就彻底关门,别开了!”
又挨了一顿臭骂,白鹿予深深低着头,恨不得直接跪下认错争取宽大处理。
但事情已经发生了,该认的错他认,该整顿的也得赶紧去整顿。
“我知道了!我马上去处理!”
白鹿予平时敢跟老妈各种撒娇耍赖,然而母亲真的板起脸来他也是发自内心的胆颤,连抬眼看她的脸色都不敢,提步就要往外跑,却被洛茵喊住,“先去给我们整点吃的,熬了一夜,饿了。”
“哎,好嘞!”
一家人凑在一起,都是一夜没睡,边打瞌睡边吃着饭,简单讨论了下昨天的事情。
吃过饭后,王平穿上衣服,要去单位。
洛茵担忧地看着他,“你睡一觉,稍微歇歇再去呗。”
王平道:“上午还有事情,歇不了。姐,姐夫,熬了一夜,你们歇歇吧。”
洛茵和南宁松都点了点头,“我们一会儿就回家补觉,放心吧。”
王平走的时候,拜托南颂,“等晓雯醒了,记得给她换换药,麻烦了。”
“不麻烦。”
南颂应下来,起身,“舅舅,我送你。”
送走王平,洛茵和南宁松跟着洛君珩回家了,走时跟南颂道:“你困了也睡会儿,再去公司。”
南颂点头,挥手跟他们告别后,直接拎着医药箱去了另一个包厢,去看看她小舅妈。
贺晓雯还睡着。
房间里很是整洁,没有丝毫凌乱的样子,也没有别的气味。
保洁未经允许是不会进入包厢的,这应该是王平走的时候收拾的,没想到舅舅还是个干净人儿。
南颂放下医药箱,轻手轻脚地走过去,查看小舅妈的情况。
贺晓雯睡得很沉,应该是累惨了,她脸上还有伤,淤青未退,秀丽的脸颊肿痕明显,瞧着就让人心疼,南颂在心里把昨晚那帮畜~生骂了千八百遍,又很是庆幸没有被他们得逞,不然伤得就不光是身体,内心这一关都很难过去,她也曾经差点被人侵犯过,对贺晓雯的遭遇非常感同身受。
她没有崩溃,心志已经十分坚强了。
包厢里的沙发太硬了,睡着不舒服,好在床够大,南颂就又拿了一床被子,在旁边躺下了。
她和贺晓雯之前在一张床上睡过,倒也不怕她会介意。
南颂睡得迷迷糊糊,只觉得右边身体一重,一只手顺着她的腰就摸了上去,娇滴滴的声音夹杂着委屈,在她耳边哼唧着,“聿哥,我疼……”而后那双手很不安分地继续往上游走,被她握住了。
“……”南颂被摸醒了。
而贺晓雯,在感受到不一样的触感时,秀眉狠狠蹙了蹙,而后艰难地睁开眼睛。
“……!!!”
她瞳孔微睁,又眨了眨眼,映入眼帘的并不是王平的脸,而是……南颂?!
瞧这反应,分明是认错了人。
南颂想起方才那声娇哼,忽然有些想笑,故意逗她,“小舅妈,你往哪摸呢?”
“……”贺晓雯终于恢复了意识,猫咬似的把手收回来,她就说这手感怎么这么不一样呢。
揉了揉眼睛,她一脸困倦道:“小颂,你怎么会在这?”
“舅舅让我来给你换药。”南颂解释了一句。
话音刚落,贺晓雯可能是想伸个懒腰,结果一动弹,全身麻了个里酥外焦,疼得嘶嘶哈哈的。
这反应再正常不过了,毕竟五个小时呢……南颂想想就觉得头大。
“你别动了,我给你瞅瞅。”
南颂下去拿医药箱,将被子掀开,贺晓雯身上什么都没穿,光溜溜的,还不好意思地捂着身前。
“哎呀,就这么亮相多不好意思……”她羞赧得很。
南颂则是轻哼一声,糗她,“刚才某人摸~我的时候可没有半点不好意思。”
“废话,我那不是认错人了嘛!”
贺晓雯脸又一红,一夹腿,又疼得直哼哼。
“行了,别哼哼了。”
南颂道:“都是女人,你身上有的我都有,还怕我看吗?把腿分开,我看看肿了没。”
贺晓雯哪好意思,还捂着呢,道:“你别管那里了,回头我自己上药,我后面也疼得厉害呢。”
她翻转了下~身子,把整个后背都亮在南颂眼前,除了背上几处淤青,屁~股上也红了一大片。
南颂一皱眉,“屁股怎么肿了?那帮畜~生打的?”
“不是。”
贺晓雯把脸埋在枕头里,闷声道:“王平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