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打手被电棒击中,浑身颤动一波三折了几下,就翻着白眼倒了下去。
“宋总,小心!”
宋骁大喊了一声。
另一个举着摄像机的黑衣人拎着电棒想偷袭南颂,南颂却像是身后长了眼睛,伴着宋骁这声喊,她一条腿抬到头顶,微一低腰,就踢中了那人。
那黑衣人头一晃,脸上的肉都跟着颤了颤,南颂的身体却像是装了弹簧一样,另一条腿也跟着飞起,夹住他的脖颈。
身体凌空飞旋,翻了个个儿。
宋骁目瞪口呆,眼睁睁看着那黑衣人被迫原地旋转,“呃”了一声,就晃晃悠悠地倒了下去,一丝还击的能力都没有。
他惊的,整个人像壁虎一样贴在了门上。
电光火石间,南颂就不费吹灰之力地解决了两个又粗又壮的黑衣人,连一口气都不带喘的。
这、这、这……她、她、她……真的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副总???
不过南颂的假头套戴的并不结实,这一活动,头套就歪了,她抬手理了理,没理正,干脆将其摘了下来,又抓了两下浓密的短发。
眼镜也被她摘了下来,反手戴在了脑后。
“宋……宋总。”
宋骁几乎都傻了,触到南颂看过来的眼神,他颤颤巍巍地抬手,指了指她嘴角下方,“你的痣,掉、掉了。”
“喔。”南颂摸了摸那颗假痣,还想粘上,结果胶水不黏了,粘不住。
她寻了下垃圾桶,没找到,索性摘下来,随手塞进了打手的鼻孔里。
宋骁:“……”
他觉得自己仿佛在看一个科幻片,怎么这么梦幻呢?
司铎呼吸虚弱又急促,朦胧迷蒙间,他像是看到一个仙女从天而降……不、不是仙女,是女侠,会易容、会武功的女侠。
他早就站不住了,腿一软单膝跪了下去,眼看着就要跪倒在一片碎玻璃碴上,半途便被人拽住了。
南颂眼疾手快地拎住了司铎的脖颈,避免了他膝盖碎裂的悲剧。
宋骁长舒一口气,可她的动作,怎么这么像拎小鸡呢?
“你没事吧?”南颂没觉得自己的动作有什么不对劲,看着司铎,问。
司铎摇了摇头,努力撑起身子。
南颂见他实在站得艰难,就伸手扶了他一把,可他身体此时此刻正处于极度敏感的时候,被南颂这一扶,整个人都颤了一下。
这一下颤动跟被电到的效果差不多,南颂垂眸一瞧,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他们给你用了药?”
司铎脸上掠过一丝狼狈,紧跟着眸色一寒,阴沉地瞥了蜷缩在床上的中年男人一眼。
昨天晚上在星月饭店好不容易在舒樱的帮助下逃过了一劫,没想到还是落在了这畜生的手里。
可那杯酒,是他的老板李隆升亲自递给他的,说是为昨天的无礼跟王老板赔个罪,原来这个罪,是这么赔的。
他冷冷一笑,真是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呢。
司铎心里发狠,咬着牙,猛地咬了自己的舌=尖一下,剧痛让他清醒,嘴角的血却是更浓了。
“宋骁,帮我把摄像机拿过来。”
他的声音嘶哑、无力。
宋骁“哦”了一声,赶忙上前从黑衣人手里把摄像机取过来,司铎接过来,把拍到自己的底片抹掉,然后举起来,用尽力气朝墙砸了过去!
“砰”的一声,摄像机碎了一地,司铎大吼了一声“fuck!”,摇摇欲坠地朝后倒了下去,唇角透着一丝自嘲的冷笑。
就这样吧,他实在是厌倦了。。。
他闭上眼睛,做好了与这个丑陋的世界共同毁灭的准备,身后却突然传来了一股强劲的力量,将他撑住了。
耳边是一道清冷的女声,“把他裤子脱了。”
迷迷糊糊间,司铎在想:女侠要扒我的裤子吗?
她救了他的命,是要让他以身相许么……他确实已经有些控住不住自己了……
然而南颂是让宋骁扒掉了王老板的裤子,拿手机咔咔咔一通狂拍,然后让宋骁架着昏迷过去的司铎从房间里走了出去。
贺深和舒樱带着自己人赶到的时候,南颂已经带着宋骁和司铎出来了。
“小妹!”贺深迎上南颂,一脸关切地看着她,“你怎么样,没事吧?”
南颂刚把手机上的照片上传到了云盘,又搜到了某人的资料,见三哥他们过来,才收了手机,淡淡道:“我没事,有事的是他。”
舒樱赶紧让助理把受了伤的司铎送去医院,面色凝重地看着南颂,“南小姐,今晚的事,能不能请你帮忙保密?”
在得知贺深和南颂是亲兄妹后,舒樱的态度不自觉便发生了变化。
原先的敌意,不知不觉就烟消云散了。
“放心,我不是多嘴的人。”
南颂应承了一句,又对贺深道:“作孽的是深海集团的大老王,他被伤得不轻,只怕不会善罢甘休。”
贺深温润的面容现出一抹寒意,此刻脸色沉暗的吓人,气压低到旁边的人都不敢大声说话。
“怎么回事?”
随着一道沉厚的嗓音,李隆升带着人浩浩荡荡地走了过来。
南颂、贺深和舒樱几乎是同时交换了一下神色,下意识地就站成了一条线,看向一脸严肃走过来的李隆升。
李隆升浑浊的眼眸扫过舒樱,在贺深身上短暂停留后,又落到了南颂身上,脸色阴晴不定道:“南总,没想到会在这遇到你,怎么这副打扮啊?”
宋骁这会儿还没走,听到这声“南总”,一时间愣了愣,半天才反应过来,李隆升这声“南总”叫的是谁。
他看着南颂,满脑袋问号:她不是宋总吗?
南总……娱乐圈哪有什么南总?
然而下一刻,他盛满浆糊的脑袋里醍醐灌顶,狠狠拍了一下自己的脑门!
蠢猪,他怎么忘了,南星传媒本来就是南氏集团旗下的影视公司,它上面的大老板,本就姓南!
原来这位女侠就是传闻中的小南总啊,真是百闻不如一见。
南颂抬了抬眼皮,淡漠地瞥了李隆升一眼,“我也是奇了怪了,今年遇到的腌臜事格外多,而每一次,都能遇到李总。”
李隆升尴尬地笑了两声,“也许是天意吧。”
“说的好。”
南颂微微一笑,音色微凉,“老天爷让我灭你,我又岂敢逆天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