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长垣回答的很干脆，可知宁却如至冰窖。
他在骗她。
没有女人，那孩子是怎么生来的，无性繁殖吗？
知宁失望的闭了闭眼，她并不是多在意霍长垣有没有儿子这些事，她更在意的是，霍长垣有没有骗自己，又骗了自己多少。
包不包括爱她这件事。
翻了个身，知宁朝着另一面默默掉起了眼泪。
她没想哭，却又忍不住，霍长垣自然是察觉到了她的异常情绪，从后面环抱住她。
知宁没有抗拒，却开口说了话。
“哥哥，我想静一会，你能不能先出去一下。”
霍长垣一震，心头袭来强烈的不安：“宁宝...”
手臂抱的更紧了些，霍长垣趴在知宁的肩膀上，几乎哀求道：“我做错了什么，我道歉，我改，别让我走好不好。”
“不好。”知宁的哭腔越来越重，她胡乱擦了擦眼泪继续说：“我现在情绪很不好，我怕说些无法挽回的话，你能不能先离开，让我自己好好想想。
我会想明白的。”
他的知宁啊，真的有颗菩萨心肠。
明明自己在伤心，却害怕伤害到他，他何德何能。
霍长垣深入浅出的吸了几口气，郑重又珍重的说：“不行，知宁，别赶我走，情绪失控也好，无法挽回的话也好，什么都好，你说出来，我听着。”
压抑着的情绪渐渐失控，知宁用手压住了眼睛。
他那么好，却是骗她的。
这让人怎么接受，怎么可能接受，从肩膀开始，知宁的身体再次颤抖起来，她扒开霍长垣抱着自己的手。
声嘶力竭：“你骗我，你为什么要骗我，我不想见到你，我现在不想见到你，你给我出去。
出去好不好，我求你出去！”
知宁的声音太过悲呛，霍长垣实难拒绝，也不敢太用力去抱她，怕她挣扎时误伤自己。
手腕上包着的纱布已经松松垮垮快要脱落，霍长垣盯着看了半秒，立刻起身。
走到门口的位置，然后站着看她。
看她小小的背影再次蜷缩起来，再次说起胡话。
“我不是...
我不是玩物...我不是...
我没有，大哥哥...我好疼...好疼啊...为什么呀，为什么...”
声音越来越小，到最后几乎气若游丝，霍长垣没再犹豫，直接跑到了床前。
知宁的脸色有不正常的红，他用手背贴上她的额头，烫到吓人。
她在发烧。
霍长垣手足无措的翻找医药箱，想到客房有个医生，又赶紧跑出去找。
霍长思没有见过这么狼狈的霍长垣。
即便在他得知，自己的那个所谓妻子病故的时候，都没有这么狼狈过。
充血的眼睛里藏着的全都是无措和脆弱，他拉着自己的手都是颤的。
“长垣，你稍微冷静点。”
“我冷静不了。”
“可你这样怎么照顾小宁。”
“有人说她是玩物，你让我怎么冷静！”
霍长垣青筋暴起，若不是顾及着屋内知宁还在，早开始砸东西了。
他的知宁都经历了什么？
在违禁药品的折磨下，还有人对她进行精神打压。
她可是天才啊，是应该骄傲的活在鲜花和掌声中的天才，怎么可以被人拉下神坛如此践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