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霍长垣打了几通电话出去,无一不是在询问痛经怎么调理。
甚至还跟某位中医定了具体时间,说要带她去看。
知宁心更虚了。
其实她不痛经,年龄还小的时候的确疼过,但最近几年不知道是身体壮了,还是因为别的原因,她已经没有疼到死去活来的时候了。
但看着霍长垣那么紧张,她满心感动,也不好打断他的积极性。
到了公寓,再次不可避免的被他拦腰抱上了楼。
所幸没有遇到什么邻居,不至于再丢一次脸。
可回到家,霍长垣还是一副严阵以待的紧张模样,知宁就开始慌了。
在他又一次拿着药片来喂她的时候,知宁心一横抱住霍长垣吻了上去。
霍长垣推着她拉开距离审视,知宁没忍住自曝:“我没有来例假。”
“......”
霍长垣面色有些沉,知宁一不做二不休,咬了咬牙,又补充:“也不痛经...你别生气。”
“所以你在骗我?”
知宁心虚的点点头。
“不疼就好。”霍长垣松了口气,转而又说:“那你害我担心是不是需要补偿一下我?”
“怎么补偿?”
......
被霍长垣闹腾到后半夜,知宁直觉得整个人都快没了。
早知道撒慌要用这种方式补偿,那她情愿让出那颗钻石。
算了,她还是不大情愿让出钻石的。
毕竟那么贵。
知宁哭哭唧唧的,睡着了还在挤眼泪,倒真让霍长垣心疼了一把,也愧疚了一把。
次日是工作日。
知宁顶着个肿眼泡起床,无比幽怨的瞪了一眼霍长垣。
气的领带都没给他打,一副我今天很不好哄的架势,气势汹汹的上班去了。
为了调整状态,进教室之前,她在自动贩卖机里买了瓶咖啡,又苦又涩的味道的确让她精神不少。
可午休时间想要补个眠,却怎么也睡不着。
好在霍长垣还有点良心,给她带来了有冰敷效果的眼罩,听说她睡不着觉,又脱下西装,抱着她挤在那一米五的小床上哄她,才总算眯了一会。
闹钟响后。
知宁催促霍长垣去上班。
自己也洗了把脸,准备赶往教学楼,但霍长垣却拉住了她。
“宁宝,你不喜欢的人,我会无条件讨厌的,以后也是,所以,南蔷的任何要求,我都不会同意,即便你没有撒那个慌。”
知宁有点高兴又觉得有点亏:“所以,我昨天是白白撒了谎,白白被你占了那么久的便宜对吗?”
“我要你,只是想,不是因为其他的原因。”
知宁语塞,霍长垣又补充:“但我昨天的确有些过火,我给你道歉。”
知宁心里已经原谅他了,但嘴上还是硬的:“你过来一趟就是为了道歉吗?”
“对,主要是道歉。”
“道歉不能在微信上说吗,干嘛麻烦这一趟。”
“道歉是要当面道的,这是件很严肃的事。”
“行吧行吧,你只要确定能改就行。”知宁推了推霍长垣,逃也似的的跑了。
而霍长垣坐上车后,接到了南蔷的电话。
她先是寒暄数句,然后说明来意:“长垣哥,昨天那枚钻石你能割爱让给我吗?
我妈实在喜欢,我也没有办法,我会按照市场价给你钱的。”
急迫的提完需求,她又有些为难的补充:“虽说可能没办法一次性付齐,你也知道,我这职业,总归赚不了几个钱,送给妈妈的礼物,也不想用家里的钱,但我这边会想办法尽快补齐...”
电话这边的霍长垣没什么情绪,猜想南蔷已经说完了,才开口:“抱歉,钻石我也很喜欢,不能割爱。”
“是这样的,我这边真的着急,市面上成色好的粉钻也不会一直缺,哥你先借我应应急,等以后遇到了,我拍下来还你也行。”
霍长垣的语气仍旧淡淡的:“我着急,钻石也已经送去切割。”
南蔷不死心的追问:“那方便透露一下是要做什么首饰吗?”
“给我太太做发卡。”
......
挂完电话,南蔷立刻把手机摔了。
发卡?呵。
几千万的钻石说切就切,可她配吗?
钻石戴在那个女人头上跟廉价的玻璃制品没有任何区别,她都嫌掉价!
南蔷缓了几口气后,捡起手机,优雅的拍拍上面的粉屑,又拨出一通电话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