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方便协商后续的赔偿问题,两人加了微信,然后各自回家,各找各妈。
知宁来的时候坐的地铁,这会地铁已经停运,且她精神不济不适宜深夜独自打车,便决定去就近的酒店凑合一晚。
而当事人中的另外一位,扭头就开另一辆油光锃亮的车跑了,那一刻,知宁仿佛看到了闪闪发光的“阶级”二字飘在霍长垣那潇洒的大背头上。
两者相较,知宁觉得自己更惨了,证件问题没有解决,还有可能先搭进去三五万块,那可是她好几个月的工资...
幸好她出门有携带身份证的习惯,要不然这大半夜的还有得折腾。
开了房,简单的冲了澡,知宁躺在床上迅速进入深度睡眠。
她昨晚没睡好,一晚上都在纠结要不要瞒着父母跟李子莫领证,好不容易入睡,又做了个奇怪的梦。
在梦里,她看到了一望无际被玫瑰染红的海,瑰丽又浪漫。
知宁将它归结于痴心妄想,别说玫瑰海了,李子莫连一束玫瑰花都不舍得送,好在她也不在乎这些。
一觉睡到自然醒,她迅速洗漱退房,往学校赶。
过完七夕,学校就开始准备着迎接大一新生,除了学生会组织的学生团队,老师这边也会派几个人值班,以解决各类突发事件。
知宁是土生土长的北城人,家离得近,人又随和好说话,是招生办每年都会重点邀请的对象。
当然,她也乐意帮忙,今天便是她与历史系的周教授随招生办的老师一起值班的日子。
只是不巧,手机没电又关机,她在酒店睡过了头。
紧赶慢赶来到学校,周老师看她一眼,露出了和蔼的笑容:“知老师,你这是逃荒来的?”
知宁一愣,随即挪到到办公室的穿衣镜前检查仪容。
这一检查,知宁傻了。
应该是方才走的急,t恤被汗浸湿这会已经完全贴在了身上,仔细看的话还能看到内衣的轮廓,再加上酒店没有常用的护肤品,她素白着一张脸本就不适合接待新生和家长,又因为窘迫整张脸都泛着不正常的潮红,这幅模样若是被人瞧见,指不定要给学校扣多少印象分...
她为难的看向周教授,周教授摆摆手让她回去整理:“这有我,你先回去换套衣服。”
知宁不好意思的道了歉,又坐接驳车回去换衣服。
一来一回,大半个小时过去了,知宁重新返回招生办已经是上午十点。
为了表达歉意,中午两人在食堂吃饭时,知宁刷的饭卡,周教授没有推辞,吃完相携返回宿舍。
回到房间,知宁将自己重重的摔到床上躺尸。
手机充好电已经自动开机,这会正啪嗒响个不停,知宁懒得起身,就蹭着床蠕动几下,勾着手机后平躺下来看。
微信app的右上角显示未读消息已达99+,知宁吓了一跳,差点把手机砸脸上。
定了定神,发现几乎全是闺蜜林晚发来的,干脆拨了通语音电话过去。
对方秒接,不等知宁说话,林晚那边就跟村口喇叭似的嚷了起来:“我艹,知小宁你什么时候结的婚!”
知宁以为林晚说的是她跟李子莫的事,赶紧解释:“我们俩昨天是想领证来着,但民政局的系统提示我已婚,没办法重复领证,所以我跟李子莫没结成啊,你别着急!”
林晚沉默了一会,然后再次亢奋起来:“我艹,谁跟你说李子莫了,我问的是你跟北城太子爷什么时候结的婚!”
北城太子爷又是谁?
知宁反应了好大一会才意识到林晚说的可能是霍长垣,可这是个误会啊,他们俩根本没关系,就算是有,目前也是债主和欠债人的关系。
但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林晚是怎么知道这个乌龙的?
听完林晚的解释,知宁慌的一逼,她的脑袋里逐渐形成一个非常可怕的念头,她这辈子不会都没法嫁人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