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桐突然有些感动,若是放在从前她定是不会相信这神棍嘴里的缪言,但是此时,她信。
因为,她第一次看到华少脸上露出担忧。
“你,算的准不准啊,凶的意思是会死吗?”文桐心态很好,她有些带着开玩笑的意味调笑:“你可还带着你给我的护身符。”
华少抿了抿唇,心道:我也想是算错了。
“收拾一下吧,我们得去出去找一找线索。”华少根本没有回答文桐的问题,他的话题转移已经算是一种答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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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宅。
严景州眉眼不带颜色,书房里除了电脑屏幕的蓝光亮着,灯也没开,他指间夹着一根带着火星子的烟,袅袅白烟腾腾上升。
他思绪万千,电脑里有很久没联系的邮件传来了几张图片。
是老朋友。
照片中的少女杏眼桃腮,笑颜如花,奶焦色的发丝被风吹起时相机抓怕到的,身侧还有个朗朗少年。
他们站在日暮黄昏下,少女的裙角被风拉,手里攥着几种颜色的花,头上戴着草帽;男人隔着屏幕观望依旧心悸不已。
她依然笑的开心,依然那样纯真无暇,依然像个孩子。
可是,他就是开心不起来。
严景州心里难受极了,他心里压了太多事了,他是在匆忙之间才找了陆明卿,实在最无奈的情况下找到的陆明卿的。
那一刻,他觉得自己已经很懦弱了,竟然让自己的情敌去保护自己的女人。
这,是一个男人做的出来的事情吗?
可是,他没有办法了,他在整个a市已经找不出一个人像陆明卿那样无条件的保护苏酥的人了。
严景州可以为苏酥做到的,陆明卿他一定也会倾尽所有去做到。
男人从来没有一次轻视这个无谓的少年。
“我好想你啊,酥宝。”严景州不再抽烟,每次心头满是思念的时候就抽不进烟,只要一想起她,就会想起她说不让自己抽烟的话。
他真的很乖啊。
“你好像很开心,我是希望你开心的,但是,我又不希望你那么开心。”男人喃喃自语,独自伤悲:“我没有陪着你身边,你能不能做出一点点悲伤的样子来。”
“一点点,就可以了,我不想看到你哭,所以偶尔想一想我,就可以了。”
云跟着风走,月稳然不动,树叶‘簌簌‘响,时钟‘滴滴‘转,男人黑眸流转,已经坐了很久。
突然书房的门又一次在午夜响起。
“景州哥哥,我给你送来柚子茶来了,李妈说你喜欢喝。”是个尖细女人声音。
严景州下意识开口:“不用。”
随即,一想到柚子茶的清香,此刻的舌尖全是苦味,喝点似乎不错,他又叫住:“茶,留下,你……”可以走。
话还没说完,慕雪之就推开了门,走廊的廊灯微微亮,打在她的背上,严景州还不瞎,夜里视线也很好,随着女人的靠近,那光线打在她一整个镂空的腰线上。
“站住,带着东西滚出去。”
“景州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