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的雨珠挂在树叶上,被日光照的发光,一树的树叶被清洗的焕然一新,空气中充斥着水汽,地面湿漉漉,还没有完全干,屋檐还不时滴着雨。
雨是临近天明才停的,严景州醒的很早,他已经完全清醒,这么多天的瓶颈期貌似熬出了点希望。
就这日光,他失落的心像是被太阳填满了。
严景州和李京打了招呼,早餐也没吃就吃了门,他让文桐准备了一套衣服,然后在车里换好之后,去了严宅。
有半个月了吧,就半个月没回来,严宅就已经大变了样子。
从前,前院种的绿植全变成了花地,那些五颜六色的花毫无规律的种在地里面,男人拧着眉从这花香刺鼻的院子走过。
还没进门就听到一个尖细跋扈的声音。
“你们小心着点,这幅画可是我花一千万买的,弄坏了你们赔的起吗?”
“这个花瓶要放在角落,我说了多少次了,这屋子里的东西颜料和画纸怎么还没处理?”
严景州冷着脸走了进来,一屋子佣人都不敢大喘气,这些天简直是地狱般的生活,来严宅这么久了,从来没有这么累过。
老严总都气的吃饭叫人送进房里吃,不是阳光甚好的日子,都不肯出门,这个家原先还有人走动,现在是只听得到慕雪之的声音。
不得不说,她尖细跋扈的声音好几次出现在佣人的梦里,直接给人半夜吓醒。
“景州哥哥,你终于回来了,我好想你啊,你看我布置的家,好不好看?”慕雪之眉眼带笑,僵硬中又带着牵强的脸,终究是没有那么自然。
严景州倍感恶心,他沉着脸却散发着怒气,看到有佣人打开了画室的门。
“谁让你都画室里的东西了?”
慕雪之眸子里闪过寒光,转而谄媚讨好:“景州哥哥,我像把画室改成舞蹈室,我喜欢跳舞你忘了吧,等我改好了,跳给你看。”
男人撩起眼皮看了眼身侧恶心的女人,压着怒火:“我话不说第二遍,谁敢动画室的东西,别怪我扒了她的皮。”
“哼~景州哥哥恐怕已经晚了哦,画室里的除了那些颜料和没开封的画纸,那些索然无味的画我都烧了。”
严景州黑眸里暗藏汹涌,那眼神看的慕雪之多少有些发怵,他步步紧逼,居高临下的俯视:“你胆子不小。”
慕雪之没皮没脸,就这个情况下她却是笑的出来,就像个精神异常的人一样,笑的大声突兀,佣人们恨不得此时此刻遁地离开,都不敢动。
“留下些东西有什么用,景州哥哥,人已经被赶出了家门,睹物思人吗?没这个必要,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苏酥绝对不可能踏进这里。”慕雪之敢这么硬气的说这话,就是因为有严景州的把柄。
严景州关节‘咔咔‘作响,骨节泛着白,脸色铁青,就这么冷冷的注视着眼前跋扈的女人:“慕雪之,你之前是装疯的吧。”
“还是,你觉得我查不出你那点破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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